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也吓得哭喊起来。 人们奔走逃命,大棚一片混乱。 双方厮杀的人,一时之间停了下来。 “半夜偷偷摸摸不敢见人的狗贼!”凌云忍痛怒道:“你们跑不掉的!” 其余的侍卫又将他们团团围住。 侍卫们正要举剑去捉拿那些黑衣蒙面杀手,闾凌的屠刀又再举起,眼看又一无辜之人命悬一线,被恶徒宰杀。 顾倾城猛然喝道“且慢!” 凌云低低道:“郡主,别放虎归山!” 顾倾城瞥了凌云瘆人的伤口一眼,倏然出针为他止住血。 再看着那举刀为首者,凛然道:“放了老百姓,你们走吧!” 稍顿,再冷厉的警告:“你们若敢再伤他们丝毫,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凌云与侍卫们也不敢逼得凶徒太紧。 闾凌的刀依然架在那老百姓脖子上,其余杀手也抓着老百姓一直退后,直至他们认为顾倾城他们不敢追上来,才弃老百姓逃跑。 闾凌带着幸存的杀手逃出一心堂。 那些杀手本以为终于逃过一劫,没想到却全部中了闾凌出其不意飞射而来的毒镖。 “为什么?……”他们倒地时死不瞑目的瞪着闾凌。 “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闾凌冷厉道。 再飞快的将他们的脖子一个个抹了一次,确认杀手们彻底死了,他才放心。 说不定拓跋濬转眼就带兵杀到,到时候,他带着这些受伤的杀手,很难逃脱。 只有杀了他们,他一个人,才容易脱身。 他杀了闾望豢养的那些死士,立马脱掉夜行衣,擦干净剑上的血,正待离去。 陡然,便听到飓风般的马蹄声,是拓跋濬带着大批人马向一心堂赶来。 闾凌大惊失色,赶紧逃遁。 也暗自庆幸自己方才当机立断,否则带着这些受伤者,实在没把握逃走。 他身手敏捷,武功高强,在拓跋濬的人马将要展开对一心堂附近包围前,便逃离,悄悄潜回闾府。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还是错失,不但没抓到顾倾城的亲人,还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那些辛辛苦苦培植起来的死士。 “是拓跋濬?”闾望只恨得咬牙切齿:“拓跋濬什么时候与顾倾城勾搭上了?!” “在老祖宗寿宴,他们卿卿我我,我就看出来,他们有问题了。”闾凌恼恨道。 闾望又狠狠捶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难怪,顾倾城那么绝决要与余儿退亲,原来他们早就勾搭成奸!” “大哥,要将此事告诉余儿吗?”闾凌蹙眉问。 闾望思忖半晌,微微摇首道:“不焦急。” “……为何?”闾凌不解的问。 “余儿对那顾倾城痴心一片,如今告诉他,只会令余儿和拓跋濬鹬蚌相争,届时,倒是东平王渔翁得利。”闾望老谋深算道。 闾凌愤愤不平道: “可是,拓跋濬如此紧张顾倾城,不光派侍卫在附近日夜守护,他自己一接到信号弹,也带人飞马赶来。 由此看来,他们的奸情并非一朝一夕!细想起来,怕是顾倾城还是余儿的娃娃亲,他们就勾搭成奸。 这极地狼根本就不把南安王这个八皇叔放在眼里!” 闾望再思忖良久,遂叹道:“罢了,顾倾城红颜祸水,不但与拓跋濬勾勾搭搭,还勾引陛下。这样的妖孽,不要也罢!不能让儿女情长连累了余儿的大好前程,余儿与她的娃娃亲,早退早好!” 这边顾倾城也只能让人埋葬了那被杀的老百姓,要给他们家人赔偿的时候,他们死活不肯要。 说这些都是意外,不能怪郡主。 顾倾城更加的难过,安抚了老百姓后,和铁爷爷他们离开大棚回到一心堂。 一边命医女为受伤的侍卫疗伤,见凌云带伤站在垭口外面等候拓跋濬的到来。 顾倾城劝道:“凌云,你已经受伤了,还是赶紧进去,我先给你缝合伤口。” 凌云摇摇头:“郡主已为属下止血,伤口已无大碍。属下失职,没能抓住行凶歹徒,卑职要等高阳王殿下到来处置。” “你别一根筋,咱们可以到屋子里边疗伤边等殿下。”顾倾城道,“再说,你也没有失职,最起码,你赶走了凶徒。” 见凌云还是岿然不动,顾倾城又佯怒道:“难道本郡主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凌云这才恭恭敬敬道:“诺,郡主。” 他还是细心的留下没受伤的侍卫在外面等候高阳王,自己随顾倾城进内堂疗伤。 而拓跋濬果然是听到一心堂发出信号弹后,裹挟着滔天巨怒,领着战英他们飞驰而来。 还在路上,便看见闾凌杀人灭口的死士。 拓跋濬令人包围附近搜查,又让人检查那些死者到底是什么人,而后心急火燎的带人直奔一心堂。 拓跋濬飞马来到一心堂,还在马上看见侍卫便大声喝问:“郡主怎么样了?!” “大将军放心,郡主没事!”侍卫马上禀报。 拓跋濬马不停蹄一直奔至一心堂大堂门口,才飞跃下来,直接扑进去。 顾倾城刚刚给躺在床上的凌云缝合伤口,手上满是血迹。 拓跋濬眼里根本看不见屋子里面的其他人,只看见满手血迹的顾倾城。 他扶着顾倾城,紧紧盯着她,脸色铁青的问:“不是说没事吗?怎么一手的血?!” “我真的没事。”顾倾城浅笑道,抬眸看看躺在病床的凌云,示意手上的血是凌云的。 拓跋濬就着灯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见她确实安然无恙,手上的血也不是她的,才旁若无人的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重重叹道:“吓死我了!” 顾倾城见拓跋濬如此紧张,屋子里有那么多人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轻轻将他推开。 拓跋濬这才看见屋子里除了凌云还有其他人。 顾倾城遂向拓跋濬引见:“你快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