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堂,供奉家祖灵位的祠堂。
一般只有关系到家族名望和兴衰的大事,才会聚集在宗堂议事。
在路上的时候,杨煊还在心中猜想或许是大长老想要找麻烦,被六长老拦下了,把完美筑基的事情讲了出来,所以要被请去宗堂验证。
进了宗堂大院,一眼看去,几乎所有的三代弟子都在,彼此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想不到柔儿小姐为了杨煊,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六长老一脉就属柔儿小姐最有天赋,难怪六长老会为了杨煊作弊。”
立刻就有六长老一脉的三代弟子反驳,“六长老要帮杨煊作弊,只需助他敲响测试灵钟便可,怎会破碎灵钟?”
“一群不长脑子的家伙,说话跟放屁一样,臭不可闻。”
“确实臭不可闻,但终究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说话是要负责的,你们敢妄议六长老,还敢往柔儿小姐身上泼脏水,等一会儿证实澄清,非要你们好看。”
听他们悄声议论,杨煊心里已经有了谱,被请到宗堂来,无非就是昨晚被杨菡晴和杨震撞见误会的事,以及测试灵钟破碎之事,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心中已有了对策。
这么多人在场,这是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啊!
当下,抻了抻衣领,捋了捋额前碎发,昂首挺胸,被两名执法堂弟子带着穿过众弟子中间,进到了宗堂屋里。
家主和众位长老以及杨家嫡传弟子都在,往年族比前三名被写入族谱的三代弟子也在,却有一名三代弟子既不是往年的族比前三也不是杨家嫡传,正是昨晚在醉心湖畔被自己痛揍的杨震。
杨煊给家主和各位长老行礼之后,凌厉的眼神钉在了杨震脸上,杨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
“杨震,把你看到的与大家讲一遍。”大长老沉声道。
杨煊恰逢时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杨震想起了什么,扑通跪倒在大长老面前,杨震的满口牙齿昨晚已经被杨煊一拳打碎,此刻说话漏风,口齿不清地把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叙述一遍。
等到杨震说完,大长老寒着脸,冷哼一声,“杨煊,你也听到了,你对菡柔做出了那种事情,你可知罪?”
不等杨煊开口辩解,杨菡柔已经跳了起来,怒喝道:“好你个杨震,你还真是狗奴才,打碎了满嘴牙齿还敢乱说。”欲要去打杨震,被六长老拉住。
杨菡柔还想挣脱,看到六长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知道有爷爷坐镇,绝对不会被狗奴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才压下心中怒气,静静地站在六长老身边。
“杨煊,你可知罪?”
“回大长老的话,杨煊不知!”杨煊面不改色,气场平稳,“谁都知道我与柔儿妹妹关系好,经常会在醉心湖畔练功,昨晚我与柔儿妹妹一起突破,只不过我突破时发生了些意外,柔儿妹妹为了助我,引火烧身……恰好被杨震看到,被小人之心了而已。”
杨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实在想不通,大家都是杨家人,为何有些人就见不得别人好呢?”
杨菡柔站了出来,把昨晚杨煊突破时的状况讲给大家听,讲完又补一句,“我与六哥都有突破,不信的话,大长老可以试一试。”
这时,杨菡晴跑了进来,跑到大长老身边,耳语几句,大长老面色变了又变,惊疑地望向杨煊。
看到杨菡晴进来,杨煊知道该是时候表演了,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杨家对我有养育之恩,六长老从小就教导我,男儿生于世,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一刻都不敢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时刻严于律己,勤加努力,希望能有一日为杨家做些什么,五年前我……”
话到这里,杨煊双眼湿润,望向六长老,“我五年不突破是有苦衷的,我是为了家族的强盛,不顾个人安危……这五年,我忍着众人非议,负重前行,终于不负所望,达成所愿。”
杨煊开始咆哮,“同样是杨家人,为什么有些人就喜欢勾心斗角?小人看到的仅是触手可及之地,如何知道天高地阔,如何懂得为家族的强盛尽心尽力?”
众位长老都被他流露出的委屈模样惊诧到了,不知他为何又这般激烈的反应,大长老都有所动容。
家主和六长老则是相互望了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
屋里屋外,一时间寂静无声,只剩杨煊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扩散八方的咆哮,回荡之声。
这时,有一名身穿白衣白衫的少年站了出来,冷哼一声,淡淡地开口道:“杨煊,你别以为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就能把事情褶过去,今早你去测试真气,结果测试灵钟碎裂,众弟子都看到了,就算你突破,也不可能从冲窍九层直接跨越通脉境,成为紫府境的灵武士吧?”
白衣少年名叫杨浩,生的面若暖玉,自带几分书生气的俊美,手里摇着一柄折扇,腰间插着一根玄铁紫玉箫,昂首阔步走到场中,自带一股气势。
“要为家族尽心尽力,很简单,只要努力修炼,代表家族参加会试,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