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伙计早已吓懵了,答应他,得罪了陆九公子,以后在青华城怕是没有立足之地。不答应,他可不是善茬,陆九公子和十几名陆家护卫都被他打趴在地上,开罪不起。
“去把酒窖里的百年桃花醉都给这位公子拿来,还愣着干嘛,快去呀!”酒肆的掌柜更精于世故,吹胡子瞪眼睛的喝斥伙计,快步向杨煊走了过来,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
“公子,还请进里面小坐一会儿。”
酒肆掌柜迎过来,弓着腰相请,杨煊点了点头,“把我的马儿照看好。”
进了屋里,不见酒客,一道屏风后面隐约有人影闪动,传来一阵女人的嘤嘤哝哝。
街上的围观路人看没了热闹,作鸟兽散去。
趴在青石地板里的十几名陆家护卫稍缓了一会儿,都爬了起来,陆九公子也爬了起来,他们刚才只是被杨煊的掌劲暂时封住了经脉,并没有被重伤。
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下重手,杨煊仅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
杨煊进屋,就近找了个座位准备坐下时,一名女子拉开了屏风,便看到一名锦衣少年左拥右抱、环肥燕瘦,一片活生生的香艳场景闯进了视线。
“小兄弟,一个人多无聊,过来一起坐吧!”锦衣少年一双凤眼里满是春色,玉面朱唇,模样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生的漂亮几分,说话的语气里有着五分慵懒五分傲然,手里轻摇着一柄折扇。
杨煊望向锦衣少年,心间莫名地浮起一道身影,与锦衣少年合在了一起,再瞧锦衣少年手中折扇的扇面画作,摇了摇头,心道:“不是她。”
见他摇头,锦衣少年以为他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哈哈一笑,起身走过来,坐在了杨煊对面。
“小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今年青州会试初选的首榜首名,杨煊。”
锦衣少年拍了拍手,那些莺莺燕燕便踩着小碎步,翩然走了过来,锦衣少年说道:“喝花酿怎能没有美人相陪,她们都是我游历各地买来的花魁,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眼的?”
说话时,几名女子落坐在杨煊身旁,搔首弄姿,展尽风情。
陆九公子也灰尘土脸的跑进来,整理了仪容,走到锦衣少年身旁,恭敬行礼,“誉少……”
说话时,恨恨地瞪了杨煊一眼。
杨煊淡然视之,自饮自酌。
这样冷漠的态度让陆九公子更觉气愤,但在锦衣少年面前,他可不敢造次。陆九公子看得出来,誉少是看上了杨煊,想要把杨煊收到麾下效力。
誉少的身份可是尊贵的很,陆家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能攀上,没想到却让杨煊坏了好事,可恨,更没想到给了杨煊一个表现机会,被誉少看中了,可气。
“陆伯年,你去外面守着。”锦衣公子吩咐道。
陆九公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紧咬着后槽牙去到酒肆外面,吩咐那十几名陆家护卫一起守门。
“你们也都退下吧!”锦衣少年挥了挥手,一群围绕在身边的莺莺燕燕也都退下,顺带着把掌柜也给带走了。
屋里只剩下锦衣少年和杨煊二人,锦衣少年说道:“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司马誉,知我身世的人都叫我誉少,或者叫我沧浪公子,哦,对了,我还有个江湖绰号,玉面小飞龙。”
“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杨煊抬眼,淡笑道。
“听我把话说完,你自己决定。”
“好,你继续。”
“我外公是国公,爷爷是相国,父亲是虎贲大将军,母亲是……”锦衣公子报菜名般的把自己的家中长辈的官职都讲了一遍,然后轻摇折扇,仰起头,自觉傲气,“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世,你觉得应该如何称呼?”
“沧浪公子!”杨煊吹了吹额前碎发,淡笑道。
“错了,你应该叫我誉少。”司马誉翻手拿出一块令牌,丢在桌上,“实话说,我非常欣赏你,日后希望你能替我做事,我的身世你知道了,应该知道我要收的人,一定是我的。”
“哦?沧浪公子现在是何官职,朝试之后才会册封官职,现在就断定我注定要在你手底下做事,恐怕言之过早了吧?”
“呵,你觉得,我外公、爷爷在朝堂上说一句话,能不能决定你的官职?我看上的人,就算不是会试初选入榜,只要我想,就能赐予官职,何况,你还是要参加朝试的人呢?”司马誉忽地合上手中折扇,指着丢在桌上的令牌,“收好了,它象征着你的身份。”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杨煊心里虽是瞧不上这样的纨绔,但还是拿起了桌上的令牌,问道:“如果我拿着它,杀了一个郡守,它所代表的身份,可管用?”
司马誉脚下一顿,转过身来,哈哈一笑,说道:“一郡之首,修为必须是莲照境的灵武将,你若有实力杀……就有称我为沧浪公子的资格,我定会保你安然无事。”
杨煊点了点头,把令牌收进了乾坤石里,之前青阳镇镇守大人已经跟他分析过当今的朝堂局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