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伯中知道邵屿森和简思汝没戏, 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思汝和元素从小亲如姐妹, 屿森你有机会也要提携一下思汝, 她画画很好, 如今在参加苏格拉底画廊比赛,很可能获奖!”
邵屿森放下筷子, 直接道:“我认为没必要。”
“什么?”
邵屿森还要说什么, 元素忽而在桌子底下握了下他的手, 邵屿森盯着她看了片刻, 最终道:
“等她拿了苏格拉底画廊的奖再说。”
“这是自然!”简伯中对此很有自信。
下面,简伯中又提出更多要求,一直暗示邵屿森他对元素母女的恩情,还说如果邵屿森想跟元素在一起,必须帮助简家, 帮助简思汝,邵屿森每每把话题带过去, 让简伯中很不满。
一顿饭结束, 邵屿森问元素:“为什么不让我说?你要知道,艺术不是别的事,在别的行业,一个努力的人或许会有回报, 可在这一行, 努力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可悲, 这个行业是有壁垒的, 没有天赋的人连入场券都拿不到, 更别提上台表演了。”
这话有点难听,可元素也认同,简思汝天赋不够,又不是特别努力,偏偏简伯中对她的实力很自信,认为她能出人头地,在油画界斩获名利。
“我只是担心我妈。”顿了顿,元素道:“简伯中这人有点暴躁。”
邵屿森不傻,“你是说她家庭暴力?”
元素默认了。
邵屿森周身散发着怒气,冷哼:“我就说这个简伯中是人渣!只没想到他会烂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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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素一早起来发现宋文之没来吃早餐,她走到宋文之门口,就见简思汝和简俊毅站在那。
屋里传来让人心惊的打人声,以及宋文之咬牙的忍耐声。
元素站在门外都能想象得到,此时的简伯中一定拿起了板凳,盛怒之下,恶狠狠朝着宋文之砸去,而宋文之一定缩成一团,用手臂抱头去抵挡,她甚至不知道反抗,只一味地忍受暴力,她一定认为简伯中只要把脾气发泄出来,就不会继续打她,她一定在熬着时间,希望简伯中的火早点发完。
简俊毅表情严肃,见了元素似乎很为难,半晌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简思汝嘴角噙着冷笑,凉声道:“活该!像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就应该好好地打,打到她听话为止。”
“思汝!”
简思汝不屑道:“哥我说的错了?她吃穿用都是花爸爸的钱,一分钱不赚的女人就应该知道分寸在哪,可她却纵容自己的女儿骑到我们头上,这就是她的不对了,再说了,爸爸以前不打妈妈,为什么就是打她?难道她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吗?”
简俊毅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谁知晚了一步,元素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直接把简思汝拉到楼梯口就这样一推,简思汝直接从楼梯滚了下去。
“啊……”
简俊毅皱眉跑下去。
人撞击楼梯的声音特别大,以至于简伯中陡然拉开门,脸色阴沉:
“干什么?”
他看到元素时有些惊讶,眼神躲闪片刻,很快变得理直气壮。
这边简思汝头撞到楼梯,趴在地上喊疼,忽然,她用手试了下头,吓道:
“我流血了!流血了!”
这一撞自然是不轻的,简思汝额头擦伤,身体也四处酸痛,简伯中吓了一跳,三步跳到简思汝面前,心疼道:
“思汝,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
简思汝哇哇大哭:“爸!是林元素把我推下来的!是这个贱人!你要替我报仇!把她们母女赶出去!她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
简伯中脸色黑的能滴出血,他表情阴狠地盯着元素:“是你推的?”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素没答,只平静地注视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文之,问:“我妈妈是你打的?”
“是!”简伯中丝毫不认为自己错了,“她说错了话自然该打,我每天辛辛苦苦在外赚钱,不是让她来违逆我!”
“那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做法,毕竟你的女儿说了我不爱听的话,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简伯中怒极,“好大的胆子!”
“没你的胆子大,你的女儿你知道疼,磕着碰着就好像天塌下来一样,我妈妈也和你女儿一样,是别人的女儿别人的母亲,以己度人,将来你的女儿被人打你会怎么反应?当然,像你这种家庭暴力的渣男是不会知道悔改的,只有懦弱无用的男人,才会在外面受到的气撒到自己老婆身上,更让我恶心的是你每次打人只打身体,从不打脸,你要是不知道怕,为什么不让大家看看,满口仁义道德的简伯中,是个多么让人作呕的家暴男!”
元素表情阴森地盯着简思汝,简思汝下意识缩了下身体,元素冷笑道:
“还有你,祸从口出,下次记住了,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