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燕娘早早的起床给青织奉茶,李璋见到青织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想到青织拉着燕娘坐下后,竟然让侍女都退下这才开口道:“夫君,燕娘以后就是家里人了,现在我们姐妹二人一同侍奉夫君,自然也要立一些规矩。”
“这是应该的。”李璋当即点头道,现在无论青织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燕娘这时自然也没有任何异意,而这时只见青织再次道:“这个月就算了,毕竟夫君与燕娘也算是新婚燕尔,夫君也要好好的陪陪燕娘妹妹,从下个月起,每月上旬夫君去我那里,下旬去燕娘那里。”
“那中旬呢?”李璋听到青织的话也不由得一愣,随即开口问道,中旬也有十天,自己总不能睡书房吧?
不过李璋的话一出口,青织却是瞪了他一眼,眼神中竟然带着几分哀怨的道:“中旬夫君自己安排,想去哪就去哪,只是不要伤了别人的心!”
李璋听到这里也立刻醒悟过来,当即也大为羞愧的涨红了脸,眼睛也不敢与青织对视,虽然青织没有明说,但中旬摆明了就是给自己和妙元留的,而旁边的燕娘似乎早就知道,这时也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除了上面的规矩,青织也再次立下一些其它的规矩,毕竟现在家里人越来越多,无规矩不成方圆,只有规矩立下来了,整个家才更好管理,这些李璋也懂,所以对此也十分的支持。
这一天李璋没有再去医学院,而是呆在家中陪青织,毕竟他还是有些担心青织心里不舒服,不过青织却表现的十分正常,一上午都在与燕娘商议着家中的事务,偶尔还会翻看一下账本,李璋在旁边坐着也没意思,想到青织刚才特意把中旬留给妙元,于是就悄悄出了家门来找妙元。
“姐姐真的这么说了?”当妙元得知青织的决定时,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惊喜的表情问道。
“这种事我哪敢骗你?”李璋这时也有些感慨的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有时候他还是感觉对不住青织,不过幸好他还有一生的时间补偿青织。
“看来那顿酒果然没有白喝!”妙元当即欣喜的低声笑道。
“什么酒?你和青织喝酒了?”李璋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他记得青织和妙元都不怎么喝酒,反倒是燕娘的酒量颇佳。
“不告诉你,想知道就去问姐姐吧!”妙元这时依然满脸喜色的道,看样子她的心情也是相当的愉快,毕竟这意味着她和李璋以后用不着偷偷摸摸的了,当然这只是对李璋家里,对外界依然还是要保密,否则如果传到宫里,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看到妙元不说,李璋也没有办法,不过他没敢在妙元这里久留,很快就回去了。而接下来的几天里,李璋也把主要精力放在医学院那边,招生也很快有了结果,两百百通过考核的读书人也正式成为书院的学生,不过因为医学院还在改建之中,所以今年肯定开不了学了,只能等到明年再说。
与此同时,辽国中京附近的捺钵之中,萧耨斤半依在矮榻上,旁边有宫女为她轻轻的捶腿,赵安仁这时也侍奉在一旁,正在给萧耨斤烹茶,他之所以能得到萧耨斤的喜爱,除了他这个人知情知趣、忠心耿耿外,也和他烹得一手好茶有关,毕竟萧耨斤平时最喜欢饮茶,这个习惯也让她几乎离不开赵安仁。
等到赵安仁把茶烹好之后,这才亲自送到萧耨斤的面前,而萧耨斤也端起来品了一口,当即也夸赞道:“安仁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谢娘娘夸赞,只要娘娘喜欢,奴婢愿意一辈子都为您烹茶!”赵安仁这时也立刻行礼道,他对萧耨斤的忠心并不是假的,事实上如果不是萧耨斤这些年的照顾提携,他可能早在多年前就死在宫里了。
听到赵安仁表忠心的话,萧耨斤也更加喜欢,不过这时她却让其它人退下,这才再次开口道:“海里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准备动手?”
海里也就是萧孝先的字,当初萧孝先向萧耨斤提议废掉耶律宗真,改立她的另一个儿子耶律重元为帝,萧耨斤在考虑过后也同意了,毕竟相比越来越不听话的耶律宗真,耶律宗真这个才十一岁的小孩子更容易控制。
“启禀娘娘,楚王这段时间也在暗中准备,将朝中一些支持陛下的大臣要么赶走,要么替换成娘娘的心腹,不过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估计等到明年开春时就差不多了。”赵安仁这时也笑着开口道,上次他提醒萧耨斤不要把废立皇帝的事告诉耶律重元,这也得到萧耨斤和萧孝先的夸赞,所以现在他也参与到这件机密之中。
“海里的动作还是要快点,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萧耨斤这时再次品了口茶道,只是这次的茶水喝到嘴里时,她却品不出什么味道了。
事实上自从上次决定要废掉耶律宗真后,萧耨斤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做一些噩梦,梦中要么自己杀了耶律宗真,要么就是耶律宗真杀了自己,反正就是母子相残,这让她也颇为痛苦,毕竟她虽然放不下权力,但毕竟也是个母亲,从儿子手中夺取权力依然让她有些愧疚。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