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片沉寂,直至被椅脚摩擦地板的声音打破了。
“咿——”
划拉声响起,只见艾朗推开椅子,起身,一脸微笑地说道:“我推荐的人不给推,那还叫我过来干什么呢,配合你们喊666给你们鼓掌呢?你们决定就行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艾朗径直离开活动室。
……
合作方是曹槐德联系上的,也是他全程负责交接工作,决定权握在他一人手里,即便是艾朗话里带刺,中途离场,也没能动摇他的决定。
庄临的名额最终也没能报上去。
邢璐找到艾朗的时候,他正在季辽的水吧里和调酒师调笑,搭讪的套路张口就来,虽然句句都是垃圾话,但是艾朗顶着一张自带美颜滤镜的脸,艳过花瓶里刚刚插好的月季花,让性向不直的调酒师心猿意马,连给艾朗调的那杯鸡尾酒都掺高了几度度数。
邢璐坐在艾朗旁边的椅子,动作自然地拿过艾朗的酒喝了一口。
邢璐:“借酒消气呢?”
艾朗瞥了刑璐一眼。
他刚才气势汹汹地赶来,“气”是生气的气,结果季辽却不在店里,不得已,毕竟对着外人又不能乱发脾气,艾朗这才压着火气调戏调酒师给自己找乐子。
邢璐晃着酒杯,店内装潢的紫色灯光暧昧地流泻而下,掉进她的杯子里,跟着酒水一起摇晃。
她托着侧脸,看着艾朗,幸灾乐祸地问:“感觉怎么样?曹槐德这恐怕是第一次没有对你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吧?”
艾朗敷衍地对她呵呵一笑,竖起食指晃了晃,眯着眼,笑:“No。”
邢璐面露疑惑:“嗯?”
艾朗笑容加深,中指也跟着食指一起竖起来:“这应该算第二次。”
“嗯??”
邢璐的八卦之魂瞬间熊熊燃烧,双眼锃亮,攀着艾朗的手臂追问:“我!靠!良月小天使,快跟我分享一下第一次是怎么回事呀~”
艾朗亲昵地捏着邢璐的鼻尖,笑眯眯地说:“想知道呀?”
“想!”
“但我不太想跟你说呀。”
邢璐太了解了艾朗,因而对这个答案也没有过分的气急败坏,只是拖着艾朗死缠烂打,誓不罢休。
半晌过后,邢璐对艾朗和曹槐德的“第一次”的好奇已经被自己磨掉了新鲜感,她趴在自己手臂上,绕是从斜下方这个诡异的角度打量艾朗也依然觉得这人赏心悦目。
邢璐好一番羡慕嫉妒之后,再一想到艾朗和庄临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和缠着庄临的流言蜚语,就暗叹老祖宗们肯定是舍身成仁挨个把真理检验了一边,才能给后人们留下一语成谶的名言警句。
这不,“红颜祸水”四个字就在她面前摆着呢。碰巧艾朗还真的对红色情有独钟,可见没有冤枉他。
邢璐心里犹豫不定,当日听到社团里传出庄临空降礼模部的谣言的消息时,她并没有对艾朗和盘托出。
邢璐定定地看着他,说:“其实那天……”
邢璐无意中听到几个新生聚众diss庄临的那晚,当时在场的除了方超恬和另外两个女生外,还有曹槐德,只不过曹槐德是被拦下来的。
邢璐听到有个女生向曹槐德打听庄临的事情,问起初试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庄临。曹槐德点头应道“他没有来面试初试”,但是末了,曹槐德又补充一句:“也可能是我当时没注意到吧,不过,复试的时候我看到他来了。”
邢璐收起死不正经的态度,认真地对艾朗说:“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从曹槐德今天的反应来看他对庄临的确抱有很大的敌意,但是我觉得吧,至少庄临多次被传谣言也不关曹槐德的事。”
闻言,艾朗笑道:“我知道,虽然我对曹槐德没有意思,但是不可否认他人不错。”
邢璐唉声叹气道:“这好人卡发的,曹槐德也真是可怜……”
艾朗单手托着侧脸,手指敲着桌面,笑眯眯地说:“话说,你藏着掖着现在才把这事说出来,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对曹槐德有意思啊?”
邢璐瞬间一脸嫌弃:“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刑璐嫌弃得忘了刚刚前一秒还在可怜曹槐德。
艾朗摸着下巴胡诌:“很简单啊,由于你担心我知道曹槐德外冷内热,会对他产生好感,进而两情相悦,而你也就彻底没了机会——”
邢璐暴起捂住艾朗的嘴,嫌恶地说:“得了得了你快闭嘴,我光是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你也太能恶心人了!”
艾朗没心没肺地对她笑,垂下眼来,剥了颗泡泡糖丢进嘴里,轻而易举地吹起一个泡泡。
艾朗刚刚一想到大一时期的曹槐德,可还没来得及怀旧一下,脑子里就替换成庄临那张脸来——他现在一想到曹槐德就会联想到庄临被剔除在名额之外,取而代之的是庄临那晚跟他说要挣点零花钱,攒起来带他去旅游时又害羞又期待的脸,艾朗光是想到开口跟庄临说他去不了车展就觉得自己好残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