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的事情败露以后,成帝问王莽:“莽爱卿啊,朕不想杀赵王。毕竟是朕的亲叔叔啊。以后在史书上也会有不好的一笔啊。”
“陛下,国家大事上面,往往不可以如此妇人之仁呀。”我说。
“也是,不过朕还是感到非常犹豫。”成帝为难道。
“陛下,如果怕被后世唾骂,可以让我替你杀了赵王。”我主动请缨道。
“为何?你不怕得罪赵国的权贵吗?到时候你可能会横尸街头的。”成帝严肃道。
“不怕。如果让赵王的野心得逞,我们王家都会被诛灭九族。”我笑道。
与此同时,被关押在大牢的刘瑶回想起我,心想:我还是嫁给王莽比较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总比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强多了。
另一方面,细作们把那天我在地牢和刘瑶的事情跟赵王和刘扬说了。刘扬笑道:“那咱们可以让我妹妹和新都侯结亲,然后让他从中斡旋,说谋反是子虚乌有。陛下对新都侯可是言听计从啊。这样,咱们不就没有事情了?”
“刘扬,你妹妹不是已经许给了郭家公子郭昌了?现在如果悔婚,寡人这个媒人的脸往哪里搁啊?”赵王哀伤道。
“赵王殿下,不要这么墨守成规啊,反正还没有下聘。咱们可以和郭家说是新都侯强抢民女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们郭家能和皇太后家斗吗?而且如果刘瑶嫁给新都侯,咱们和王家就沾亲带故了。以后我们也可以借助王家的力量来夺取天下。”刘扬笑道。
“别扯远了。本王这次能不被陛下斩首,就谢天谢地了。”赵王愁道。
“不要害怕,陛下不是一个残暴的君主。”刘扬自信道。
成帝犹豫了一会儿,召见了刘扬和赵王。
“赵王,真定侯。朕昨夜调查了走私铠甲案件。发现是不法商人干的。你们赵国是被栽赃陷害了。真定侯,你的妹妹刘瑶品貌端庄,秀外慧中。朕想把他许给新都侯为妻。”成帝笑道。
“臣谢陛下。”刘瑶跪道。
随后,成帝把赐婚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吃惊道:“陛下,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本来就有妻子。刘瑶是汉室的公主。你让她嫁给我,到底是让我休妻还是纳妾呢?”
“当然是明媒正娶喽。咱们大汉的公主怎么能够给你做妾呢?表弟,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姑母,有没有公主给大臣做妾的例子?”成帝笑道。
“陛下,所以您还是收回成命吧。”我近乎哀求道。
“表弟啊,朕已经和诸侯王说了。如果现在收回成命,朕的威信何在?我大汉朝廷的威严何在?”成帝笑道。
王莽知道他已经无力改变这一切了。
只好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和妻子说呢?
还有他那两岁的儿子王获。
刚到家门口,妻子和王获已经等在那里了。
“夫君回来了。”妻子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娘子,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我声音低沉地说。
走进王府后,妻子问:“夫君,什么事情?说吧。”“娘子,陛下赐婚了。”我说,顿时嗓子哽咽了。
“赐婚就赐婚呗。陛下赐你哪家大臣的女儿啊?我没意见。你堂堂新都侯,京城的官员,到现在连一个小妾都没有。王家的亲戚都说我不懂事了,嫉妒心太强了。”妻子笑道。
“可是陛下赐婚的公主是真定侯刘扬的妹妹,刘瑶。是当今陛下的堂侄女。我很为难,如果让她做妾。恐怕我的姑母都要找我谈话了。让她做妻,你又没有犯错。我总不能休妻啊。”我说着说着竟然情不自禁流泪了。
“爹爹,你怎么哭了?”王获问,他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分外可爱。
第二天,王莽和妻子一同去觐见陛下。
成帝说:“怎么了?表弟。你今天打算休妻啊?”“陛下,不是。我是让陛下听听我夫人的意见。”我笑道。
“陛下,民妇以为夫君应该明媒正娶公主。我甘愿当妾室。以后如果公主生下嫡子,可以让公主的儿子继承王家家业。”妻子笑道。
“新都侯真是有一位好妻子啊。不必如此,朕就不强制要求王夫人为妾室了。朕要新都侯明媒正娶公主,但是王夫人也还是正室,和公主不分大小。另外为了防止争执,朕现在就立你的长子王获为新都侯世子。朕也是为了你的家庭和睦,希望你明白朕的苦心啊。”成帝笑道。
与此同时,淳于长听说王莽要娶刘瑶以后,对许孊说:“你的妹妹不能当皇后。一直是王莽从中作梗。如今他娶了汉朝公主。咱们恐怕更没有机会了。”
“不,咱们还有机会。我听说真定侯刘扬的妹妹刘瑶本来和真定的富商郭昌有婚约。如今真定侯贪慕虚荣,决定悔婚。咱们可以把这个消息通知他们。让他们在大婚现场闹一闹。这样,一来婚事告吹。二来,王莽的君子形象也会被彻底毁掉。”许孊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