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城市的繁忙给逼疯了,最近在这个古怪阴沉的城市竟然流行起诅咒娃娃来。
说实在的,对于我来说,那些没有生命的造型恶心的所谓的诅咒娃娃,都是些有神经病的小孩子闹着玩的东西而已。谁敢说只要叫诅咒娃娃就可以真的诅咒人了?更别说这一次流行起来的诅咒娃娃,长得还真的有点……违规啊。
这次的诅咒娃娃叫做诅咒小姐。是个女孩形象--虽说基本上看不出来--不大,刚好能够一只手拿住而已。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的身体摸起来倒是很舒服,眼睛是两颗红色的纽扣,嘴巴是用线缝出来的一个露齿笑脸,嘴角扯到了耳朵边。
诅咒小姐身上的衣服各异,据说是根据诅咒小姐的能力大小来制作的衣服,例如什么最强的诅咒小姐是血红色的衣服,据说这种娃娃能够杀人。再例如最弱的却是白色衣服,据说这种娃娃只能让仇家生一场大病。
据说,在午夜的时候,只要将诅咒小姐放在镜子边,诚心地说出“请诅咒小姐帮我消怨”的话,并且滴上三滴自己的血,以及给诅咒小姐绑上一根仇家的头发的话,你就可以看见,镜子上慢慢流出血迹,并且还可以看见那血迹汇成了你的仇家的脸的模样,并且这时候诅咒小姐会慢慢站起来,进入镜子里面消失掉。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
啊?我怎么这么感兴趣?我才不告诉你我想拿社长做实验呢。
当我快要成功地从社长脑袋上拔出一根头发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爆破样的开门声,把我吓了一跳,手一抖就揪住了社长一大把的头发,然后我就华丽丽地被社长蹦起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所以说现在的警察都习惯不敲门吗。
在严浩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正在扯着手中白衣的诅咒小姐,社长正在捂着脑袋蹦来蹦去。
“咦?阿夜,你也买这个啊?”严浩看着我手里的诅咒小姐,表情很是怪异,“我还正准备找你说这个呢……”
“我同学说得那么神,我想看看到底有没有用啊。”斜着眼睛瞥了瞥社长,我随手把手里的诅咒小姐丢到了垃圾桶里,“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啊严浩?”
“当然不是。”严浩摇摇头,很难得他会这样严肃啊。我看见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摸出来了一沓白色的纸张,递给了我,“你先看看这些东西。”
扫了面前的资料一眼,我顿时愣住。
是警方的调查资料,共有四五十张的样子,每一张上都有着照片及记录。无一不是死者凄惨之极的死状,并且我在每一张照片上,都发现了有……诅咒小姐散落在旁边。感觉上似乎是诅咒小姐真的杀人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放下了这沓资料,挑着眉看着严浩。
对视了一阵,严浩脸上不知道练习多久的严肃表情瞬间崩盘。他扯着嘴角,嘿嘿地笑着,笑得我有些心惊肉跳的:“这不这些案子是我们队负责的么……但是目前为止我们什么头绪都没有来着,然后我就打听到这个叫诅咒小姐的东西,感觉有些诡异的样子。我就觉得吧,关于不科学的事情还是来找你的好。”
“找我?你不是该去找卖这个玩意儿的人么?”我挑了挑眉,“这应该是最基本的工作吧?”
严浩摊开手,表示无可奈何:“当然咯,不过根本就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一个嫌疑人,但是对方是一个老妪,根本就没有作案的能力啊,何况被害人都是些年轻人呢。所以啊,阿疯,我知道你是个好善良好善良的女孩儿对吧,就帮帮我呗~~”
自动略过了严浩的恭维话,斜着眼睛看了严浩好一阵儿,我才慢慢悠悠地翻动起了面前厚厚的资料,哼着小调儿,一点也不急着回答。
严浩瞪了我半天,头一歪,说:“我说阿夜……不要这么现实好不……钱不是一切啊,你有钱可以买来健康吗?你有钱可以买来幸福吗?你有钱可以买来婚姻--好吧不说这个。以我当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钱是诱发90%犯罪的根本啊!总之钱不是一切啊,钱是痛苦之源啊!”
“所以把你的钱给我,我替你痛苦好了。”我翻着白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个警察还想赖账啊?”
“……”我看见严浩嘴角抽搐了半天,才垂头丧气地说,“好吧你赢了……”
总之这是我第一次接警察的委托——实际上我有些担心如果不能完成任务的话,我会不会被扣上什么什么罪名然后被一枪崩掉。
看着严浩怨念的样子我心里微爽,但当我转过头看见社长拿着明明被我丢掉的白衣诅咒小姐,并且还在向上面缠着一根可疑的长发的时候我就开始僵硬了。然后我就再一脚飞踹过去了。
“艾玛!”一声惨叫之后社长手里的那根长发就断掉了,随即那被社长捏得变形了的诅咒小姐顿时掉落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听见了社长吃痛的怒吼:“阿疯你干什么啊!很痛诶!再这样子我会被你踹死的!”
然后社长捂着脑袋再一次绕着屋子蹦哒了起来。
“你还挺记仇啊,”我咬着牙,怒视着蹦来蹦去的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