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师又说道:“金木土,你可知道那只冤鬼大致是哪天寻上你的?”
马恋晴忙道:“知道,知道。”他就说了子晴死亡那天的日子。
高大师一算,道:“哎呀,那天不正是七七大煞之日,怎么你会在那天碰到冤鬼了?从时日上看,方位向阴,应该是北方,北属金,金生木而克火,你相貌走山煞,那天你碰到的东西,因该与右边有关,但是,你碰到的东西,不会与红色有关吧?”高大师语调低沉,仿佛连他都怕红色。
马恋晴心里知道,那只没找的手,正是子晴的右手,而红色的指甲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他问道:“要是是与红色有关的呢?又会怎么样?”
高大师脸色一变,道:“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那红色,是大煞中的血煞,别说我,就算教我的师傅再次复活,也不一定奈何得了。”高大师脸角跳动着,冷冷道:“谁惹上它,谁就得死,不光他要死,他身边的人,与他有关的人,也都得死!”
马恋晴心头一禀,马上改口道:“与红色没有关系,那我该怎么办呢?”
高大师问道:“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马恋晴如实禀告。高大师又算道:“你的命格怎么这么短,就定在二十九岁这一年了。你活不过二十九岁。”马恋晴心头狂跳,今年,就是他的二十九岁,也就是说,他活不过今年了!只听高大师又道:“你在北惹阴鬼,那要避祸,只有去西,向西以及找与西有关的东西,才可以帮助你避过这一关。”高大师最后叹道:“难啊,难!”
马恋晴失魂落魄的从高大师处走出来,完了,活不过今年了!他唯一可补救的措施,就是向西,他向医院辞了职,重新进了一家西边的医院,以马医生的医术,这家医院很欢迎他的到来。这家医院叫“西环中西医结合医院”,有两个西字,又在西边,是一所结合教学和面向社会的医院。马恋晴很快又泡上一名叫西西的护士,西西的名字还可以,但是加上她的姓就不怎么好听了,她姓“张”,合起来就念做“脏兮兮”。西西长得小模小样挺逗人疼惜的,更重要的是,自从找了西西做女友后,那只手,再也没出现过。一晃几个月过去了,马恋晴和西西已经交往得捻熟,捻熟,就是对每一处都非常的熟。
本来今晚马恋晴是准备带西西去自己家,可是他看到了,那只本不该出现的手。途中,马恋晴几次回头,都再没发现那只手了,不知是那只手没有跟来,还是它躲得太好。
到家了,马恋晴养着一条大狼犬,雌性,今年已经四岁了,叫“盛”,每日马恋晴回家,它总是亲热的扑过来,舔马恋晴的脸。可是今天,盛显得很警惕,眼睛不放过西西,露出尖尖的獠牙。西西再往前,盛就狂吠起来,它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像要扑上来撕咬西西的样子。马恋晴怒斥道:“盛,坐下!这是客人。”盛虽然很愤怒,但是主人的命令是绝对要服从的,它马上半蹲着,鼻子里发出冷哼,却还是让西西过去了。
马老先生和马老太太都刚吃过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马恋晴已经和他父母说好了,今晚上要带西西回家来,所以西西一进屋,二老马上牵着西西的手拉长话短,西西恭恭敬敬的喊了“伯父伯母好”以后,就被二老问得晕头转向,若不是马恋晴解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二老看着西西,一个劲儿“啧啧”的夸她,都说西西是好姑娘,自家的儿子是捡到宝了。马恋晴帮西西挂好手提包,又让西西也坐在沙发上陪父母看电视,这时,盛也走过来凑热闹,它用鼻子嗅嗅,然后趴在西西脚下,一个劲儿的甩尾巴。马恋晴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心中也很高兴,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不对!刚才盛还对西西狂吠不止,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它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转变得如此快,这样说来,刚才盛就不是在对西西狂吠,而是……那只手!没错,那只手跟着西西,溜到自己家里来了,它究竟藏在哪里?马恋晴把目光集中在西西的那只手提包了,虽然一整只手臂无法放进手提包里,但是,若它折叠蜷缩起来,手提包还是装得下它的。
第六章
马恋晴一拍脑门,道:“哎呀,西西,你手提包里没装什么重要东西吧,今天晚上,我看到好几个可疑的人从你身边经过呢。”说着,就去取西西的手提包。
西西一听,也急了,道:“不会吧,我今天刚充了两千块的美容卡,千万别掉了。”她也急忙去看手提包。马恋晴拿到手提包一看,心头登时凉了半截——手提包的侧面,破了一个大洞。西西忙接过手提包,在包里翻腾起来,用快哭了的声音说道:“好猖獗的小偷啊,你要是偷了我的东西,你回去烂手烂脚,上吐下泻!”翻了一阵又笑道:“还好,我的东西都还在。”
马恋晴心道:“西西,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那个洞,不是锋利的小刀划破的,那是什么东西用力扯破的!它来了!子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又想起了高大师说的话“谁惹上它,谁就得死,不光他要死,他身边的人,与他有关的人,也都得死!”他不寒而栗。
西西走了以后,马老先生不住的夸儿子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