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170,风偏2.5,右。。。品書網”他默念着,将准心对准目标头半尺,提前一个半身位。没有副‘射’手,一切得自己来,好在他的枪可以直接读到‘激’光测距数据,另外美军一辆吉普车还有天线,面系着一块布,这样通过瞄准镜读出风偏更容易些。 他身边有个小风速仪,但是懒的拿出来。一方面高地风偏不准,另一方面也没有副‘射’手帮着看。270米距离,风偏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变量。当然最难的部分在于目标还在运动。这意味着在子弹飞过300米的,大致三分之一秒内,目标移动至少有一个身位,所以提前量是一大挑战。 英军推搡着两名战俘前进,没有迹象表明在最后的十米内,会停下来。 第一个目标倒是不时停下,扭动身体以示对英国人推他的不服,这无疑加剧了预测其行动的困难;第二个目标唯唯诺诺,行走基本是匀速的,这意味着他相对于枪口的角速度移动是平均的,可以预计的,况且,这个人正是徐冲认定的长谷川。 特别小组对日本穿越三人组的了解,是从海开始的,牧野是首先浮出水面,且最清晰的;而浅野和长谷川的形象要模糊一些,当然林秀轩错放这三位时,感觉到躲在车里瑟瑟发抖的这两位较怂,而牧野的表现要稍好一些,这多少体现了‘性’格。 直到组长潜入东京陆军军医大学校,才拍到两人的第一张照片。并且通过拦截日军内部电讯,对其‘性’格有了进一步了解。所以即使通过微光夜视仪,隔着200米,还‘蒙’着脸,徐冲仍然有把握找出最优先的那个目标。 “狙击可不是枪打得准那么简单,你还得学着点儿。”他自言自语起来,也许是对6000公里外吕青山说的。 一声尖锐的枪响划过长空。子弹准确击目标,从人影左臂‘射’入,贯穿‘胸’部的心肺和脊椎,几乎将整个半身打折。 徐冲赶紧调转枪口,但是前一名战俘已经被英军扑倒在洼地里看不见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立即瞄准那架已经启动飞机暴‘露’出来的一侧,对准正在转动的引擎,这是他的第三号目标。 他不惜暴‘露’自己,连续扣动扳机击发动机,使得它停转,不过因为任务‘性’质,他没有使用容易暴‘露’,且弹道飘忽的半穿甲曳光*,普通弹对付这种皮实的风冷发动机,无法做到一枪解决。 机场警戒部队,迅速找到了枪口位置,然后开始向他‘射’击。他们竟然还随队带来了一条军犬,现在,这条狗向这边扑过来。 徐冲被迫转移阵地。英军的反应让他吃惊,实际他与日军‘交’战多次,除了蛮勇没有看到一点儿特种作战的样式,训练装备通讯都差很远,而这支英军则有些现代作战部队的影子,这是他暂时放弃‘射’杀第二个目标的原因,不过如果他们继续将目标按在地,他可以绕一断距离,找其他‘射’界更好的地方。 但是在他迅速转移的过程,另一架飞机的引擎开始启动,身后讨厌的狗叫声也更加迫近了,这条狗可能为其他抢手在黑暗引导目标,所以升到了需要解决的第二优先顺位。 他用微光夜视瞄准镜向那里观察,另一架飞机开始移动。他以立姿向第二架飞机‘射’击,希望将其打停,但是此时他所处的位置在机后方,无法很有效的‘射’击发动机的要害,破坏它更多的缸体。纵观整个二战,这种双黄蜂发动机几乎是非常抗‘操’的代名词,甚至有过抵挡20毫米以火力的先例。果然那台发动机还在旋转。 耳畔狗叫倒是越来越近,大概在30米开外。他蹲下更换*,这次换曳光*,如果击油路能让整架飞机烧起来。这期间,英军枪弹远远从边飞过。他们大部分使用斯登*,构不成威胁,但是有一两‘挺’布伦机枪可能击自己。他们带着狗来守备机场,也许正是适应夜战的考虑。狗叫越来越近,敌人枪声也在靠近。 他麻利拍*,已经可以听到呼哧声。他一把拽出手枪,向在夜间闪闪发光的狗眼‘射’击。耳听呜的一声,那条狗倒地。 他再次起反器材枪时,对方机枪打的他抬不起头,不得不继续更换阵地,再从草丛起身,那架飞机已经开始滑跑,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机场其余的英军不再向他‘射’击,他们丢下了那架损坏飞机,开始撤离,显然放弃这处机场。 从撤离英军的队形看,十分松散,那名战俘不在其间,显然已经被塞了飞机。他连续‘射’击,打空了*,看着飞机摇摇晃晃起飞,他自信打了左右引擎附近一至两枪,或许打坏了油路,也许很快会掉下来。但是那架飞机渐渐爬高,飞到看不到的地方。 他猫着腰向那里走过去。英军撤离时除了丢下一架飞机,似乎也没带走尸体?他走到飞机边,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里面没人。然后取出手电筒,转向那具扭曲的尸体。 他一把扯掉死尸的头套,看着他张大嘴的样子。 “组长,长谷川干掉了。” “确认?” 那边传来组长兴奋的声音。 “确认,是长谷川,不过影佐被他们带走了。我向飞机开了机枪,也许……能掉下来。” “我会让秦小苏注意这架飞机去向的,影佐祯昭落到他们手是个麻烦,不过这个人的嘴不是那么容易撬开的。” 史密斯少校同步掌握到机场受袭情况,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他算是机关算尽,仍然没保住长谷川。 他们对长谷川以及其他人的关注,始于海租界,英国情部‘门’很糟发现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