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最后一名谋反士兵被斩,御书房前瞬间静了下来,青石的地面被染成了红色,浓郁的血腥味在御书房里快速弥漫…… 宫千泽面色阴沉的可怕:死了!他的援军都死了,他的为帝之路断了!不不不,他还有复起的机会! 四下望了望,他悄无声息的飘向不远处的窗子…… “睿王爷准备去哪里?”清越男声传入耳中,宫千泽的脚步蓦然一顿,循声望去,只见欧阳少宸长身玉立,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宫千泽的面色瞬间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锐利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欧阳少宸! 欧阳少宸不以为然,悠悠的道:“宋将军为了扶睿王爷为帝,还在冒险与镇南王较量,睿王爷丢下他一走了之,可不好!” 众人鄙夷,嘲讽,不屑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宫千泽身上,看到形势不对,就准备独自逃跑,真是自私自利…… “来人,将睿王抓起来。”皇帝厉声下了命令,锐利的眼瞳里寒芒闪掠。 “是!”士兵们领命,快步走向宫千泽! 想抓他,没那么容易! 宫千泽目光一寒,衣袖下的手指张张合合,深厚内力快速在掌心凝聚,正准备弹射而出,不想,一股强势内力射了过来,重重打到了他手掌上,他深厚的内力全被打散,手掌也火辣辣的,再也凝不起半分内力…… “刷刷刷!”侍卫们走上前来,锋利长剑架到了他脖颈上,他无力再反抗,一点一点儿的抬头看向欧阳少宸,眸底燃烧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欧阳少宸视若无睹,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半空里的宋世忠与镇南王激烈的打斗着,余光看到他带来的士兵全部被诛,宫千泽也被抓住,皇帝,宫千羽的面色都渐渐好转,成千上万的驻兵冲进皇宫,手持长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只等他一招落败,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擒拿。 宋世忠眸底闪过一抹锐利寒芒:属下全死,大势已失,他独自一人,就算打赢了镇南王,也会身受重伤,敌不过这成千上万的军营士兵了…… 快速挥剑,将镇南王逼退几步,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快速向远处飞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想办法逃离这里,等待起复的机会…… 想走,没那么容易! 镇南王目光一凛,握着长剑,快速追了上去…… 御书房外的精兵们,也有一大半提着长剑追了出去,偌大的御书房外瞬间空了下来。 微微的清风吹过,浓浓的血腥味萦绕鼻尖,皇帝站起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士兵们:“传令下去,御林军,皇城守卫军全部出动,捉拿睿王,苍丞相,宋世忠余堂,肃清睿王一派的余孽,还南疆京城的安稳,太平!” “是!”士兵们呼声震天,飞快的跑出去传命令了。 宫千泽目光一凝,一点一点儿的看向皇帝:“父皇准备杀了儿臣?” 皇帝冷冷瞟他一眼:“难道不应该?” “虎毒不食子……”宫千泽低低的说着,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点点暗芒。 “那你弑父篡位,让苍丞相杀朕时,可曾想过,朕是你的父亲?”皇帝冷冷望着宫千泽:‘他’做恶在先,想害他性命,抢他江山,他又为何还要对‘他’客气。 “我是南疆皇室的长子,我只是想得到自己应得的而已……”宫千泽厉声怒喝,眸底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也是皇帝的儿子,他有勇,有谋,就因为他不是皇后所出的,他就要与皇位失之交臂,他不甘心,不甘心。 “那你应该尽你所能的展现你的能力,才学,远远的超越千羽,让百官拥护你,让百姓爱戴你,让朕心甘情愿的传位给你,而不是用这么卑鄙无耻的办法逼朕让位!”皇帝厉声训斥,犀利的眼瞳里寒芒闪掠。 呵呵,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宫千羽又是引水解旱,又是带兵剿私兵的,出尽了风头,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堂都大有威望,自己怎么可能超越得了他! 宫千泽眸底闪过一抹恼怒,皇帝视若无睹,冷冷的道:“将他押入大牢!” “是!”士兵沉声应下,押着宫千泽走出御书房,阔步前行,两名侍卫拉起了昏迷不醒的宋世仁,拖向大牢。 还有两名士兵走进御书房,架起苍丞相,拖着他快步向外走去,苍丞相被银针封穴,全身无力,被士兵们带着踉踉跄跄的,衣襟扯开了,发冠歪了,头发也乱了,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瞟一眼目光冷冽,气势威严的皇帝,眸底闪着浓浓的愤怒与不甘:他是一代权相,有勇,有谋,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了…… 宫千泽,宋世仁,苍丞相都被押出御书房,消失不见,房间外的士兵们,收了长剑,快速清理着地上的尸体。 慕容雪柳眉挑了挑,淡淡道:“咱们去看看镇南王吧,宋世忠可不好对付。” “好!”欧阳少宸点点头,足尖轻点,修长身形如一片白雪,刹那间腾到了半空,揽着慕容雪的小腰,带着她快速飞向宋世忠,镇南王消失的方向。 出了皇宫,慕容雪看到,镇南王和宋世忠正在一条小巷子里,打得天翻地覆,一道道银光相互交错,一阵阵剑气此起彼落,凌厉的让人不敢靠近。 慕容雪眨眨眼睛,镇南王,宋世忠的武功只在伯仲间,短时间内,还真是难分胜负…… 突然,宋世忠左手银光闪烁,一柄柳叶般的暗器脱手而出…… 他居然偷袭,真是无耻! 慕容雪目光一寒,手中匕首飞射而出,狠狠刺向宋世忠的胸口…… 匕首来势汹汹,宋世忠又有镇南王牵制,根本来不及躲闪,快速侧身,也只堪堪避开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