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啊,怎么哭丧着个脸,想啥呢你?干这点活,就累得不想活了?”
唐小龙从苏家走了出来,站在大门口说道。
眼前的刘涛,面如死灰,推着小粪车,全身那股粪臭味,令身后监工的葛大海,离他至少有十几米远。
“唐老板,我不是不能干,我只是……太累了,太困了,也太饿了……我先吃顿饭,然后小睡两个小时,接着再干……行不?”
刘涛脸色泛白,语气很是虚弱。
“刘涛啊,像你这样的体格,干点活就累得不行了,在我这农庄的保安队里,怕是没法混啊。”
唐小龙摇摇头,沉声道,“我这农庄,是军事化管理的,尤其是农庄保安部的成员,更得以军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问问你身后的葛大海,他当时是怎么挺过这一关的吧!他刚来的时候,接受了我为期一周的死亡考验,每天只吃两个馒头,只喝十口水,下着暴雨的天,负重二十公斤,围着石楼山跑步十公里,晚上就睡在狗窝旁,胸口还压着一块五公斤重的石板!”
“刘涛,你自己问问葛大海,他苦不苦,他累不累!可他,喊苦了没,喊累了没,大中午的想睡个午觉了没?没有!因为,他是爷们儿,是汉子,是比那些渣男怂货高出一等的男人!”
这一番话,唐小龙说得那叫一个风起云涌慷慨激昂,直接把刘涛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羞惭之色。
而葛大海就更奇怪了,这不是胡诌八扯吗?
葛大海真是服了,影儿都没有的事,唐小龙居然说得跟真的一样,真到自己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只是那句“晚上睡在狗窝旁”,能删掉最好。
“唐老板,我昨晚失眠了,一整晚没合眼,今早连早饭也没吃就来报名了……我现在双腿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你先让我吃顿午饭吧……”
刘涛眯着眼,苦涩地说道。
看到刘涛这副死熊样子,连睁眼都得使着劲儿,唐小龙知道,这小子确实是体力严重透支,有点油尽灯枯了。
“刘涛,饭你就先别吃了,给你一瓢子凉水,喝了就继续推粪,再推上三车,你就算通过考验了,我会给你发个五百块的红包,算是对你的一点奖励!”
唐小龙沉声说道。
“好……好吧!”
刘涛咬着牙,今天可真是受了老罪了,长这么大最受罪的一天啊!
唐小龙回到天井里,从铁皮水桶里舀了一瓢子凉水,又回到了大门外。
“刘涛,你手臭,就别碰瓢子了。来,张嘴,我浇给你喝。”
“哦,好。”
刘涛便张开嘴,唐小龙高高地举着瓢子,那清澈的凉水,就像高空中撒下的一泡尿一样,浇到了刘涛的嘴里。
这种喝水的方式,实在是带有很强的侮辱性。
在古代,只有那些戴着枷锁,被公差长途押解流放的犯人们,半路上渴了,才会张着嘴巴被人家把水浇进嘴里。
不过,刘涛现在是饥渴得不行了,侮辱神马的,都是浮云,饭和水,才是永恒。
喝了这一瓢子水后,刘涛感觉好了一点,便把粪车推到了苏家院墙外的茅坑旁。
就在唐小龙和葛大海的监视之下,刘涛一铁锨一铁锨的,又装满了一粪车。
唐小龙注意到,刘涛动作迟疑,双腿发颤,看来凌雪家的活,他是真没力气干了,等一会儿,也是时候拷问他了。
“走吧刘涛,推到苏家的地头上,不远,咬咬牙就到了。”
唐小龙说着,让刘涛推着粪车走在前头,自己和葛大海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一路上,刘涛推着粪车,心里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唐小龙和葛大海,好像不是在考验自己的体能啥的,倒像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难道,唐小龙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猜到我来农庄报名是没安好心的?”
刘涛一边推着粪车,心里越寻思,越觉得大有可能。
“这唐小龙,可是很贼的,前些天谭家爷俩想害他,结果却被他识破,谭家爷俩就搭进去了……”
想到这儿,刘涛感觉,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还是先走人再说吧。
又往前推了一段路,看到旁边有一片玉米地,刘涛忽然说道,“唐老板,那啥,我想解个大手,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哈。”
“解手?你先忍忍吧!”葛大海说道,“不是说没吃早饭么,干了一上午活,这时候还能拉出屎来?你硬挤啊?”
“刘涛,你身上应该是没带纸吧?你没纸,怎么解大手呢?用石头,还是用玉米叶子?”
唐小龙冷笑道,“别想偷懒!马上就通过考验了,加油,地头就在前面了!”
听到两人的答复,刘涛心里一凉,看来自己想的一点没错,唐小龙和葛大海,果然是在折磨自己!
这俩人,为了防止自己借着解手逃跑,就盼着自己有屎拉在裤裆里呢!
刘涛一咬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