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97坦克迅速从格兰特前面1公里多的地方通过。期间双方都在‘射’击。行进间开火当然不可能有准头,不过褚亭长的坦克始终保持了松散,但是始终一致的队形。10辆格兰特在前,排开300米宽正面,不让敌人有隙可趁,4辆装甲不行的斯图亚特在后。 相泽远远用望远镜观察敌人,期待他们转向,但是没有。他注意到,今天处处算计都准,唯独这次不灵,敌人车体没有被吸引过去,甚至也没有停车。这样他的下一步不好办了。不过他仍然应对的后招。如果他们保持队形,那杀到他们侧面去。他用电台,指挥第一队坦克从对手12点通过,绕行到对方9点钟实施攻击。 褚艾云注意到,敌人开始包抄,下令停车,用37毫米炮对敌人坦克群进行‘射’击。 敌人坦克群试图包抄当然是有代价的,首先是行进间没有准头,第二是暴‘露’出侧翼,侧面的被弹面积正面要大得多。褚亭长选择这样一片开阔地,正是为了发挥装甲和多炮塔优势。实际,敌人兵力多一倍不止,但是火力双方差的并不多。 97坦克迅速抢过12点钟,一路遭遇不停的‘射’击。37毫米火炮远距离弹道有些飘忽,但是架不住装填快,‘射’速高。停车状态下,每分钟10到12发的极端速度泼洒出弹‘药’,被‘蒙’也是迟早的事。 日军急于绕行到侧面,几乎围绕国坦克阵型做圆周运动,这意味着他们在褚亭长的菜鸟炮手们瞄准镜里移动的角速度,几乎是稳定不变的。即使没有系统学过测距和计算提前量,但是国士兵举一反三,自我‘摸’索的能力极为惊人。很快有车长在电台里喊出了提前两个身位,炮口提高1.5。 都是些粗呼叫,表述的是敌人底盘长度和高度的倍数。这给那些还‘摸’不到‘门’道的炮手提了一个醒。果然按照这个修正量‘射’击,炮弹轨迹越来越靠谱了。炮弹嗖嗖地贴着炮塔日本车长的耳边过去,当然让他们格外警觉。于是‘诱’敌分队的坦克开始做不规则机动,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到达9点钟位置。 所有的格兰特稳如泰山,根本不动。保持现在的方向,偏右的75毫米主炮炮塔,在右侧能保持很好‘射’界,监视着一直在一点钟附近的烟尘后面,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主力集群。相泽还以为自己处于隐蔽状态,褚亭长早通过电台告诉所有车组,顶住右翼,那里是敌人主力。 所有37毫米炮‘射’击到第100次的时候,终于有了收获,一辆依旧执着包抄的97坦克被击侧面。 能打或许有偶然‘性’,但是击穿毫无悬念。远远可以看到,坦克一侧的‘洞’孔里冒出烟来,然后敌人战车如同急刹车般调头90°,停在了旷野。国坦克手开始集火力收拾这个软柿子,发泄‘胸’怒火。眼看着它又被击了几次,很快被火势吞没,没有人逃出来。 “都‘射’击动的目标,别‘浪’费炮弹打死老虎。”褚亭长赶紧呼叫。他知道‘蒙’一辆不容易,不能‘浪’费时间泄愤。 半分钟后,又击一辆坦克后侧底盘,受伤坦克拖着黑烟逃走了。 褚亭长注意到,自己伙计们的‘射’术正在提升,尽管是用了些野路子的修正方法。在这个没有‘激’光测距和*计算时代,要预计敌人路线横风速度和弹道的落点,炮手手、眼、大脑起着决定‘性’作用。 敌人调动**队的计划破产,他们既没有能引‘诱’国坦克被动跟随,也没能绕到一侧偷袭。相泽指挥官及时看出了苗头不对,一旦平冢的佯攻坦克再靠近些,敌人的命率会有数量级提高,他下令平冢的几个小队不要再靠近了。不过他肚子里还有一个狼群计划。是靠着耐心和数量优势,慢慢消耗对手,如同狼群对付牛群的战术。敌人数量他已经数的很清楚了,干掉一辆格兰特,他们损失十分之一的火力。 他通过电台提醒几名队长耐心,保持距离,慢慢周旋。敌人一定会漏出破绽来的。 褚亭长的队伍步步前进,‘逼’迫对手不敢靠近。看来,格兰特的装甲给敌人留下了一个谜,让他们始终不知道靠到多近才能打穿。 国坦克全隆隆开过那辆烧毁的97,看到了倒毙在底盘边,烧成焦炭的尸体,只能看到一口牙。然后越过第二辆被抛弃的坦克。 敌人仍然保持数量优势,但是**队的自信心,以及对营长的‘迷’信正在恢复。而敌人,正渐渐被‘逼’到了机炮连的‘射’界内。他们自己还不知道。 相泽似乎意识到自己背靠了一座山坡,但是他仍然觉得格兰特只是想从自己面前夺路而逃,所以不以为意,自他缠住敌人坦克以来,对手没有做过任何方向调整,如同一群牛,挤作一团。 他在这种麻痹大意得出结论,无论对手如何坚不可摧,但是主动仍然在自己,所谓主动,是自己可以选择怎么打,以及怎么撤出。 “弟兄们,装填*,向右侧敌群开火。别停车。”褚亭长下达了命令。 行进的国坦克,向右前方敌人目标区域打出一排*,这是遭遇后,这‘门’75毫米炮第一次开火。炮弹散‘乱’地落在在日军坦克群前,炸开,迅速形成了一道遮挡视线的烟雾,当然还没问,炮手不停发‘射’*,要将烟雾区域扩大,保持时间更持久,他示弱表演已经到火候了,是反击的时候了。 相泽卓司指挥官立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敌人要借着烟雾夺路而逃。褚亭长给他的眼‘药’足够多,他至今没不怀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