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最坏的情况出现了,日本人按照林预计的最大效率在行动,没有任何的拖沓和‘混’‘乱’,他们显然有预设的方案,以保证不让‘奸’细藏在人群逃走。。。!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堵住距离旭街最近的路口,然后才开始一一甄别。林很怀疑在自己大闹海光寺指挥部前,日本人没有这样的预案,所以某种程度现在的危急情况时自己造成的,如同佐藤公式的那套接近玄学的因果律自洽,一连串事件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反过来使得自己始终处于功败垂成和危险之。他现在甚至担心起这里的事件,会引起徐冲那边可能采取的行动,遭遇不可预知的新失败。他还不知道徐冲的新方案,但是他知道吕青山的狙击方案,时空扰动的效应或许会使得吕青山接近百分之百的狙击命率出现偏差,这种事情在徐冲头发生过。 当然这些只是一闪念的想法,他现在必须认真应对的是日本人的盘查,好的一面是影佐祯昭不在此地,这样这里的日军只能简单搜查证件和物品,这些他都有信心过关。当然整个天津城里,能认出他的人并不止影佐祯昭一个。 他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平光眼镜戴,这是他剃了小胡子后加入新的掩饰,贺明制作的新证件他也是带着眼镜的,当然对老手来说,这种小儿科掩饰没什么用。 走了几步见到地到处都是拼命奔逃的人跑掉的鞋和各种物品,他随手捡起一只公包,这样较适合自己的设定背景特征,当然也是为了掩护。‘蒙’‘混’过关的基本理论告诉他,可以用这样的物品吸引搜查者的注意力,当他们发现包里什么也没有的同时,也会降低对自己的怀疑。他又想了一套词儿,用来解释‘裤’子的血。又走了几步,发现地有一顶礼帽,被人踩了几脚,难看的要死,也顾不着了,捡起来拍了拍灰,扣在头。 抬眼望去,拿着日本公民证件的人都挤到了前面,但是哨兵甄别一样不放松,同时搜查物品并检查证件,检查很严,放行也很慢。 身后的枪声已经全部停息了,实际5分钟前,最后一声爆炸后,只剩下日本人武器在开火了。他在楼顶时见过那些年轻人的武器,包括一把mp18*和几把娘娘腔的勃朗宁1900手枪,确实是军统常用的手枪,但是那些自制的粗糙*和巩造*暴‘露’了他们只是外围组织。他在海租界见过真正的军统刺杀行动,绝不会断绝自己后路。而且军统也没有刺杀王天木的理由,这个汉‘奸’应该一直没有断了与戴笠的联系,这可以解释,为什么49年后他还能逃到台湾颐养天年,所以这些学生刺杀团的行动,显然是自发和盲目的。 太阳旗又在原公司顶升起,附近的日本人开始鼓掌。林打开了皮包,发现是几本杂志和一把梳子,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好极了,这是他需要的。 队伍开始挪动,他跟着人群向前。日本人的拒马拉开一个小口,用两辆装甲车挡住其他方向去路,形成一个通道,每次放行两三人同时接受检查,平均检查一个人用2分钟时间。他们只检查证件和携带物品,外加简单搜身,这样粗糙的搜查不会发现他耳朵里的小型耳机和皮带里的接收天线,他自信凭借自己的天衣无缝的证件,应该没有问题。更何况还有无人机的支援。 无人机从高空飞过,监视下面日军部署,整个部署内紧外松,只在重点地方设了卡,没有在全城进行大而无当的戒严,如果没有意外,一切都将朝向有惊无险的方向发展。 但是自419穿越以来,林的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各种意外。果不其然,无人机发现川岛芳子的汽车正在靠近。袭击发生前,她的几辆车停留在附近的的三野会馆——一个日本情报头子经常‘交’换情报的地方。爆炸后,她没有行动,但是现在回过味来了? 林得到坏消息后,偷眼看前前面路口,几辆轿车赶到。日本宪兵大尉显然认识东兴楼的车,十分恭谨地前拉开后一辆车的车‘门’,下来的果然是一身男装的川岛芳子。 林心理暗叫不好,也不知道是扰动原理每次起作用,还是自己人品着实实在不行,怕什么来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照片从未落入过敌人手里,但是川岛见过自己。前日,她的队伍突然在利顺德杀了一个回马枪,有九成的可能是认出了自己,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原因。现在,他可以赌一下川岛只是来和宪兵头子打个招呼,很快会走,或者川岛其实认不出自己。前天的事情,是其他地方‘露’出了马脚。 他压低了帽檐,然后跟人群,暗观察着川岛。前面的日军至少有大半个队以及两辆装甲车,看来一旦到了最坏情况,只能动用无人机的*来解决问题,希望还没有到鱼死破的那一步。如果在人群那么密集的地方使用*,势必会伤及无辜。 川岛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见她叼着烟,在一群日本人前面走来走去,与那些本军官拍拍打打,显得十分熟识和亲昵,但是也没有特别注意这边的检查活动。 终于轮到了林秀轩走过两辆装甲车进入检查站。他走过日军刺刀和拒马的同时,主动把礼帽摘下配合检查。他早注意到一共有三个检查组,一个由日本侨民武装的‘女’‘性’成员组成,专‘门’搜查‘妇’‘女’,另外两个组,各由三名宪兵进行检查,分工很明确,一人搜身,一人搜查物品,一人检查证件。但是这两个检查点位置不同,其一个正好可以利用装甲车挡住川岛的视线。所以他显得异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