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亲生的女儿啊。 她们一个个都受伤了,难道您就一点都不念父女之情吗?” “柳如霜,你不要再惹是生非了!”顾仲年恨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仲年,顾夫人,若有半句虚言,定叫你们生不如死!”拓跋焘上翘的胡须,不怒而威。 “陛下,倾城回来那晚,臣的三女儿新瑶和四女儿乐瑶,拿着剪刀去剪倾城的头发,没想到鬼使神差,剪刀却插向乐瑶——” 顾仲年刚说到此,柳如霜忽然在顾仲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顾仲年脸色登时大变,脸上阴晴不定,终究没有再往下说。 “顾仲年,为何不说下去?你若敢隐瞒,别怪朕用雷霆手段!”拓跋焘显得不耐烦,脸上怒气泛滥。 “……回陛下,微臣的家务事,其实……微臣自己也理不清。”顾仲年垂着头支支吾吾道,不敢抬头面对拓跋焘。 顾倾城见顾仲年被柳如霜在耳边说了几句,便一下子又成了缩头乌龟。 她立即感觉柳如霜肯定拿什么威胁了顾仲年。 刚刚才因父亲为自己辩解而生发的感激,又荡然无存。 “陛下,求陛下做主,贱妾的几个女儿,皆受顾倾城所害,个个都受伤,连老祖宗的寿宴,都不能为老祖宗献舞啊。”柳如霜这时又大声哭道。 很多人带着睥睨,觉得顾倾城实在是太歹毒了。 拓跋焘见顾仲年前言不搭后语,这其中肯定隐瞒了什么。 老祖宗觉得难以置信,怒道: “不会的,哀家的小倾城,绝不会干这些事的!” 拓跋濬脸色狠戾的瞪着柳如霜: 这个女人不择手段的害他的倾城,她可是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拓跋余也不相信顾倾城是那样的人,同样狠狠的看着柳如霜: 这个女人敢害倾城,她是死定了! 柔然那个使臣和刘子业也不禁眉宇轻蹙。 后面的顾初瑶和她的两个妹妹,嘴角终于翘了起来。 “陛下,事情不是这样的!” 忽然,人群里走出一个素锦谦谦少年,跪在皇帝面前,刚才说话的正是他。 顾仲年与柳如霜看见自己的儿子顾彧卿走出来说话,吓得脸色陡变。 便有小黄门向皇帝道:“陛下,这是顾尚书郎中的儿子,顾夫人的亲生儿子顾彧卿。” “顾彧卿?你既是顾夫人的亲生儿子,好,你且说来!”拓跋焘向顾彧卿摆摆手。 柔然使者阿齐格看着顾彧卿眼前一亮,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失散多年的王子: 这些时日,他们的王子在骠骑将军阿史那的调教下,神采飞扬,是愈发的出众了。 “陛下,倾城妹妹一直被家父弃在乡下,十几年来不闻不问。 倾城妹妹好不容易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我的三妹妹新瑶和四妹妹乐瑶,打算半夜拿剪刀去毁了倾城妹妹的容貌。 夜半摸黑,新瑶不小心,剪刀却插在乐瑶的肩膀上。 当时是我第一个赶到倾城的房间,也是看得最真切的。 母亲几次三番欲加害倾城妹妹,后来又让丫头芷若,做了带毒针的绣花鞋,想趁倾城妹妹起床穿上。 结果因为绣花鞋款式和初瑶妹妹一样,被初瑶妹妹误穿。 母亲取解药给初瑶解毒,初瑶妹妹虽性命无虞,她的脚却几乎废了。” 事情竟是这样,大家都不禁唏嘘,替顾倾城难过。 后面的顾初瑶她们见自己的大哥指证母亲,她们纵然再去辩解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 一个个直恨得咬牙切齿。 “好恶毒的后母,好狠心的父亲!”老祖宗勃然大怒。 拂袖而起,拿起身边的龙头拐杖,恨恨一顿,挥杖一棒打倒柳如霜。 柳如霜啊的惨叫了一声,吓得匍匐在地上。 容嬷嬷赶紧拦着老祖宗:“老祖宗,您可不能激动,要小心您的凤体啊。” 老祖宗虽被容嬷嬷拦着,可嘴里仍怒骂: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几次三番要害哀家的小倾城,还要诬告她,更教唆上谷公主嫁祸小倾城,哀家岂能饶你?!” “老祖宗明察,陛下明断啊。我儿子被顾倾城勾引,以致胡言乱语,歪曲事实呀。”柳如霜哭道。 顾仲年在旁边吓得颤抖,想劝阻柳如霜,无奈柳如霜已经豁出去了。 只见她继续道: “贱妾女儿新瑶言之凿凿,当晚就是顾倾城捉着她的手,刺向乐瑶。 否则她手上的剪刀,怎会刺向自己的亲妹妹?” 拓跋焘怒极而笑: “哈哈哈,你的女儿拿剪刀进倾城的房间行凶,原本就是要杀异母姐姐顾倾城。 只是不知什么鬼使神差,那手里的剪刀竟会刺杀自己的亲妹妹,却真是可笑啊! 你这个母亲不先责罚自己的女儿去行凶,反而冤枉倾城刺杀你的女儿了?” 几乎所有人皆哄堂大笑。 一旁的拓跋濬,心疼顾倾城被害之余,心里又偷笑: “我的娘子,聪明睿智,岂是你们那些三脚猫伎俩,就能算计我的女人?” “陛下明鉴,就是顾倾城存心毒害我几个女儿啊!”柳如霜厚颜无耻的哭道,“如今连贱妾的儿子都被她迷惑,帮着她说话。真是冤孽呀!” “母亲,您怎能颠倒黑白,又怎能污蔑您的儿子和倾城妹妹的清誉?”顾彧卿气得满脸通红。 再也不顾那一点母子情面,继续道: “顾府当晚人所皆见,新瑶和乐瑶半夜三更,爬上倾城床上,新瑶握着剪刀插向乐瑶,我们赶到时,新瑶的手还紧握着剪刀。 难道是倾城让她们半夜三更,带剪刀来她床上行刺乐瑶不成? 母亲的毒粥、毒汤,买凶行刺,皆让倾城侥幸躲了过去。 母亲还是死心不息,若非母亲做了毒针绣花鞋,要毒害倾城,却被初瑶不慎误穿,母亲又怎知绣花鞋里的是毒针,还知是何毒,更会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