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了。” 顾仲年本来顺口想说你母亲的,知道顾倾城与柳如霜势不两立,随即马上改口。 其实他对柳如霜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哦?府里那么多丫头,夫人为何偏偏把倾城的丫头派出去了?”顾倾城凝视着顾仲年,想从他脸上窥探出什么。 “倾城,你不相信夫人,还不相信你父亲吗?”顾仲年陪着笑脸。 “可是,倾城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顾倾城挑眉道。 “之前夫人不也是派那俩丫头,去太原接你吗?那俩丫头乖巧伶俐,夫人才喜欢派她们出门办事。”顾仲年又解释道。 顾倾城也只得姑且相信顾仲年的话,转眸去看几位姨娘。 却见她们一个个低眉垂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却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二姨娘看着顾倾城的眼神更加闪烁,脸上流露出忧虑。 顾倾城心里透亮,更加的担忧芷若和云锦了。 柳如霜是否把她们都杀了?! “夫人在老祖宗寿宴上受责打,肯定伤得厉害,倾城也应该去看看夫人。”顾倾城不动声色,对顾仲年道。 “好,好,你去吧。”顾仲年见顾倾城不再追问那俩丫头的事,还懂事的去问候夫人。 便点头道好,把顾卿叫进书房,问起他在皇宫当御林军之事。 还跟他聊起为官之道,如何晋升,如何能讨得陛下欢心…… 顾卿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顾倾城带着飞鸿飞雁,进柳如霜的房间。 她第一次进柳如霜的房间,宽大,奢华。 显而易见,是这府邸里最豪华的主人套房。 她当下心道:“这应该是我母亲从前居住的房间吧,如今竟被那毒妇一住就是十几年。” 柳如霜的女儿,除了顾乐瑶看见顾倾城故作惊喜状,其余两个和柳如霜一样,皆如临大敌。 “郡主姐姐。”顾乐瑶 一边向顾倾城福身行礼,一边乖巧道。 “乐瑶妹妹不必多礼。”顾倾城扶住顾乐瑶。 看看恼恨得涨红了脸的顾初瑶和顾新瑶一眼。 遂看着趴在床上的柳如霜,柔声道:“夫人,倾城看您来了。” 飞鸿飞雁也揖礼,见过夫人和小姐们:“奴婢飞鸿、飞雁,见过夫人,见过几位小姐。” 柳如霜正眼也不瞧一下顾倾城,却对飞鸿飞雁倒是客气。 那毕竟是老祖宗的人。 她撑起笑脸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客气:“免礼……你们是老祖宗的侍女,就不用跟夫人客气了。” 言下之意,好像老祖宗的侍女都比顾倾城这个安平郡主地位尊崇。 “夫人,安平郡主是我们的主人。夫人您是顾府夫人,奴婢们这礼数自然不能少。”飞雁道。 她说完,却看着顾初瑶和顾新瑶,冷冷道: “两位顾小姐,府里所有人和四小姐都向安平郡主见礼了。你们见到安平郡主,怎么不懂得规矩?难道,需要奴婢教教两位小姐吗?” 顾初瑶和顾新瑶相互看了一眼,顾初瑶本是坐在椅子上,她的脚走路总是隐隐觉得有针扎般不自在,平日里多是静坐,算是有后遗症。 听飞雁此言,也只得勉强站起来,勉为其难的和顾新瑶一起向顾倾城行礼,嘴里敷衍着: “见过安平郡主……” “罢了。”顾倾城淡然道。 也不想作威作福难为她们,毕竟她们是自己的亲姐妹,便随意的摆摆手。 顾初瑶与顾新瑶一脸的愠怒。 只有顾乐瑶目光潋滟,一脸委屈的看着顾倾城,仿佛千言万语,不知从何细说。 顾新瑶见妹妹与顾倾城如此亲近,又狠狠瞪了顾乐瑶一眼,顾乐瑶才吓得赶紧低下头。 顾倾城来到柳如霜床边,微微笑道: “夫人被陛下责打,虽说咎由自取,毕竟已受惩戒,希望夫人好自为之。” 柳如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气得咬牙切齿。 此刻才看着顾倾城,冷冷道:“顾倾城,你别太得意了!” “得意?”顾倾城走近柳如霜,向她伸出手,摁在她被打的屁股上。 顾倾城还未出力,柳如霜已惊叫起来:“顾倾城,你想怎样?!” 顾初瑶她们也吓得尖叫起来。 顾新瑶指着顾倾城,狠狠道:“顾倾城,你敢伤害我母亲?!” “伤害?”顾倾城笑道,一副无辜的表情:“三妹妹误会了,倾城略懂医术,只是想帮忙看看,夫人伤势如何了。” “猫哭老鼠假慈悲!”顾初瑶也厉声喝道:“不过就是乡下丫头,以为一朝被封郡主,就得意忘形,回来作威作福,不知道自己原是贱种了吗?” 顾乐瑶一听顾初瑶和顾新瑶对顾倾城出言不逊,便暗自摇头。 这厢顾乐瑶刚刚摇头暗叹,倏然房间人影晃动,便听到“啪啪啪!”几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顾倾城一看,原来是飞鸿飞雁,已快速的闪身过去,分别掴了顾新瑶和顾初瑶两扇耳光。 飞鸿飞雁出手不留情,卯足了劲掴那两记耳光。 顾初瑶和顾新瑶的脸上登时又红又肿起来。 顾新瑶方才就被父亲掌掴,如今又被飞鸿扇了几个耳光,更加的红肿。 捂着双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责打她的丫头。 飞雁伶牙俐齿,怒叱顾初瑶:“大小姐辱骂郡主,如今两记耳光小惩大诫,让你长长记性,知道何谓尊卑!” 飞鸿也口齿伶俐道: “三小姐直呼安平郡主名讳,是为不敬;冤枉安平郡主是为不尊。奴婢赏三小姐两扇耳光,让三小姐也长长记性,懂懂规矩!” 没想到看似柔弱的飞鸿,竟比一脸英气的飞雁更厉害。 顾倾城大跌眼镜,简直想抱腹大笑。 她以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飞鸿和飞雁,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道: “老祖宗调教出来的人,果然是懂规矩。” 柳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