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卡似乎自己也有几分无奈。
她摇了摇头,眼尾扫过舒乐的身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受这句话影响,他才会坚持了这么多年。”
“由此可见,Augus的确是非常喜欢你。”
舒乐:“……”
舒乐丝毫没从这位母亲的嘴里听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反而全都是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观点。
果然,三观不正这玩意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
必须要长期培养才能像裴绍之那么又神经质又变/态。
舒乐只能从弗德丽卡和老乔斯今天的表现中推测出裴绍之不在,大概是飞去了意大利,其他的便再也难以确定。
但从目前来看,弗德丽卡是最有可能拉他逃出深渊的人。
舒乐不敢贸然行动,他转了转眼珠,试探性的道:“既然如此,不知您这次来这里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找你。”
弗德丽卡嘴角的笑意幽深,她转过身来,正巧对上了舒乐的视线。
舒乐早已经猜到了弗德丽卡来这里是要找他。
如果再让他多猜一句——
他肯定会猜弗德丽卡是因为昨天的事生了气,所以才在今天一大早就登机飞来了这里。
但舒乐却戏精似的一脸茫然,甚至配合了一个懵逼的表情。
弗德丽卡终于将面前的一杯咖啡喝完,擒出一抹难以揣测的笑容。
她抬了抬眼睛,突然道:“昨天下午中国时间四点半,你的前夫……哦不,你们并没有真实的婚姻关系。风珏传媒的总执行人,最高股份所有者商珏因病去世,这个消息舒先生知道吗?”
舒乐:“???”
舒乐整个人一怔,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一个人的死亡完全不会影响到弗德丽卡的心情。
或者换句话说,整个德姆斯家族,从上一任掌舵人到下一任掌舵人,就没有一个精神完全正常的存在。
她甚至带着一种品鉴的语气对舒乐开口:“似乎是脑部肿瘤导致的爆发性大出血,真是可惜。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舒先生要听吗?”
舒先生还沉浸在商珏再也不能和白微苒在一起了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要不是弗德丽卡还在这里,舒乐简直想立刻马上问问这突发的意外情况会不会影响他辛辛苦苦赖以生存的任务世界。
他好惨。
天下第一惨。
舒乐面带沉痛的坐回了椅子上,看了弗德丽卡一眼。
弗德丽卡自然不能理解舒乐异于常人的脑回路,理所当然的将他清晰可辨的难过情绪归结在了情感问题上。
然后敲了敲桌面,抛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好消息是——商珏先生的遗嘱在今天早上流传了出来。”
舒乐的悲痛没有丝毫缓解。
弗德丽卡笑着挑了一下眉,似乎颇有兴趣的继续道:“遗嘱上写明,他名下的所有所有动产,不动产,包括基金和股份,其中百分之二十归他的姑姑商妁所有。”
“而剩下的,全部交给舒乐继承。”
舒乐:“……”
哦。
好激动啊。
鼓鼓掌。
算了。
鼓不动。
舒乐面色僵硬的宛如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
弗德丽卡那双精雕玉琢的手从身旁的红色手包中取出手机,调出一个页面,将手机翻过来给舒乐看。
那艳丽的唇张张合合:“只是遗嘱刚公布的第一个小时,就爆出了另一个大新闻……”
“商珏的最大遗产继承人,舒乐已失踪一月有余。”
舒乐:“……”
舒乐一愣,望着手机屏幕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高脚椅上的弗德丽卡。
她美艳的五官依旧显得侵略性极强,穿一袭紫色高光丝连衣裙,勾勒的身形越发窈窕诱人。
丝毫不像是个已经三十九岁的母亲。
而就是这一眼,舒乐在弗德丽卡眼中读出了一丝游移的意味。
舒乐几乎是立即捕捉了这一丝一秒的动摇。
他飞快的收回视线,在短暂的权衡之后不慌不忙的笑了:“德姆斯女士,您今天特意来这里找我,并不只是因为商珏的死吧?”
弗德丽卡似乎没有想到舒乐会这么快抓到她的把柄。
伪装的和善一收,眼神便顷刻间泛上了杀意。
舒乐却没有丝毫退步。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朝两边用力。
彻底拉开了遮住这间主卧的厚重窗帘。
灼灼的烈日陡然侵入,弗德丽卡闭了闭眼睛,有一瞬间极短的不适应期。
舒乐便抓住这几秒钟飞快的道:“裴绍之看上去与您并不太相同,我也和您已经过世的丈夫相去甚远。不是吗?”
弗德丽卡秀丽的眉蹙起,露出一个防备性的表情。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