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礼,只有陶名章远远站着没有参与,他的内心还在挣扎,虽然没有参加这种跳大神的仪式,但是他内心仍然祈祷如有天神最好能下凡帮助消灭强大敌人,他也觉得隐蔽是大问题,不同以往这次是直瞄,一开火,敌人会看到火光,而褚师座预言的可能隐藏火光雷雨,始终没来,一直是绵绵的小雨。 褚亭长口念念有词,然后‘插’香,身后有人替他撑着伞,生怕香灭了不吉。 他从‘侍’从那里取来朱砂笔,开始在炮弹鬼画符。众人纷纷啧啧称,以前只知道他会算卦,没想到还会画符。他一连画了19发炮弹,算英国人开过光的第一发,竟然预备‘射’击20发之多。好像有些异想天开。 库克少校站在高处,愁眉紧锁,褚亭长这套仪式他当然知道些,但是完全不信,如果有用,当年八国联军也攻不进紫禁城了。 “少校,前日我去时,他们也进行了这样的仪式,结果击沉了一艘敌人巡洋舰。”约翰逊在边说道。 “如果真的有用,为什么他许诺的雷雨迟迟不来。至少能解除空侦察的外威胁。”库克摇了摇头。 正说话,东北天边突然强光闪烁,他们转向,滚滚雷雨云裹挟电光,正越过山脊,向这边移动过来。 完成仪式,天边雨云积聚,**人军心大振,他们的师长一贯是灵验的。不过褚亭长担心光凭借雷电隐藏火光仍然不够,他把警卫连找来,让他们沿着铁路安排发烟罐,多多益善,千万等号令,如果早了,只会提前暴‘露’。 又把陶名章叫来,安排了与前日一样的任务,让他带着观察设备和电台,去前方制高点,随时报告敌舰动向。陶名章感觉怪,前日覆盖‘射’击,可以由炮兵观察所提供情报,但是今日是平直‘射’击,为什么要前敌观察? 褚亭长觉得对他还是坦诚些,直言待会儿要用烟雾遮挡炮位和火光,当然也遮挡住观察,敌舰目前下锚,又释放了蒸汽,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所以他不担心方向‘射’界和方位角提前量,风偏也不会影响太大,但是这‘门’炮具体磨损如何不知道,*储存如何,受没受‘潮’也不知道,这些因素影响初速,所以需要观察炮弹落到船后还是船前,以此修正。 在英国人‘操’纵下,炮管从装填角度放下,指向江面朦胧的目标,雨水对这里的观察也有了很大限制。 库克还在那里按‘射’表计算,敌舰停在沙洲边,使得他可以在地图简单测距,但是他并不考虑校‘射’问题,因为觉得没必要,他觉得打一发算完成了任务,对得起国王下对得起黎民,敌人不可能让自己发‘射’第二发。如果敌人反击没有炸死自己,只毁掉装备,那最好不过,他可以荣誉体面地撤离。他现在宁可回欧洲去面对德国人,也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一切让他沮丧,不仅仅是无往不胜的日本人和无处不在的蚊子,还有催命的美国人和讨嫌的国人。 大炮完成了瞄准,指向了高雄号,炮膛里的这发炮弹承载着英军的全部荣誉感和对帝的信任,打完这发,对他们来说,是任务完成,听天由命了。 天‘色’渐渐晚了,库克惊地发现褚亭长的人,开始在四周释放起烟雾来。使得自己完全看不见目标,甚至几百米外的人都看不清了,他想原来这个国人也是怕死的,这样也好,打完一发,双方各自看不到对方,各回各家也是好事。 陶名章与后方建立了联系后,发回的第一条信息是看到敌人在河面回收水飞机,看起来这样的气候下,不会再起飞了。 这边褚亭长开始计算头雷电的闪光频率,他对仅仅依靠雷电或者依靠烟雾来隐藏都不信任,他需要双管齐下。当然时间久了,敌人能从被弹位置猜到阵地位置,所以他只准备了19发炮弹,准备在几个钟头内打完,不过此时手下人注意到,炮弹的朱砂符咒已经被大雨冲刷掉了。 库克换体面军装,带所有勋章,走到指挥位置。‘射’击命令一经发布,巨响,炮弹以巨大的初速飞出炮膛,冲过一片浓厚的烟雾,扎向高雄号重巡洋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