酒楼,杨煊和赫连炤所在的包厢,此刻已经成了禁区。
夏荣宇可是国公的玄孙,极受国公宠爱,国公在朝堂中乃是内阁首辅,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们连夏荣宇都敢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难道是皇族?
便听到包厢里一个声音传出,“拿酒来!”
伙计不敢过去,酒楼老板亲自捧着酒坛过去伺候,两坛酒并不重,酒楼老板却是胳膊发抖,战战兢兢地进到包厢,脸上堆着笑,看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此刻,在酒楼老板的眼里,杨煊和赫连炤就是两尊大神,满心祈祷这两尊大神能快点吃饱喝足,快点走,不然等一会儿夏荣宇那尊小神还不知道会请动哪尊大神过来,到时候神仙打架,这座酒楼怕是要被拆个零碎。
“煊弟,来,喝!”
“好,一醉方休!”
杨煊和赫连炤都是拎着酒坛狂饮,酒楼老板抱过来几坛喝掉几坛,不多时,已到了微醺的状态。
酒劲上头,醉态满状,杨煊拿了筷子,敲着瓷碗,唱起歌来。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胜,谁负,天知晓……”
这词这曲蕴含着一股浓烈的江湖气息,杨煊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首歌,只觉得微醺时唱这首歌很是豪迈干云、无畏无惧,敢与天争命。
赫连炤也非常喜欢这首歌,听他唱过几次便学会了,此刻,他唱了一段,赫连炤便拿起筷子敲碗,跟着唱了起来。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这边歌声为衬,楼下便有应景的呼喝打斗声传来。
在窗边望去,只见街上有一位少女,手中挥舞着一把折扇,粉色雾气缭绕,寒光绽起三丈宽,后面追着一群公子哥,还有九城衙门的捕头和衙役。
“瞧,那不是夏荣宇吗?”
“没错,就是刚才那群纨绔公子哥。”
“那小丫头是谁,好厉害的武技,这么多人抢攻,她竟还能招架得住。”
“她手里的扇子和腰间的铃铛都是宝器,瞧见没,九城衙门的捕头可是莲照境的灵武将,捕头的攻击竟然破不开她的防御,她腰间的那个铃铛肯定是高品级的宝器。”
众人远远地观望,眼看着那名少女在一群人的抢攻之中,嘴角溢出了鲜血,有些人脸上露出了担忧和惋惜之色。
那位少女模样极漂亮,貌美倾城,若是支撑不住,被那群公子哥制住,到时候怕是要被侮了清白,被夺走处子之身。
“野丫头,敢跟小爷动手,等一会儿你耗尽真元,看小爷怎么收拾你,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荣宇冷笑道。
这时,街边走来一群女子,看装束,是天香谷的弟子。
“非礼呀,非礼呀……”那名少女双眼一亮,喊道。
云州天香谷,号称香艳天下,是九州唯一的一个只收女弟子的宗门,而且挑选弟子也是极为严格,招收的女弟子必须是天生媚骨。
天香谷弟子行走江湖,经常会遭遇被浪荡贼子的觊觎。
此刻,一群天香谷弟子看到有一群公子哥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少女,脸上的神色都是瞬间冷艳了起来。
锵锵锵,天香谷弟子几乎是同时长剑出鞘,把那名少女护在了身后。
追在那名少女身后的捕头和衙役都是脚下一顿,跟着夏荣宇一起耀武扬威的那群公子哥也都停了下来。
“都给小爷滚开!”夏荣宇怒喝道。
今天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平日里在皓京城无人敢惹,今天竟然接连两次有人与自己动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夏荣宇心中一口恶气难舒!
“好一个嚣张无礼的恶少!”天香谷带头的弟子长剑遥指,冷喝道:“该滚的人是你们,识相的话快滚,否则刀剑无眼,别管你是谁家的公子,伤到了概不负责。”
九州虽然是在天朝的掌控之中,但也与江湖有交集,每年的朝试有九十九人,除去九州的会试初选前三甲和王孙贵胄的子弟,剩下的名额便是依附于朝廷的各大宗门,云州天香谷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天香谷弟子说话也是很有底气。
“好,好好好!”夏荣宇怒极反笑,“听好了,小爷是夏荣宇,念在你们先前不知道,小爷可以不跟你们计较,如果再敢跟小爷放肆,今年的朝试,小爷保证你们天香谷一个人都别想入选。”
“我管你是谁……”天香谷带头的弟子黛眉微凝,冷言道。没等说完,旁边的弟子凑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气势便弱了三分。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此事与你们无关,还是让开吧!”那名少女站了出来,微笑着说道。
天香谷带头的弟子神色间有些犹豫,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说道:“妹妹别怕,就算他是国公的玄孙又如何,这里是皓京城,天子脚下,还不讲王法了?就算是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