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白知道阮糖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到她眼中泛着水光,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她的初衷是好的,坏的是这些在背后捣鬼的人。
顾堇白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很肯定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要把糖糖打垮,最终的目的可能还想让糖糖有牢狱之灾。
顾堇白不清楚阮糖身边的朋友,也不知道她得罪过什么人,没法排查。不仅是阮糖的仇人,他身边的仇人也要列入调查名单。
他很少有弱点,好巧不巧,阮糖正是其中一个。他们什么都没做过,该怕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在他们背后蹦跶的宵小。
这些被害人的死确实和他们有关,可他们并不应该拿他们的死惩罚自己,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追查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顾堇白很理智,他一边安抚着阮糖,一边朝易弥纶问道:“这些死者除了有相片这个共同点外,还有什么共同点?”
“都是男人算不算?”
“算!”
“他们都是一个人住的,要不是离婚的,要不就是单身。”
阮糖本来在怪自己,可听到易弥纶说这些,又竖起了耳朵轻轻听着他的话。她的摄影作品里有很多陌生人的笑,有一些是幸福的笑,有一些笑都很辛酸。
带有讽刺性意味的笑容很难拍,尤其是那些背后隐藏着深深痛楚的人。阮糖选择的地点在公园,每天能看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也能看到很多流浪汉。
普通人都是神色正常的,能露出辛酸笑容的,真的没有几个。
阮糖听到易弥纶说的这些,脑海中的作品刷刷闪过,定在了不到十个人身上。幸福的笑和欢快的笑能够使人快乐,可辛酸无奈的笑却能触痛人的心灵。
阮糖记得照片里每个人的面貌,尤其是那些笑容背后充满意味的人。她不知道易弥纶说的柯鹏和孙国业是不是她想象中的这几个人,她希望不是。
易弥纶见他俩这样看他,这才想到了他们还有这样的共同点,顺便说起了他们的来历。
“第一个案件中的王泉,他是一个流浪汉,公司破产,老婆也跟人跑了,唯一的孩子也出了车祸被撞死了。他找到了肇事司机,那肇事司机是他公司的对手,想要把他赶尽杀绝。肇事司机凭借他的社会地位,对王泉层层施压,王泉走投无路,想了一次又一次的办法,只是每次的结果都让他比以前更惨。为了躲避对方,他成了流浪汉,在公园住了一个多月。”
阮糖震惊的紧紧捏着顾堇白的手,这么说来,她在公园见到王泉的那段日子,是他最痛苦不堪的日子?
易弥纶不知阮糖的诧异,他对着她依旧很认真的说道:“这也是我们怀疑他会死在画廊的原因,他并没有住的地方,而且最后在画廊工作,死在画廊也很符合凶手给他的设定。”
凶手在杀人前肯定做好功课了,知道王泉是个什么样的人,会在哪里出现,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