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在刘娥面前告丁谓谋反,结果丁谓立刻跑进宫向刘娥解释,可是就在他对着屏风解释了半天,屏风后面却没有任何动静,而这时一个小内侍走出来对丁谓道:“丁相您在和谁说话,太后早就回宫休息了?”
小内侍的一句话,就将丁谓打落到无底深渊之中,因为刘娥这么做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显然是已经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当天晚上,丁谓失魂落魄的离开皇宫,并且他在宫中被大娘娘冷落的消息也传了出去,结果今天王曾在早朝上刚参奏完,其它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历数丁谓的罪状,上到卖国资敌,下面酒后狂言,甚至连调戏妇女的罪行都出来了,可谓是四面楚歌,再无翻盘的可能。”赵祯最后再次开口道。
“墙倒众人推啊,不过丁谓不是有许多的党羽吗,比如我听说林特就和他走的很近?”李璋先是感慨了一句,随后就再次追问道,林特可是他们的老师,当初还差点坑了李璋。
“嘿嘿,丁谓的党羽是不少,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在看到丁谓大势已去时,这帮人立刻就倒戈了,至于林翊善……,他虽然和丁谓走的很近,但最近却生病了,一直在府中休养,听说现在民被禁止出府,估计日后也免不了受牵连。”赵祯提到林特时,脸上也闪过几分迟疑的神色,毕竟林特以前对他不错,所以哪怕知道对方是丁谓的党羽,他还是有些心软。
“哼,他倒是运气好,不过林特可不仅仅是和丁谓走的近那么简单,他其实是丁谓的头号心腹,而且为人又极懂得钻营,今天他是没上朝,若是他在朝会上,我敢肯定他会第一个带头往丁谓头上泼脏水!”李璋看到赵祯对林特还是有些好感,当下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无论他怎么教赵祯,可是赵祯这个心软、烂好人的性格却一直改不过来。
“其实林翊善也不是那么差……”赵祯这时似乎还想为林特辩解几句,不过当看到李璋恼火的眼神时,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索性心虚的一笑不再说了。
“你啊你,做皇帝就不能这么心软,万一我以后贪赃枉法、横行不法,你是不是也会当做没看见?”李璋看着赵祯的样子,当下也有些无奈的道,甚至连自己都拿出来做例子了。
“我相信表哥你肯定不会做这些事!”赵祯听到这里却是立刻露出信任的表情道。
“那要是万一呢?”李璋却是有些不依不饶的道,他很想看看赵祯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万一……”赵祯这时终于露出迟疑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拍大腿道,“万一表哥以前要是做了错事,我可以把你叫进宫来,然后咱们兄弟好好的聊一聊,我相信自己肯定可以说服表哥,改掉这些坏毛病!”
听到赵祯的回答,李璋也不由得有些绝望的一拍脑门,赵祯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一个帝王的角度考虑这些问题,不过他的回答也让李璋有些感动,毕竟哪怕是亲人,也很少有人像赵祯这样宽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李璋当下也不再纠结赵祯的性格,而是再次询问了一些今天朝堂上的事,直到天色将晚这才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李璋就再次乘着马车离开了东京城,至于丁谓的事,他已经没必要再关心了,因为他知道丁谓会被贬到海南去,至于他的那帮党羽也将树倒猢狲散。
相比东京城中的风风雨雨,皇庄这边却显得十分的平静,李璋回到这里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大门前的刘恕,当他看到李璋的马车时,也立刻快步迎上前一脸忐忑的问道:“怎么样,太后同意了吗?”
刘恕对火枪比李璋还要上心,因为他也看出了火枪未来的发展前景,而对于刘恕来说,他不是正统科举出身,做到判官几乎已经到了仕途的尽头,可是他现在才刚到中年,对于官场上来说还十分年轻,所以他也十分的不甘心,而火枪正是他打破出身,在官场上更进一步的希望,所以他才比任何人都关心火枪的事。
“刘判官放心,这是你的新任命,只不过你可是降职了!”李璋这时笑呵呵的从怀中拿出一份官旨,然后递给刘恕道。
刘恕这时也急忙把圣旨打开,当看到圣旨上的内容时,也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圣旨上免去了他铁案判官的官职,改为胄案孔目,虽然官职比以前低了一级,但品级却升了一级,说起来大宋的官、职分离,品级只是代表官阶的高低,而职位才是实权,刘恕品级升了一级,但官职却降了一级,表面上看其实是明升暗降了。
不过刘恕对官职上的变动却丝毫不在意,因为圣旨上让他全权负责火枪的打造事宜,只要他能把这件事做好,日后前途绝对会一片光明,而且通过火枪的事,他的名字也已经传到刘娥耳中,再加上他又攀上了李璋这位天子近臣,想要打破出身的限制并不困难。
当下李璋带着刘恕回到皇庄,然后又找到呼延守信,让周围人退下后,他这才又把呼延守信的圣旨拿出来,而呼延守信看过圣旨后,也立刻抱拳道:“太后让我听李小哥你全权指挥,只是圣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