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福乐呵呵领命而去,和陶名章对抗是他永远的主题,虽然经过加尔各答银行大搬运以后,他知道师座视自己为亲信,对陶名章那种书生气十足的呆子,则不太敢信任,但是似乎在作战时更倚重陶,这也是不能容忍的。。。!陶这个人作风死板,毫无灵活‘性’,进攻时一根筋,僵持时无办法,这一点必须时刻找机会揭‘露’出来。 他带着工兵和*到水厂查看水厂,他读书不多看不懂复杂工业设计,不过水厂管道还是看得懂的。无非是河流接净化池,然后连接到自来水厂。 英国人草草炸毁了游进水管,用泥沙堵塞进水口,也许想着以后回来恢复起来容易。日本人工兵赶了个夜班,看起来也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他下令炸开河口阻挡的烂泥,让河水灌进去。 褚亭长在高出观看,也不知道周有福这些下三滥损招行不行,不过周的想法提醒了他,攻坚坚固城防,如果敌人地势低,可以用水灌他们,这一带河遍布,不愁找不到河流。如果敌人地势高,可以断绝他们水源。说起来,周有福的鬼点子确实陶名章多不少 耳听下面不再有枪声。他用望远镜观察,看不出什么情况。 周有福这招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日本工兵利用原来地下坑道,在地下挖掘了不少藏身‘洞’,互相还都连通,以为战时可以互相支援。没想到大水灌进来成了要命的失误,所有藏身‘洞’一下子都淹没了。 里面日军眼看着一分钟内,水从脚面淹到腰部,知道外面**队使坏,别无选择他们如同老鼠一样从各个出口冲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早已假设好的机枪。短促的枪声响起后,战斗结束了。 郭汝瑰也看着新鲜,他发现褚亭长有相当的军事民主作风,绝没有独断专行的军阀作风。 “褚兄,这招以水攻敌,还真是‘精’妙。我看这里应该不会有逃敌了。” “这里水,其实我一直考虑以水火攻敌,”他一下子把周有福的主意揽到自己这里,“虽然也是有蒋委员长炸毁‘花’园口殷鉴,不过那毕竟是我们国人自己的地方,水火毕竟无情,但是这里不是我们地方,打烂了让本地人找英国人闹去。” “哦,褚兄所见,郭某甚为赞同。” 郭汝瑰发现这个人也不是黄埔系将领那样维护蒋,该说的也都说,国内舆论还都自欺欺人咬定‘花’园口是日本人干的,他倒是给坐实了老蒋的功劳。不如借此发挥,套套他的立场。 “说起当年引黄河水阻挡日军,虽说黄泛区损失惨重,但是战略,还是阻挡日军沿平汉路西进,攻占武汉之企图。” 他的话四平八稳,没有沿用国府的口径强调炸河堤是日本人所为,但是也提及了国府当年的无可奈何。 褚亭长自然超然于时空和历史,听出弦外之音在于试探自己。 “郭主任此言差矣,自古言: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若是一帅无能,必然殃及百姓。” “哦,褚兄说的是。”郭汝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周有福兴冲冲回来报告,打死了四十几个,还从下面脱出淹死的尸体五十几具,其找到敌人工兵大尉尸体一具。现在研判,敌人防守这个镇子的,一共两个队,步兵炮两‘门’,迫击炮两‘门’,机枪几十‘挺’,人数不超过400人。 “看看,这么些人耽误了我一整天。”褚亭长说道,对照他消灭南海支队多一倍的兵力用的时间,确实多了,并且还带来不小的损失。 “师座,通道打开了,我们去加尔各答?” “先等等后面英军。把部队重新伪装一下,对了,告诉部队不要随便喝河里的水,等着消毒。” 说着话,头英国人飞机飞过,他们似乎夺取了部分制空权,不是通过空战,而是利用雷达,错开了日本机群到来的时间,趁着这个时机,可以实施一些轰炸。 笨拙而又缓慢的惠灵顿轰炸机又是去炸恒河的日本舰队,如今那支舰队的规模小了很多,也不再有舰载机保护,不过英国人仍然不敢低空投弹,一方面是怕下面机关炮火力,一方面是留着高度,一旦日本战斗机出现可以迅速俯冲逃脱。日本陆军轻巧的隼式战斗机很容易在俯冲被甩掉。 几公里外,影佐祯昭布置的眼线,将**队停止进攻的消息传递到后方,因为一线没有电台,缅甸司令部得到消息已经天黑,出动飞机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黎明时再让陆航轰炸机去原地撞撞运气。 随着英军喷火战斗机的出现,日本人开始担心制空权的问题,海军的零式与喷火在澳大利亚沿岸‘交’过手,似乎掌握这种飞机的一些弱点,但是海军不肯把具体的‘交’战报告‘交’给陆军。现在也只能通过德国人的报告,了解喷火早期型号的‘性’能。 缅甸实兑,木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看着褚亭长带来的那张樱井人头的照片,揣度其的用意。他想,对手真的把自己看成一个纯粹的傻瓜,以为可以靠一张照片可以轻易‘激’怒自己?还会另有深意? 影佐祯昭正从印度回来了,人还在路,连续发来电报劝诫自己不要冲动,这一点让他恼火,好像隔着一千公里,这个家伙预知自己会无谋当。他也学过国兵法,知道一些虚虚实实的道理,所谓示人以虚,未必虚,示人以实未必实。也许这种充满挑衅意味的照片,反而是为了隐藏他们自己的虚弱,用来拖延时间? 他拿起旁边的报告,18师团又在要这要那拒不出击。大本营把牟田口的部队从2旅团改成3联队后,他好像不太满意。现在又抱怨炮弹不足,补充兵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