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听沐晚晴说糖糖有招黑体质，他还觉得有些夸张。
现在看来，这哪里夸张了？
招黑体质都概括不出她的霉运。
只是拍个陌生人的相片，就拍出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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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堇白颇为深沉的拍了拍她的头，也是无奈了。
阮糖顺手把他的手拽了下来，瞪了他一眼：“那我要做什么？”找凶手的事让他做了，那她做什么？
顾堇白还没说话，阮糖的眼睛立马亮了：“我想去凶杀现场看看。”
“不行！”
顾堇白不同意，凶杀现场太血腥了，她跑去做什么？
他越是不让，阮糖还越想去。她弯着眼睛，摇了摇他的胳膊，声音嗲嗲的：“堇白哥哥，你就让我去嘛！”
“不行！”
“我以前也见过死人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这不是要找突破口嘛！”她还不能去看看对方要怎么陷害她吗？她就是想看！阮糖不要脸的摇着顾堇白的胳膊，就差没趴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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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堇白一直不为所动，米西和其他几个警官都快傻眼了。
在他们眼中，顾堇白那就是黑色恶魔的化身，特恐怖。记得以前有女人往他身上凑，他一胳膊就把人推了出去，差点儿没把人摔死。
他们在暗中还骂过他不是男人，对小姑娘动手！现在阮糖快趴在他身上了，不会被甩出五米远吧！
众人先是担忧，可担忧担忧的，就变成了惊恐。
五分钟过去，顾堇白还没把人甩出去，他们差点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大概这样的眼神太多了，顾堇白一边顾着阮糖，一边狠狠地瞥了他们一眼。
瞬间，人作鸟散。
人们全部将头扭到一边，各做各的。
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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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堇白低头看着一直耍赖的阮糖，吐了口气：“你真的想看？”
“想。”要不叫她过来，只是为了告诉她，她快要完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给她打个电话就行，干嘛还让她跑过来？
阮糖翻了翻白眼，由顾堇白牵着走入画廊。
画廊还是原先的画廊，摄影展结束后，摄影作品都被收起来了，唯一剩下的一个，就是王泉的那一副。
他们进来的有些迟，王泉的尸体已经被警方运走尸检了，剩下在画廊里的人都是在取证的人。王泉的这幅摄影作品也会被当成证物，送去警方检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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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地点在一层东北角，只挂着一副摄影作品。
阮糖跟着顾堇白来到这里时，顿住了脚步。她也这也是摄影作品展出后，第一次看到成品，也是第一次知道作品里的人叫王泉。
这幅摄影作品是一张独照，只有王泉一人，背后是北海公园的草坪。画面的基调是灰色的，王泉露着牙齿在笑，可笑容并不那么美好，透着疲惫。
这幅摄影作品只看一眼，就会得知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阮糖当初给这幅作品起的名字叫《笑容背后》，专门用的灰色基调。当初她用灰色只是为了切合王泉的笑容，没想到王泉的人生竟然真的变成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