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抒发各自感慨。 黎明前,他们进入了旧俄国租界的特三区,这里街道较整洁,沿街都是西式风格建筑。懒洋洋的警察已经开始街巡逻,收取早餐摊点费用。林秀轩西装革履走在前面,秦小苏拎着皮箱紧跟后面。林走过还摘了摘帽子与警察打了个招呼,警察含笑点了点头,继续与街边早点摊老板娘嬉皮笑脸调笑。沿着十六经路前面一栋高楼‘插’着日本旗,这是他们进入天津后,见到的第一面日本旗。 林秀轩特意前查看。看到‘门’封条,才知道是被华北查封的美孚煤油公司。 此时天‘色’大量,他们在街边茶馆坐下,买来几份报纸,坐着闲看。因为没有华北发行的准备票,所以他们用一角面额银币付款,他别引来老板对他们另眼相看,招待特别殷勤。 林秀轩翻阅一份首页是津‘门’各界筹措粮款,赈济河南灾民特搞。章称,自委员长掘开黄河自灌人民以来,河南无一年不受重灾,可谓天怒,今年又是千里赤野,饿殍遍地,想必死人数以百万计。而委员长仍然要在河南募兵征粮,简直国数千年来第一独夫。 他翻到第二页,是天津商业学校候跳跃教授的章:,章称:国人向来重礼仪,而轻血统,不以民族认传承,只以化定归属。所谓华入夷则夷,夷入华则华。自五四以来,纲常崩坏,人心不古,国人一味西化,早已面目可憎。世人常言,若要见旧华之礼义廉耻,只有去东瀛。如今的亚洲,恰只有日本未被西洋化入侵,保持着盛唐以来华的风貌。重庆方面挟洋自重,确实认错了祖宗。看起来候跳跃教授觉得日本人倒是祖宗。 林秀轩正要往下翻,外面闹闹哄哄起来。原来是游行队伍,是天津学生庆祝皇军占领新几内亚。队伍里有人打出李讴一的大副相片。 学生过去,又是一队‘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大开衩的旗袍,举着各‘色’标语娇滴滴喊着口号过去。看标语是天津‘花’界赈灾劝捐队。路边闲汉喜笑颜开,都盯着看。 “这地界,感觉是群魔‘乱’舞啊?”吕青山小声说道。 “不错,确实是鱼龙‘混’杂,要特别小心。”林回答道,“走吧,我们去日租界,找个地方先住下。” 三人起身离开。一午在繁华街市闲逛。午到了金汤桥,过河到日本人地方所以有日本人站岗,但是并不似在海过外白渡桥,人人需要排队搜查,日军只是很偶尔叫住一两个人草草检查。 这次登陆,他他们并没有携带太多装备,只有秦小苏皮箱内夹藏的小型电台,要过海河进日租界必过这座桥。林秀轩决定直接过桥。 三个人过桥前,他提醒秦小苏和吕青山,他刚才观察,日本兵是看那些脱帽鞠躬很勉强的人不顺眼,故意找茬。所以……秘密任务,不要意气用事。 三人到了桥,依旧是林秀轩带头,他扮演到天津做生意的江苏客商,顺利通过了日本人的岗哨。如同在海一样,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很难引起怀疑,所以也从未被日本岗哨盘查过,第二个过去的是吕青山,他的角‘色’是老板账房,他也是相当老练,一样骗过岗哨。 秦小苏有些紧张,倒不是对日本人仇恨,只是有些怕。他参加过几次登陆任务,但是还是第二次和日本人这么近遭遇。 不知为什么桥边碉堡里的一位军曹一直盯着秦小苏,眼看秦小苏提着箱子要从卫兵身边过去,他跑来拍了拍秦小苏肩膀。 “你的,身份证明书,拿出来。”军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