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阮糖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眼睛眨了眨。他们走的路确实不是去警局的路，应该是去泰华小区的。一路上只顾着说话了，阮糖真没想到他们要去案发现场。
说实在的，这还是阮糖第一次去案发现场。
她虽然见过死人，可并没有专门去见死人。
阮糖往顾堇白身边靠了靠，眼中闪着几丝亮光。
顾堇白看到她这样，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眉眼带了几分笑意。
“那就先到现场吧。”
----
阮糖说完这话，还没过五分钟，他们就到了泰华小区。
泰华小区在市中心，是一个挺老旧的小区，住的一般都是帝都的原住民，以老人居多。小区里的建筑还是那种传统的筒子楼，楼道很阴暗，用的也是很老旧的家电。
孙国业住在三栋三单元六楼，在顶楼，死于煤气中毒。
易弥纶边往里走，边和阮糖说着孙国业的情况：“孙国业也是单身，今年四十岁，这栋楼是他父母给他留下的，他父母刚刚过世。”
阮糖跟在顾堇白身边，跟在易弥纶身后爬楼梯。
在楼梯的转角处，依稀能看到白色花圈。
见阮糖皱眉，易弥纶给她解释道：“这栋楼的住户很少，只有三楼的一家，还有一楼的一家。花圈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没人上去，也没人过来打扫。”
“这里的物业不管吗？”楼道的清洁不是应该有专门的保洁人员负责？
“不管。”易弥纶边带白手套，边给她说道：“这里的物业不怎么管事，就算有清洁的员工，也只是扫扫街道，不会打扫楼道内部的。”要是早打扫，楼道里也不会看到花圈了。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六楼，六楼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已经有警察在里面取证拍照了。看到易弥纶，他们都朝他打了声招呼，易弥纶也点了点头，让他们接着查证。
“孙国业的尸体已经被法医带走，而且初步断定他已经死了两到三天。”
其实不用易弥纶说，他们也猜到了。房子里依稀还能闻到煤气味和一股臭味。阮糖虽然以前没有闻过，可大概知道这就是尸臭。
她拿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间是很普通的房间，两室一厅一卫。客厅很逼仄，只有两张沙发，可感觉快要把客厅占满了。沙发上放着一个很小的茶几，上面铺着很多报纸，还有一盘腐烂的苹果。这苹果应该放了两三个月了，臭的厉害，表面上还飞着很多小虫子。
客厅中还有一个很老旧的电视，电视旁有几个相框，相框里是男人和老人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应该就是孙国业和他的父母，三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好。他们虽然没有去其他地方旅游，可也会时不时在家里拍上几张照片。
阮糖在相框前站了几秒，知道了孙国业是谁。
孙国业是除了王泉，给她印象最深的人，他的笑容不是她让他做出来的，而是他根本就不会笑，他带着笑容的照片还是阮糖偷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