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灯明说完,打算出审讯室透透气,一号审讯室的密闭功能实在太好。王灯明总感觉,不论是审讯的人,还是被审讯的人,都像是囚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火柴盒里。
“警官,我.....”
穆尔在王灯明走到门口的时候,说话了。
探长笑道:“这家伙总算开窍了,蠢驴。”
“不,我是说,我要见我的律师。”
“你个浑球,该死的浑球,你的律师已经出车祸死了,该死的蠢驴!”
“不见到我的律师,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的讹诈对我是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灯明还真的没想到,伯特曼伦的司机居然这么难缠。
审讯室之外,探长一个劲的抽着烟,王灯明和过道上过往的警员象征性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早啊,你很精神,你很靓仔....
自从接了这个案子,每当王灯明和他的人出现在县警局内,都会迎来异样的目光,尤其是今天,他们将犯人提审在一号审讯室。
探长:“头,你看出来没有,某些人在把我们当傻瓜看。”
乡下警察跑进县警察局冒充大神探,那当然有点异类,这种特殊的调查方式还就发生了,没办法,这都是西斯惹的祸,西斯对别人的解释是,王灯明是县刑警队的编外人员。
“别在意别人的目光,我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那么,你真是个傻瓜,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王灯明笑道:‘我不介意,我干嘛要介意,我介意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撬开穆尔的嘴吧。’
穆尔被重新送回了大铁笼中,他很镇定的站在一个角落中闷声不吭,他在等他的律师,他的律师大概一个小时后就会到来。
大铁笼里,今天增加了不少的新面孔疑犯。
这些疑犯粗壮凶恶,手臂上纹着古怪的纹身。
“他们是干嘛的?”
探长瞟了瞟那些人:“应该和你的辅警屠戈登布属于同一类的人。”
“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这个你得问治安部的人。”
一名黑人女警提着一壶咖啡从两人身边经过,笑问:“来一杯吗?”
这个大妈级的女警是警局的前台接待警员,叫什么名字,王灯明不知道,只觉得她相当的和蔼热情。
“谢谢,不用。”
黑人女警粗短的脖子故作潇洒的扭了扭,提着咖啡走开了。
西斯从局长办公室的方向走过来,他的脸色很恶劣。
“怎么了,队长?谁又惹你了?”
西斯冲着王灯明:“都是你干的好事,都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案子本来都可以结案了,你非要继续调查,新来的又找我了,问我案情的进展,穆尔说了什么没有?”
探长指了指大铁笼:“疑犯很悠闲,他正在沉思。”
西斯拍了一下脑门:“在事情还来得及收拾之前赶紧破案,我可不想面对一大堆的媒体记者,就这样,我还有其他事情处理。”
西斯绝尘而去,探长问:“我们怎么办?”
王灯明:“目前看来,穆尔是系列案子的唯一突破口,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得让他开口。”
“你对付屠戈登布的时候,用了一种非常惨无人道的,非常卑鄙和隐蔽的手段,我建议,你可以重新来一次,顺便让我长长见识。”
“谁告诉你的?”
“屠戈登布辅警亲口跟我说的,他说他差点就被吓死了,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心理压力,巨大的使人可以迅速崩溃。”
王灯明捏着下巴。
“你同意了?”
“可以用一用,提醒你,这里是县警局,不是我们的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
“那就把他挪到我们自己的警局审问好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警员过来:“王警长,局长让您和探长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王灯明和探长对视一眼,跟着警员而去。
不出所料,辛默海是为了法拉利案子的事情催促王灯明抓紧时间,他们还没说完,办公室外的敲门声急剧的响起。
门外走进一个警察:“局长,羁押区有人被捅了!”
有人被捅,王灯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穆尔。
穆尔在警察局关了这么久,伯特曼伦很可能会有所动作。
果然,被捅的人就是穆尔,腰部中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所有的疑犯都被控制,但没谁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当时大铁笼子乱糟糟的。
王灯明怀疑是那帮后面进羁押区的人干的,但现在不是查究竟是谁捅了穆尔,先保住穆尔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穆尔被王灯明用最快的速度送进了医院。
在急救室的门口,王灯明不停的走来走去,穆尔可不能死。
中午时分,穆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