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监控一查,全是外地车辆,有的是还是华盛顿州的车牌,方向,从县城而来的。
王灯明将这件事报告给了辛默海,表示,这件事来路不明的火拼案子,起因恐怕很复杂,这已经不是阿拉斯古猛镇警局单独可以解决的问题,过路的持枪分子走到阿拉斯古猛镇的时候就干起来了。
正如秦怀大师说的,辛默海没难为王灯明,问王灯明有什么好主意。
王警长:FBI.
辛默海一个小时后回复:可以考虑。
辛默海没找王灯明的麻烦,镇长威呐逊找上门来了。
这老头现在每天起来走走,只要不下雪,都会出来活动一下,医生说,他的肥胖症已经很严重,必须要多锻炼,这老头没事干出去溜达的时候,有时会经过警局,昨晚,居民说,昨晚上镇口那边枪声密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今早,威呐逊又过来了。
“王,昨晚是什么情况?”
威呐逊进办公室,屁股刚坐下来就问。
王灯明将事情说了说,最后道,那都是过路的车干的,跟我们镇子没什么关系,我已经让县里的辛默海局长去查,他答应了,找联邦调查局的人查调查,镇长,情况就是这些。
威呐逊听完,说道:“我现在很怕听见枪声,就教堂里,前段时间,爆炸声都有了,王,是不是我们镇子的治安又开始不行了呢?”
王灯明反问:“镇长,你以为呢?”
威呐逊想想:“不是的,镇子自从你当上警长,尤其是收拾了屠戈登布后,大有好转,行吧,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得走了。”
他说完,唠叨着,离开警局。
王灯明将他送出去,雷神在门岗中出来,对王灯明道:“警长,镇长每天都要走那么远的路,是来监视你干活的吗,他想当监工?”
“随他便吧。”
“阿拉斯古猛镇要换镇长了吗,威呐逊老了。”
王灯明瞅瞅雷神:“如果你去竞选镇长,我会投你一票的。”
雷神摸不着头脑,王灯明已经去了办公室。
准备一番,王灯明上了警车,例行巡逻,路过健身房的时候,他上去喵喵阿奇罗这些人有没有偷懒,从窗户外瞄,没想到,他看见了伊莱贾,他正在教警局的警察们打拳。
这倒是个绝对的意外,有人教,那最好,省得累着自己。
王灯明悄悄隐退,这个伊莱贾有些意思。
离开健身馆,他直奔镇子水务所。
在水务所的门口,看见一个人,低着头,穿着一双脏兮兮的旧皮鞋,正匆匆往里走,他的腋下夹着一个破旧的棕色小公文袋。
王灯明的警车嘎吱一声,停在他的身边。
那人扭头一看,顿时冷冷的道:“王灯明,我这死角之地,你来干什么。”
这人叫哈尼,水务所的负责人。
阿拉斯古猛镇水务所,就是我们常说的自来水公司,位置在镇子里相当的偏,靠近河边,王灯明今天是特意绕路过来的。
“不是死角之地,而是劫匪不会为了自来水来打劫的。”
“你不是来打劫来了吗?王灯明!”
哈尼有个绰号:泼留希金。
泼留希金,出自俄国作家果戈理长篇《死魂灵》
是这么描述的,泼留希金实为富豪却形似乞丐,这个地主蓄有一千以上的死魂灵,要寻出第二个在他的仓库里有这么多的麦子麦粉和农产物,在堆房燥房和栈房里也充塞着尼绒和麻布、生熟羊皮、干鱼以及各种蔬菜和果子的人来就不大容易,然而他本人的吃穿用度却极端寒伧。衣服很象一件妇人的家常衫子,且沾满了面粉,后背还有一个大窟窿。头上戴的帽子,正如村妇所戴的,颈子上也围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旧袜子?腰带还是绷带?不能断定。但决不是围巾。他的住室,如果没有桌子上的一顶破旧睡帽作证,是谁也不相信这房子里住着活人的。他的屋子里放着“一个装些红色液体,内浮三个苍蝇,上盖一张信纸的酒杯,一把发黄的牙刷,大约还在法国人攻入莫斯科之前,它的主人曾经刷过牙的”。泼留希金虽家存万贯,但对自己尚且如此吝啬,对他人就可想而知了。女儿成婚,他只送一样礼物——诅咒;儿子从部队来信讨钱做衣服也碰了一鼻子灰,除了送他一些诅咒外,从此与儿子不再相关,而且连他的死活也毫不在意。他的粮堆和草堆都变成了真正的粪堆,只差还没人在这上面种白菜;地窖里的面粉硬得像石头一样,只好用斧头劈下来。泼留希金已经不大明白自己有些什么了,然而他还没有够,依然每天聚敛财富,甚至偷别人的东西。
哈尼是个有钱人,从他父辈开始就有钱,自从他承包了镇子的水务所,改名为白溪自来水公司,他挣了多少钱,没人知道。
整个自来水公司,四个人,他的一个表侄跟着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到处去收水费,剩下的也是沾亲带故的人。
至于公司的管道,仪器维修,哈尼自己会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