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褚亭长部署更‘乱’的,是维维尔的指挥部,早几个钟头,他放弃了对褚亭长的空投救援,为什么要把物资给注定失败的国人?史迪威说话,这会儿也不灵光了。 他下令空虚的第4集团军司令部收拾东西,四处炸毁铁路桥梁仓库,做大逃亡准备。 一个小时前,丘吉尔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行动指示,要求他无论如何不许重演新加坡的一幕。这一指令,既可以可以理解为死战到底,也可以理解为必须趁早开溜,或许首相的高明在于此。总之维维尔按照自己理解,是避免出现几万英军齐解甲的场面,于是下令他的第4集团军司令部要撤,当然也命令斯利姆的部队悄悄脱离孙立人部,先占住公路,这样占住跑路的先机。此时孙立人部正在恒河河东与31师团‘激’战。 褚亭长懒得理英国人,也未发报解释自己的意图,这更加深了英国人的恐惧,他们怕无往不胜的日本人,已经把**队指挥部端掉了,要不然怎么求救电突然断了? 为了掌握日本人位置,维维尔命令轰炸机提前起飞,飞向200师被围困位置,表面袭击日军,实质看看日本人动向。 英国飞机飞临日军头顶时,日本人还集结在路边睡觉,这是一天最凉快的时候,日本也确实太过疲累,英国飞机飞到头投弹,也不管了。英军胡‘乱’投弹,在附近爆炸,甚至无法吵醒士兵。 英国飞行员通过电台向司令部报告,敌人重武器排列整齐,部队严整列队,虽经历猛烈空袭也丝毫不‘乱’。 褚亭长的反击,最先从东面打响,陶名章部队趁着夜‘色’向敌人靠拢并进入攻击位置。他一晚都担心敌人侧翼警戒部队,提前发现自己企图,使得攻击失去突然‘性’,毕竟日本人行军、布阵都十分规整,联队级别的军队,更是很少会在这种环节被钻空子。 但是迹发生了,侦察骑兵往来报告,敌人收缩在公路附近,没有任何的侧翼部队部署,而且还都在睡觉。 他的炮兵悄悄进入阵地,等待前方观察所指示目标和级开火命令,命令下达后,炮群向目标猛烈开火,步兵紧跟弹幕展开攻坚。 日军56联队何止在睡大觉,甚至没有构筑任何工事,峰电报一直没到,也不知道师团部没炸飞了,他们一直死板地执行级最后发出的:收拢部队原地修正,随时准备追击的指令。 在国时,击溃战他们经历过太多了,所以心理完全放松下来。无法料到敌人突然冒出来,而且劈头盖脑打下来这么猛烈的炮火。 2天谴,56联队出了加尔各答,一直靠着两条‘腿’,跟着褚亭长的卡车轮子‘乱’追,到现在部队未经一战,兵力倒是还很完整。不过今天他们第一个倒霉,炮弹在密集的行军队列里爆炸。从梦醒来的日军开始摇摇晃晃四散避炮,军官状态也是晕晕乎乎,根本没有军官意识到,应该立即将马驮的重机枪和山炮解下来,因为要打硬仗了。 当然陶名章下了决心,用他最老练的一个步兵营打第一阵,这个营可以紧跟炮兵延伸打击,其他营还做不到。他们并不给敌人及时反应的时间。弹幕落下时,**队已经在跟前了。正在四处追着‘乱’跑马匹的日军,木讷地看着手持*和*的敌人向自己开火。 **队将机枪驾到敌人眼前七八十米的地方才开始扫‘射’,一时间日军队形大‘乱’。前敌报告敌人完全被打懵了,没有任何一‘门’火炮完成部署。 陶名章见敌人反应如此低劣,冒险让他的半履带车突前到前方,增加攻势。他没有坦克,所以必须用堆砌了大量沙袋的半履带车当装甲车用,车的12.7毫米机枪是歼灭日军的利器,可以压制战防炮以下的日本火力。 他的冒险获得了成功,他面前的,是他这辈子撞见的,最不堪一击的一支日军,与以往的日军天差地别。 他的另两个营赶到投入战斗的几分钟内,日军被一面倒的屠杀,只有少数轻机枪发起了反击。敌人既不后退,也组织不起有效反击,这么傻乎乎在公路附近,利用简单地形进行无组织的‘混’‘乱’反击,暴‘露’在十倍于他们的火力下。 半履带车一边‘射’击,一边慢慢推进,敌人的火力孱弱到已经无法威胁这些“准装甲车辆”的地步。这些步兵输送用途的车辆完全被当成坦克使用了。它们吸引了敌人的大部分注意力和火力,但是没有‘精’确的火力可以有效摧毁这些车辆。日军掷弹筒打的四处开‘花’,是无法击装甲车正面投影。敌人的战术素养低劣到了这种地步。 事实,56联队在缅甸两次被200师痛击,是18师团补充新兵最多的一个联队,虽然即使是日军新兵也不缺乏送死的勇气,不过面对这样密集的火,光有勇气完全不够,他们使用武器的技巧还远远没有磨练够。 两架英国蚊式飞机仓促飞过战场,下面烟雾未散,看不太清状况。飞行员在电报报告,日军与**队在东面‘交’火,看去是旅一级规模‘交’火,日军占据巨大优势。 实际飞行员根本不敢低飞,钻过烟雾仔细看,不过不妨碍这位参加过大半年战争的老鸟脑补情报向面充数。他起飞前,知道前面敌情严重了,有了心理暗示,所以见下面打的这么惨,自然以为是日军又获胜了。 陶名章故意拖延了冲锋的时间,等着作为预备队的一个营业加入战斗。他原本认为没有兵力形成合围,这一仗只能以快至胜,部署有些保守,留着后手。现在看起来,敌人完全没有章法,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