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品回收站在镇子的最西端,一栋孤零零的灰黑色砖瓦结构的平房里,这里看上去乱糟糟的,废纸张到处都是,县里的大卡车每个月一次过来运输废纸。
王灯明找到纸品回收站的负责人,叫库鲁,一个安静的,有点结巴的老头。
他将库鲁叫道了外边。
“他,认识吧?”
王灯明将威囚姆的相片给他看。
“是的,威囚姆,我们这里的伙计,他,他怎么了?”
威囚姆的相片,是王灯明给他拍的,有点渗人。
“死了,我向你了解点情况。”
“警长,你问吧。”
“他是什么时候进回收站工作的?”
“好几年了,应该有六年了。”
“平时,他跟什么人来往吗?”
“他是个怪人,我从没看见他与什么人来往。”
王灯明不由的皱眉头。
“最近呢?”
“他二个月前就没来上班里。”
王灯明不由的抓抓脑门,两个月没来,这不是他想听到的。“这么多年,你们都没见过他跟什么人来往?”
“没有,他是个孤僻的人,我是没看见他跟什么人来往,你等下,我给你找个人问问,是和他一起干活的人。”
一个面容瘦小的龅牙哥,来到了王灯明的面前。
“你的名字?”
“杰森。”
“杰森,你把威囚姆的情况都跟我说说,详细点,不要漏掉,你和威囚姆共事多久了。”
“四年了。”
“你了解他吗?”
“不是很了解,警官,他平时很少说话,去哪里,也不告诉我们,一下班,就像是幽灵一般的消失,他基本不跟我们出去耍乐,独自一人,就像是有自闭症。”
“自闭症?”
“是的,不说任何事,也不说他们家里的事情。”
“他除了上班,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杰森说道:“警官,有,仅有的一次,一个女人来找他,叫娜塔莉,是镇子上秃子酒吧的调酒师,看上去,她是他的情人。”
“你怎么知道娜塔莉是他的情人?”
“警官,威囚姆就像个鬼一样的工友,我们很好奇,那天晚上,娜塔莉来找他的时候,我们就跟上去了。”
“好,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谢谢!”
“不客气,警官。”
王灯明赶到了秃子酒吧。
秃子酒吧为什么叫秃子酒吧,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秃头,别人都叫他秃鸟,时间长了,王灯明都不知道这喜欢叼着雪茄的家伙的真名是什么。
王灯明一进酒吧,就问秃鸟:“娜塔莉,在哪?”
秃鸟也认识王灯明,就道:“王警长,你找她?我正找她呢。”
“怎么了?”
“警长,我还打算报警呢,就在前天,娜塔莉说要去办点事,向我请假,说好昨天中午一定回来上班的,我答应了,你看,都今天了,人不见了。”
“不见了,你打她电话了吗?”
“电话关机。”
王灯明听秃鸟说他自己也在找他,心里就暗道不妙,秃鸟一说,手机关机,不消说这根线怕是麻烦了。
“你派人去找了吗?她会去什么地方?”
“她不是本地人,平时去的地方也不多,我都打电话问了,不见人,该死的,我一定要扣她的工资。”
秃鸟说到这,才想起问:“警长,你找她什么事?”
“你认识这个人吗?”
王灯明将威囚姆的相片递上去。
“认识,他叫威囚姆,和娜塔莉勾勾搭搭的,我已经警告过娜塔莉,他就是个阴沉的,没一点出息的小混蛋,他,怎么了,这相片....”
“他死了。”
“死了?警长,发生什么事了?”
“你了解威囚姆吗?”
“不,我看见这混蛋就来火,就想着把他赶出去。”
王灯明将相片放进口袋,说道:“只要娜塔莉回来,或者有任何有关她的事,麻烦打电话给我。”
他将自己的名片递上去。
“没问题,王警长,我让人再去寻找,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谢谢,这事有点敏感。”
“该怎么做,我清楚,我不会胡乱说话的。'
“好,电话联系。”
他临走的时候,将娜塔莉的身份证拍下来了,秃鸟的电脑里有他的员工,包括娜塔莉的资料。
王灯明回到警局后的大约一个来小时,琼斯梅迪,屠戈登布也回来了。
“有什么收获没有?”
屠戈登布道:“除了老米格思旅馆的门口有监控,那附近没装监控,只有上帝在俯瞰着一切。”
王灯明苦笑,屠戈登布的话,四个字概括,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