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的体疾,除了医者,无关紧要的人,是不能在旁观听的。”
顾倾城心道:此人真是精明干练。
但见他说得在理,也就作罢,让飞鸿飞雁在外等候即可。
跟着马云去拓跋余寝殿的路上,顾倾城想起拓跋余昨晚的强吻。
那时他自己都神志不清,应该也记不住。
她再摸摸自己袖口上的银针,他要是敢对自己再有什么不轨行为。
这次,她的银针可是不会客气的哦!
若再不行,她还有蟠桃花呢!
此前她虽然来过南安王府,却未进过拓跋余的寝殿。
拓跋余的寝殿宽大奢华,分外殿和内殿。
外殿两边安放着两排黄花梨木座椅,椅上有红色锦垫。
专为平日召见特殊客人所设。
墙壁挂着弓弩宝剑和一些图腾装饰物。
居中一幅到顶的雕花屏风,屏风上挂着一巨幅画像,是拓跋余威风凛凛骑在马上的雄姿。
画像下是一张宽大的太师座椅,椅上也铺陈着红色锦垫。
整个寝殿,是高贵的古典。
屏风两侧是进入内殿的通道,通道上悬挂着金色珠帘。
再往里走,才是南安王爷的寝殿。
王府仆人见安平郡主到来,早伺候着茶水,跟在马云后面。
躺在床榻的拓跋余面红耳赤,连嘴里呼出的热气也是烘热的。
“殿下,安平郡主来看您了。”马云弯腰站在床边,温言对拓跋余道。
拓跋余睁开朦朦胧胧的眼,便见床榻前如神女降落凡尘的,果然是顾倾城。
顾倾城一袭雪狐斗篷,乌黑垂顺的长发,黑白分明地躺在斗篷后面。
娇俏素净的脸上,不染世俗半分尘埃,更因那领口的白狐毛,彰显出绝世的尊贵。
那双澄澈清纯如圣泉的眸眼。
只消一个眼神,便能令人深深沉沦。
世人皆以为,性感妩媚的女子,才是最吸引眼男人目光的尤物。
殊不知,这种清丽脱俗,这般干净纯粹,不染世俗尘埃的女子,才最是引人沉沦……
拓跋余朦胧的眼睛,陡然间就亮了。
人也仿佛打了鸡血般,原本萎靡不振的他,一下子精神起来。
眼睛,再也挪不开眼前的倩影。
“倾城,果,果然是你来了!”
拓跋余强自起身,马云便拿起个高高的软枕,放在拓跋余背后让他靠着。
顾倾城乍一看见拓跋余,想起昨晚他的强吻,有一丝的尴尬。
脸上羞红,竟愈发的娇艳欲滴,令人怦然心动。
但见拓跋余好像根本没一回事,想来他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
她暗暗松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
“安平郡主请喝茶。”
马云端过仆人手上的茶盏,放在顾倾城身旁的几案上。
又恭谨道:“卑职就不打扰安平郡主给殿下瞧病了。”
马云放下茶水,和仆人退出寝殿,再顺手关起寝殿大门。
顾倾城看着脸色像火烧,嘴里冒着热气的拓跋余。
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果然触手像烙铁一样滚烫。
她端起茶水,却递给拓跋余。
软声道:“殿下正在高烧,要多喝些茶水。”
拓跋余见顾倾城还是关心他的。
他心头一阵欢喜,接过茶水,骨碌碌喝了下去。
顾倾城再接过空杯盏放好。
让拓跋余伸手出来,为他把了脉,确实是感染风寒引起发高烧。
顾倾城每一次对他的肌肤接触,都令拓跋余心驰神往。
即便浅浅的抚摸额头,或者是号脉时的粉指轻触。
他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顾倾城。
她为拓跋余把完脉,看看脸色红彤彤的拓跋余。
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愧疚。
让他微微低头,用三棱针在他的大椎穴扎了一针,挤压一下,放了一点血。
又让他伸开手掌,在他的十宣穴,曲池穴,外关穴,合谷穴,各扎一针。
这样针扎下去,便能快速退烧。
“对不起,我以为您昨晚会自行回去,就没通知您的侍卫去接您。
要早知您会一直昏睡下去,我定会通知您的侍卫,殿下就不至于感染风寒发高烧了。”
“本王就知道,倾城是关心本王的。”
拓跋余心醉神迷的看顾倾城,眼神愈发的温柔迷离。
“殿下别多想,倾城身为医者,对每个病人都非常关心,也只是略尽医者职责。”
顾倾城语气淡然,强调自己是出于医者之责。
“不,倾城对本王是有情的,否则倾城昨晚,大可以弃本王而去,任本王在痛苦的地狱里挣扎。”
拓跋余回味着昨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