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梅以前对秦丰旺十分客气,不止是秦丰旺,对待科室的中的哪一个都十分客气,可是今天她一反常态,用质问的口器询问秦丰旺,她是真的很着急!
换做谁长期处在这种状况带来的各种困扰当中都会心情阴郁,江艳梅还能够客客气气对待周围的人,也是因为她极好面子。
现在她感觉到了明显的改善,不,这都不能说是改善,而应该说非常有效果,那种心情愉悦放松,做什么都很有积极性,再没有那种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一点兴趣的消极情绪,和老公儿子能够和睦融洽的相处,每天说说笑笑,这种感觉是非常美好的!
人到中年还能图什么,不就图个和睦顺遂吗,之前没办法,看了那么多大夫也没用,江艳梅只能一点一点来,现在见效了,效果还这么好,她若是不急才奇怪了。
秦丰旺面对这个问题却不好回答了,科室其实没有这样的规定,不过这样的事情一般也不会发生,因为真的想要私扣药物的,不可能用这么明显的方式,又不是傻子。
他只好看向韩正义,幸好院长在这里,不如就将院长推出去吧,正想着,转眼便看到江艳梅啪嗒啪嗒开始掉起了眼泪。
秦丰旺顿时有些慌,“你这是怎么了,好好说着话怎么哭上了,快别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艳梅不止是掉眼泪,声音都从嗓子眼出来了。
“秦师傅你知道我的状况,我已经被这毛病困扰了好几年了,这两年尤其的严重,已经严重影响我的家庭和睦,我现在也不怕您笑话了,我丈夫已经和我分床睡一年了,晚上也要很晚才会回来,就怕我跟他打架,话都不愿意多跟我说,我儿子也是,现在都不带媳妇孩子回来,他自己回来也不敢多待着,这些我都看见了,我不瞎,要不我能这么坚持地治疗吗,现在好不容易见效了,你们弄出这么个规定,是不是就为了限制我啊?”
“你别激动,你先冷静一下……”秦丰旺脑门上都出汗了。
江艳梅抹了一把眼泪,“秦师傅您一直给我调理,我感谢您,您告诉我,是不是这医院的院长规定的,你告诉我他是谁,他的办公室在哪,我去他办公室门口蹲着去,我就不信已经社会主义了,还真教条!实在不行我就找他家去,反正我要是治不好,家早晚得散了,儿子也不爱回来,我天天在他家门口哭!”
一旁的韩正义脸都绿了,见秦丰旺又看向他,顿时一瞪眼,你要是敢将我说出去,我就降你的职!
秦丰旺看懂了院长脸上的表情,神情一苦,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现在该怎么办?
想着,他的目光看向刘晶,这是罪魁祸首,要不要让她自己去解释?
刘晶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随着江艳梅说的话,随着她的哭声,刘晶浑身都直打颤。
马天来如果是托儿,江艳梅可不是托儿啊,和江艳梅接触也有两年多了,这是个什么人他们都很清楚,来了就堆满笑脸,逢年过节都给科室送年礼的女人,现在一反常态直接发飙,情绪一度失控就是因为贝思甜不肯给她制药了!
刘晶脸上火辣辣的疼,现在哪里还需要旁人说,她也知道贝思甜根本就不是私扣药物,就算她真的私扣了,就凭着她制的药如此有疗效,如此让病人满意,也没有人会追究她。
敢追究吗,追究的话病人就先不愿意了,前边有个马天来,现在又来一个江艳梅!
刘晶看向贝思甜,贝思甜此刻也正在看着她,明明她的眼中平淡如水,波澜不惊,可是她就觉得看到了讽刺!
贝思甜一直很淡然,前边几句话让她暴跳如雷,现在更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两难!
江艳梅还在那里哭着,秦丰旺被她哭的脑仁疼,还从来不知道笑脸相迎的江艳梅也会有这样一面,只好开口说道:“刘大夫……”
这件事你不做些解释吗?
你看不出贝思甜就等着你低头认错呢吗?
刘晶脸色涨红,眼底都发青,现在不止是贝思甜看着她,中医诊室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包括韩正义韩院长!
江艳梅哭着,却很关心这件事,所以秦丰旺喊了一声‘刘大夫’,她也不由地看了过去。
看到刘晶的脸色,江艳梅心中难道没有猜测吗。
转念想到她之前也质疑过贝思甜,心中惭愧之余,也想到了贝大夫怕是也遭到同诊室的质疑了。
江艳梅脸色沉下去,如果是别人,就算是秦丰旺,她大概也只有耍赖去对方家门口哭的办法,但是刘晶不一样,她不过是诊室的一个大夫而已,如果让她的质疑致使自己的病耽误治疗,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大夫!”江艳梅一字一顿地叫道,不管是不是她想的这样,相让刘晶开口再说。
刘晶觉得四面都是大山,正在向她迅速逼近,这种压力十分巨大,压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刘晶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咱们诊室,我记得没有这个规定吧,是不是贝大夫记错了。”
她希望贝思甜能够在病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