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轩自顾自坐到了刚才陈质平坐的位子,发现桌子丢着一包骆驼香烟,随手拆开‘抽’出一支,发现手边没火,于是转向旁边一名看去有些嫩的特务。,。 “哎,有火没。” 特工收起手枪,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他那边翘起二郎‘腿’,笃定‘抽’起烟来。这两名特务也搞不清状况,横竖看这位不像日本特务,派头十足,像是很有靠山的样子。刚才还把老板训了一顿,点破了峰走‘私’的事情。他们想,这得多大来头啊? 林秀轩翘起二郎‘腿’,脸转向一边特工。 “我能给国内打一个电话吗?”话未说完,手已经抓住电话了。 特务不敢怠慢,赶紧从他手夺过话筒。林的举动确实较夸张,看去这个人完全不把少将主任放在眼里,他们提醒自己,最好悠着点儿,这个人得看住了,但是不能碰。现在他们夹在间,确实为难。陈质平是说了,不老实格杀勿论,由他来担责任,但是这种事神仙打架的事情,最好小心些,陈主任口头说什么也不能作数,他让下属背黑锅的事情,可不算少。 “我看你们的年纪,是青浦特训出来吧?” 林秀轩靠在椅子靠背悠然问道,那边自然不答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知道抗战这些年,我们为什么老打败仗了吗?”他掸了掸烟灰,“是陈主任这样的害群之马,每时每刻都想着发国难财。我相信你们是为了报国而投军的热血青年,可不要同流合污。” 他说着向外面张望,那车装*的车被开到对面仓库里去了。在这里走‘私’的不止一家,但是别人还知道联络本地运输行拉货,唯独戴笠,还想动用军方卡车来走‘私’。 这些仓库里其实有数百辆美国十轮卡车,当然因为原本准备用火车运输,从船卸下来,全都出于分解状态。但是军令部白白耽误了日军佯攻,未切断退路的这几天,如果找一些人来组装,每完成一辆卡车,能拉回一‘门’大炮,但是却始终没有人策划这些事情,倒是走‘私’的家伙,还在挖空心思想趁着随后的机会,拉回属于自己的货。这些咄咄怪事,看着让人生气。 “知道你们司走‘私’吗?”他继续问看守他的人,这些问题对方当然很难回答。 “那个谁,去给我倒杯水来。” 两名特务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不理会这项要求。 “算了算了。”他拿起桌子大概是高全顺的杯子,喝了一口,重重放下。 “这他妈什么茶叶。” 墙壁的钟指向5点30,很快城里的敌人要开始动手了,他却被困在这里,本来*汽车具备,手到擒来的事情,却被这些人结党营‘私’的‘混’蛋给搅和了,他倒是不太担心自己能否脱身,待会儿外面枪炮一响,自然有办法脱身。 几公里外。徐冲慢慢走向印度军营,马强在他身后200度米的,6层高的英商太古轮船公司的顶楼架起了反器材枪,等着指令。 他们选的这个地方‘射’界良好,正对英印17师敌46步兵旅临时指挥部,位于港区内的指挥部。 太古公司的整栋大楼早人去楼空,所以他们不费劲破坏了一扇窗户,钻了进去。但是随后发现最大的难题,这不是一次标准的狙杀任务,他们甚至不知道目标是哪位,只知道指挥部内有人进进出出,看着像是要出事,但是首谋是谁,这不是通过望远镜看得明白的。 找林秀轩,一直没回话。于是,徐冲决定趁‘乱’进去探一探。他撬开楼下的公司办公室,‘弄’到一件西装穿。 这种事本来应该由林秀轩或者吕青山来干,至少他们能听懂日语,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只能让他和马强这类,以野外业务见长的来试一试了。当然‘混’进指挥部或许难度不大,因为整栋司令部内外鬼鬼祟祟的东亚人不少,显然有独立军分子,或者南机关成员,所以他双手‘插’在兜里走向大‘门’。 这座指挥部原来为一座邮局,17师海运岸后,指挥部设在这里。旅长琼斯是在这里指挥了从亲敦江开始的一系列败仗。不知道旅长本人目前是死是活。‘门’口站岗的印度兵臂章为旁遮普轻步兵联队,防区在几条街外,并不是旅部直属的部队。 他走到‘门’口,向站岗的印度兵点了点头。印度兵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既不看他,也不不阻拦。他轻而易举进入大楼内部。大‘门’里面已经布置了简单防御,用沙袋垒成的简易工事架着布伦机枪,有人正在分发武器。 他注意到,地面有明显的血迹,墙有一些弹痕,显然夺权进行的相当的顺利,所以外部没有听到什么太大的动静。旁边几个家伙正在分发臂章,他注意到,印度士兵戴着橘黄‘色’臂章,而东亚模样的,戴绿‘色’臂章,这是印缅两个国家的流亡分子,在海外设计的国旗颜‘色’。 他走过去,还没开口,有人塞给他一个绿‘色’的,他带在自己手臂。这种大规模作‘乱’,不可能阻止太严密,自然便宜他很容易渗透进去,现在他得找到最关键的那几个人。 他到二楼,看到角落里堆着几十具尸体,死的大部分是白人,全都头部枪,其有几名军阶很高的军官,想必是这个旅的指挥官。 一群面‘色’凝重的印度军官从一侧房间内涌出来,从徐冲眼前走下大楼。为首一个‘唇’蓄着小胡子,佩戴尉军衔,是这群人里最高阶军官。人群过去时,他听到有说日语,几名穿便服的日本人,紧跟着这名尉,不断说着什么,还有人同步翻译。看来,这个人是这次政变的头领。 他们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