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寿一最理想的方案,是等待大本营从广西和湖南的11军和23军各调一个师团入越南,再从本土调近卫第2师团来援。另外,急调澳洲的第5和第6师团返回,加缅甸的残兵能撤到马来半岛,也可以从侧翼威胁褚亭长,如果以四条全部做到,兵力或许是够了。他寄希望于褚亭长的部队,至少在北碧府停留两个星期进行修整,这样他的这些部队来得及调来。常识看,敌人深入那么多,锋锐已挫,供应不足,也应该停一下了,问题是,褚亭长会停多久?这一点,南机关一直给不出确切答案。 正犯愁,南机关终于有了消息,有人看到褚亭长几支军队正在准备祭拜关羽,这是他们发动进攻前的例行动作,可以认为敌人有很大概率,要进攻了。 寺内大吃一惊,他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又不敢不信,褚亭长向来以出人意表著称,而且他处心积虑,占据了漫长铁路线的几座大桥,在着眼于以快打慢,要不然他可以等半年,用稳妥的,步步为营的办法发起进攻。 寺内寿一知道,此刻的危险在于,虽然有纵深,但没有兵力。东南亚一直是“半设防”地区。日军一年前能够迅速占领大片领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于此,这是为什么,陆军在大陆山区步履维艰,在东南亚却所向披靡,如果考虑一层,他有理由害怕。他决定立即把牧野和影佐祯昭请来,好好商议一下。 黄天仰在桂河西岸,带领他的全体官兵祭拜关帝庙,他从小在传统化熏陶下长大,虽然家里主要供财神,但是这一套仪式还是懂的,他本人和后来在英国留学,对这些玄之又玄的玩意儿将信将疑,不过他几次去过缅北的盟军训练营,发现那里的美国人也在谈论国战神的厉害,甚至有不少美英军人,也到国神庙里祷告,甚至对着神像进行忏悔。 无论如何,为了提振军心,他从缅北找来了最出名的道士,反攻实兑时的法事是这名道士做的。为了表示自己对关羽的诚意,他的祭品不仅仅包括牛羊猪三甥,他还特意买了一头大象进行祭祀,希望关老爷能多‘抽’空提携他的队伍,这笔钱当然由他自己掏。 完成了这一切,他觉得自己心安理得可以横扫泰国了。午时分,他的203师,穿越大桥和202师防区,开始进入敌占区。他当面的敌人有20万之众,但是其日军只有十分之一,主要对手是各路泰军。他的主力团几乎沿着敌人第4师团后撤的公路,直接前进,这是他能找到的,前进至曼谷的最近道路。 419离开前的最后几次侦察表明,敌人在各自防区都部署了军队,兵力分配很平均,没有重点,大概是担心周有福的军队善于迂回,所以不敢将重兵部署于一地,另外,敌人规划了雷区,但是运送*的日军船只刚到暹罗湾,还来不及运送到前线。所以褚亭长决定由着黄天仰先瞎打一气,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黄天仰的行动,南机关按常识一定预测不准。 果然如他猜想,南机关在南方军司令部的‘逼’迫下,提‘交’了一份敌情预判,预判203师的进攻只可能是佯攻,应该密切关注其主力202师和201师动向,这当然是根据之前救援曼德勒的行动作出的判断,具备相当的合理‘性’。 南方军以此作出判断,将第4师团留在后方继续修整,并补充兵员兵器,只让第58旅团配合泰**队,对203师进行防御。 美军b17轰炸机,在当日,从刚刚接手的曼德勒机场起飞,直接飞抵泰国首都曼谷,投下几十万张传单。传单是逃亡欧洲的泰国皇室的第二份公开声明,声明谴责泰政fu,背叛人民意志,与轴心国站在一起。号召泰国人民起来,反对军政fu,迎接盟军到来。 盟军未将泰国列为轴心国成员,而列入占领区,所有进攻行动,不得伤害其人民,这是为什么黄天仰必须自己掏钱买一头大象的原因。虽然谁都知道,泰国皇室与“叛军”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暧昧联系,皇室出逃欧洲,某种程度也只是骑墙政策延伸的权宜之计。 黄天仰的进攻策略是直接以摩托化部队进攻,他的前锋乘坐美制吉普和挎斗摩托,后面紧跟着卡车运送的炮兵和步兵。他本人的指挥部由几十辆吉普车和卡车组成,位置游移不定,经常出现在前锋营附近坐镇指挥。 日军58旅团的防守正面,有120公里宽,这当然超越了部队的实际能力,因为南机关判断,黄只是佯攻,所以必须做如此部署,以防备褚亭长后手重拳的进攻。 褚亭长的部署,也确实如南机关所预料,后手重拳为202师,不过黄天仰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吸引注意力的佯攻部队,他的目标是先入曼谷。他的部队迅速进入泰军第3军的防御地带,简直是孤军深入。 泰军防御核心由20辆维克斯装甲车组成,泰军几乎没有坦克,他们用这些只装备了机枪和5毫米钢板的汽车,作为防御支撑。 这些原本防御皇宫的装甲车,在离开曼谷前,由芭提雅的著名巫术大师森巴,亲自进行了法力加持的仪式,装甲车用象征力量的黄‘色’条纹画的如同斑斓猛虎,战士们也在面部和脖子增加了新的纹身,大师声称,这些措施将使得对阵敌人被血海吞没。 大师通过南机关提供的褚亭长的照片,对褚亭长进行了远距离诅咒,由于超越了一般诅咒所覆盖的范围,所以森巴大师必须与魔鬼达成妥协,并消耗自己的念力,这当然会导致费用的一些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