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饭店是长江街一家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小饭店。老旧的牌匾,老旧的装修,掉了漆的桌椅,布满油污的菜单,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他的平凡。 然而此时,就在这个普通的小餐馆里一个普通的座位,却坐着一个不普通的人。 他大概35岁上下,虎背熊腰,眼如铜铃。留着两撇浓重的胡子,正是擒龙虎。 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桌上摆了几盘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廉价的菜,菜还冒着热气,看样子是刚刚上来。看着桌子上的菜,擒龙虎的表情有些恍惚。 今天,是他的生日。擒龙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反而却在这里肮脏破旧的小饭馆里一个人吃饭,不由显得几分落寞。 “你好,你的菜上齐了!”有些姿色的女服务员端上了最后一盘菜。 擒龙虎抬眼一看,发现这服务员长得还算不错,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玲玲。”服务员答道。 “过来,一起喝酒!”擒龙虎粗声说。 服务员低下头,怯生生的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会喝酒。” “哎?不会喝酒可以练练嘛!”擒龙虎说着,突然一把搂住了玲玲的腰,把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啊——!”玲玲惊叫一声,已被擒龙虎揽入怀中。擒龙虎的力气太大了,玲玲挣扎几下毫无作用,不由得恼怒起来。反手推了擒龙虎一下。 “我x!”擒龙虎也来了火气,伸出大手狠狠的甩了玲玲一个耳光。 玲玲只感觉脑中一阵“嗡嗡”声,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嘴角渗出了几丝鲜血。 “喂,你干什么,欺负人啊?”这时,旁边一桌的客人看不下去了,拍桌子起身喝到。 擒龙虎瞟了一眼那人:“没你的事,赶紧给我滚!” 那人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同伴拉住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人的表情立马黄了,逃似的和朋友一起结账离开了。 擒龙虎咧嘴邪笑,看了看怀里的玲玲:“现在没人打扰我了!” 擒龙虎说着,一只手已经从领口伸向了玲玲的胸部,胡乱的揉捏着。玲玲的脸上流出了屈辱了泪水,她不再挣扎了,她知道。这个人是惹不起的,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如同死人一般。 擒龙虎哈哈大笑,抱着绝望的玲玲,走到了餐馆老板的休息室,把瑟瑟发抖的老板赶了出去,关上了门。不一会,房间里传出了擒龙虎邪恶的笑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擒龙虎一脸享受的从休息室出来了,又回到了先前的座位。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不过擒龙虎却并不在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接着他随手拿起一瓶啤酒,手指用力一弹,弹飞了瓶盖,一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今天对于擒龙虎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多少年来,他的生日一直都是这样过的。看着酒瓶中下降的啤酒,擒龙的眼神居然有些迷离。 擒龙虎很坏,但,真的有人天生就这么坏么? 擒龙虎出生于一个不一般的家庭,他的父亲秦辉是一个黑拳手。自打擒龙虎记事以来,父亲就从没有管过自己,每天只沉醉于练拳和(吸)毒之中。 母亲陈霞似乎也从未关心过自己,每天都会叫上几个很八婆的朋友在家里打麻将,把整个屋子弄得乌烟瘴气的。有些时候,擒龙虎放学回家连一个可以安静写作业的地方都没有。 秦辉是个很暴力的人,在没有拳赛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喝的烂醉如泥一样回家,然后不知为何就会开始殴打陈霞,陈霞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每一次都会和秦辉大打出手,直到一方倒下为止。甚至有些时候,年幼的擒龙虎也会成为两人人撒气的对象。 幼小的擒龙虎,就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下一天天长大。 一直到15岁那年,母亲陈霞病逝了。陈霞死后,秦辉几乎是每日夜不归宿。不是沉醉在温柔乡,就是去打拳,甚至可以一个礼拜不回家。而擒龙虎也正式辍学,逐渐的学会了独立生活。 16年那年,擒龙虎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叫阿玉。 阿玉是擒龙虎曾经的同学,人长得很是可爱,大大的眼睛,两个马尾辫,一笑起来,嘴角会露出可爱的酒窝。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擒龙那么的着迷。 那天阿玉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流氓拦路,恰好擒龙虎经过。当时擒龙虎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打起架来简直如鱼得水,一个人打跑了七八个小流氓。 也是在那一天,擒龙虎恋爱了。 恋爱之后的擒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打扮的干净斯文,如同一个斯文的高中生一般,只为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形象。 二人经常会去夜里的乾坤山去看星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擒龙虎总是会省下自己的饭钱去买两张最新的电影票,带着阿玉去看电影。 不知为何,看到阿玉开心的样子,擒龙虎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生活的支柱。 但是好景不长,那天被擒龙虎打跑的几个混混,是当地一个叫傻强的无赖的手下,傻强为人睚眦必报,早就盯上了擒龙虎和阿玉。 那一天是7月12号的一个黄昏,阿玉约了擒龙虎在玄武河的小桥下见面,擒龙虎等了很久却始终不见阿玉的身影,他开始有些慌了。开始四处寻找起来,四处打听起阿玉的下落。 一名住在桥下的拾荒者告诉擒龙,自己刚才看到一群混混模样的人,带走了一个姑娘。说是去什么台球厅。 擒龙虎猛地愣在原地,如遭雷击。接着发疯一般的朝着东边跑去。 这附近,只有一家台球厅,那就是傻强开的阿强台球厅。擒龙早该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