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榴炮营展开急促‘射’击,覆盖方向300米,纵深500米的矩形区域。!打了4轮,前面传来新的目标修正,又打了6轮齐‘射’。 郭汝瑰陪同褚亭长在山坡观察,发现炮击没有打到山头表面,而是打到土坡后面,完全看到不‘射’击区域的情况。但是褚亭长仍然果然下达了新的修正命令。仍然曲‘射’山头后方,只能看到从土坡后腾起的烟雾。 “亭长,为什么不打那些机枪据点?” “那些不重要。而且太分散,先打敌人重兵集结区域。” “但是完全看不到敌人集结啊?” “呵呵,郭主任,你是不知道日本人死板德行,能把机枪设置在这里,后面至少是队一级指挥部,他们电台少,需要指挥部与前面直线距离短。” 郭汝瑰点了点头,实际褚亭长的解释有些似是而非,他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将昂贵的炮弹,这么打出去。他在国内时,战役级别炮火准备也没见这么打的,偶尔打几发,也不是为了消灭多少敌人,而是为了给冲锋部队壮壮声势。 隔着一条河和一道小土坡,小野大队倒了血霉。炮击前,军官们正在指挥各部队停放自行车,准备参加战斗。但是场面非常的‘混’‘乱’。 多了一辆自行车确实多了很多管理问题,因为追击,同一个小组的人员可能拉出几公里远,这样用后货架卸下武器零件进行组装也是一件难事,一旦小组的某人没到位,一‘挺’92机枪,或者60迫击炮可能组装不起来,或者弹‘药’找不到。日军在马来亚从林追英国人,让指挥部追出心得来,特别修改了原来的作战条例,除了机动,还开始强化自行车部队的火力了,将更多的重武器拆解由部队分担,这造成了今天的‘混’‘乱’。 小野宽少佐刚刚下令部队准备架桥,一发炮弹掉落到一堆自行车间。爆炸将自行车和重机枪高高抛起。他一时以为可能是敌人飞机投弹,他还未见过威力这么大的炮弹,在国时,通常面对的国师没有*炮,迫击炮都很少。他在广东沿岸和海南岛作战,遭遇的更是民团级别的武装。 炮弹接二连三掉落下来,相一时间火光阵阵,破片横飞,他的一个一百多人的大队部,被顿时干掉一半。两个先到的队被揍的哭爹喊娘。感觉敌人集了一支相当大规模的炮兵。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预案,通常遭遇敌人伏击,他可以实施反冲锋,但是现在隔着一条河,完全看不到敌人。 少佐突然想起影佐少将刚才的话,听着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现在看起来,自己那四‘门’92步炮算到了,也根本不是对手。敌人的火力何止十倍于这四‘门’炮。 他迟钝地思考处境,最终才下令立即沿公路后撤。但是从后面赶来的两个队,来不及通过通讯兵得到命令,远远看见炮击既不敢近,也不敢退,却把土路挤了一个水泄不通。于是无人机观察到了敌人的第二个密集集结区。信息传导到褚亭长车放置的地图桶内,再通过转发设备,将指令传输到褚亭长通过藏在耳朵里的小耳机内。 他将地图铺在吉普车引擎盖,开始表述他的想法,无论如何必须给延伸‘射’击找一点合理‘性’。 “我估计后面来的敌人会与后撤敌人搅在一起。赵连长你以为如何?”他的问题带有强烈的暗示,他知道赵小力没太多独立思考能力,是很容易被引入自己预设的圈套,替自己得出结论。当然这是在自己表演了很多次“神迹”后,才在部下达到的效果。 “不错,刚才一顿胖揍,他们一定会往后跑。” “会从哪儿跑?” “当然是沿着这条路,我们来时也看到了,周围灌木走不了自行车,所以一定还是原路。” “你认为打哪儿较好。” “这儿吧?”赵小力随手指了一个区域。 “嗯,今天看你手气了。” 褚亭长合地图,准备给后面下达‘射’击指令。 “褚师座,万一打不岂不是……”郭汝瑰问道,他从国内来,实在见不得这样糟践炮弹。 “没事儿,不是炮弹吗?美国人有的是。”褚亭长轻巧说道,自然也不错,他们背靠公路,即使皇家空军不那么振作,也不是远道而来的日本飞机能够靠区区几次空袭控制的,总之炮弹总是运得来的。 敌人刚从‘乱’作一团整理出头绪,开始带着伤员徐徐向后撤,炮弹如同长了眼睛又从天而降。低速*的‘精’度难免造成误差,但是较大的覆盖面积也有好处,将一些扛着自行车准备绕行周围灌木丛赶紧离开的日军也搭进去了。 谢尔曼坦克连和机步连,一直在东面等待命令。他们根本没过河,那座东倒西歪的木桥也无法让履带车辆过河,他们只是沿着河边机动到了了敌人侧翼。没有参与指示炮击的任务。现在褚亭长命令到了,让他们迅速回来,切断敌人回去的道路。 小野大队落在最后的,都是些得了痢疾,骑车较慢的家伙,他们听闻前面炮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奋力踩脚蹬子向前。不想身后又想起隆隆的发动机声,当然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援军到了? 第一辆坦克转弯过来,看到一辆自行车停在土路央,车长环顾左右,发现路边一名正在拉稀的日军光着屁股与自己对视,枪丢在一边,手里握着手纸。 眼看距离近到了炮塔机枪俯角不够,车体前航向机枪方向‘射’界不足的地步。驾驶员猛一拉‘操’纵杆,坦克原地转过30度,直‘挺’‘挺’向日本人冲过去,那家伙赶紧起身想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