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的撤退计划,有完善的侧翼保障和‘交’替掩护,他确实是一位撤退大师,从容而又机巧。不过他的对手已经不时夕日的德军,他也没有从海面支援的,强大海军炮火。现在,他孤立无援,而敌人,其实研究过他的逃跑技巧。 饭田祥二郎,突然展现出了他粗暴和野蛮的一面,他集了3个工兵大队,在3月初枯水期的伊洛瓦底江,以对手无法预计的速度建起了数座浮桥。 事实,本地缅族人的贡献不容轻视,他们为日军工兵收集到了各种船只和木材,甚至是‘门’板来假设浮桥。 33师团放手一搏,它的2个联队齐头并进冲过了伊洛瓦底江,完全不顾侧翼可能会被**队的机动兵力长途奔袭。饭田放手将单薄的兵力全部投入进攻的同时,准备好与多疑且情报收集不利的杜聿明玩玩心理战。早在兰封会战时,他与杜聿明‘交’过手,他注意到,杜聿明是那种严谨有余,却有不够果敢的将领,所以偶然耍一个空城计,一定会成功。 亚历山大将军的部队在摩托化行进间,被敌人截成几段,他发现情况不妙时,身后的仰光已经被日军第55师团攻占,现在他进退维谷,硬着头皮组织了几次强攻,试图打通通道,全都被日军打退。 杜聿明刚刚到达前线,听闻情况不秒,英国人好像又遭了。自从他到了缅甸起,几乎每隔几天,英国人表演一次屁滚‘尿’流的仓皇撤退,这次似乎连撤都撤不出来了。 他与史迪威在指挥部等候消息。随着各方面情报汇总,情况开始明朗化,果然是最坏的情况出现了,英军被赌在了在无依托的野外,虽然还没有围死,但是已经无法继续前进。 亚历山大的求救电报以每十分钟一封的速度发出,发给远在40英里外国远征军,发给在孟加拉湾内噤若寒蝉的皇家海军,发给刚刚被打败的第7装甲旅,要求各种可能的援救。最终他还给伦敦发去了电报,请示“最后方案”的授权。 新加坡之后,大英帝国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支几万人的队伍,向日本人投降,并被拉出来游街了。丘吉尔亲自给重庆发去电报,将委员长好生恭维了一番,希望他立即采取果断的行动,以避免他最重要的将领被迫投降。 罗卓英不打折扣地将蒋介石要求立即解救英军的命令压给了杜聿明,但是杜聿明在最初的2个小时内仍然举棋不定,他的谨慎处置,完全在对手的算计之内。 第5军的正面是刚刚吃了败仗,急等着报仇的日军十八师团。如何再分兵,长途奔袭90公里去解救被围困伊洛瓦底三角洲地带的友军?他预计日本人一定会做相应的调遣,他的部队一出发,会暴‘露’意图,然后很容易会在两眼一抹黑的救援路,被敌人击溃。 作为一名与日本人对战多年的老将,他非常反感派出机动兵力去救援盟军。这样的行动太过被动,而日本人深谙国兵法,出其所必趋,攻其所必救的道理。 军事会议一直在沉闷的进行,军官们没有太多话说,参谋们在巨幅地图不断更新前线新发来的情报。英军在野战被堵住,在日军随后的打击下,地盘快速萎缩,不断有新的情报传来,告知哪儿哪儿又丢失了。 “我把200师派去,这里谁来守?这里的防线被突破了,日军长驱到曼德勒了。” 杜聿明说完双手一摊。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新三十八师已经到了同古,66军军部到了曼德勒,但是整个远征军仍然在铁路线摆成长蛇阵,尚未来得及展开。 褚艾云靠后坐着,他决心先不说话,等待时机。 在军事会议开始前。曼德勒西北山区制高点的监听站,开始不断收集前方的各种电讯。秦小苏很善于与日本人隔着电‘波’打‘交’道,他对日军在使用电台通讯的各种‘毛’病了如指掌。 如在战斗发生前,会有一段情报空白期,这是他们严格执行无线电静默的传统,这段时间会通过电话线路或者通讯兵传递消息。但是一旦战斗展开,电话布线跟不趟,通讯兵也很难在‘混’‘乱’的前沿找到指定单位,于是各种无线电通讯一下子涌出来,大部分不加密。而他,可以与日军司令部同步掌握到敌人队一级的部队调动。 从一个小时内急速增长的信息来看,日军其实也是一团‘乱’麻,大量的部队在野外‘迷’路,未能到达指定地点。这与日军在战前准备的地图不够完善有一些关系。南机关长期致力于偷偷测绘缅甸境内地图,泰缅边境的地图尤其‘精’确,但是也有一些缺陷,通常越向西越不准确。 从敌情看,敌人并未形成完整的阻击,一些部队建制跑‘乱’了,一些军官至今搞不清他们自己的位置,因为三角洲地带民族成分发生了变化,他们能得到的帮助也不如以往;目前的情况,盟军是惊弓之鸟,而日军其实是无头之蛇。 褚艾云提前收到秦小苏转发的字和地图情报,得知组长好像被围住了。从日军态势看,敌情还不算最严重,仍然有所转机。但是最坏的情况在于,秦小苏还截获了一份亚历山大将军,发往伦敦的秘密电报,电报含蓄地请示了何种情况可以率部投降。一小时后,他收到答复,告知以他的专业判断,当局面无可挽回时,可以向日军投降。 褚艾云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几万盟军,在日军的诈术下,糊里糊涂地投降。特别小组在缅甸的首要任务,仍然是阻止缅北过早失陷。如果英军提前在西路溃退,那么国远征军也无法节节抵抗。 他知道日军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