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盟军了。 他们迎着暮‘色’,没头没脑走过一道山梁,正好与那些从甘蔗地理干活回来的本地人群近距离相遇。所有的本地人在近处都躲避他们的目光,但是似又似乎在远处观察他们。 虽然跑的灰头土脸,但是杜聿明的军装和皮靴却成为了一个容易识别的标志。本地人即使目不识丁,也很清楚这些人是来阻止解放者前来的坏人,而这个穿皮靴的,是坏人的头儿。褚艾云开始担心,他们的行踪会被这些人报告给独立军或者日本人。他们一行八个人倒是全副武装,有几支长短枪,但是再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势必抵挡不了太久。 “军长,你这身太显眼了。”褚艾云提醒道。 “现在哪儿去换这身?”杜聿明无奈道,他也不想穿的如此正式,只是原定今天见韦维尔将军,自然不能丢了**队的脸,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走不动,歇会儿吧。” “可是军长,时间来不及了。” “现在已经6点了,还有至少30公里,已经来不及了,管他娘的。”杜聿明一屁股坐到一个树桩,解开衬衣扣子透气,“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能这么被撵着走了。” “何必发这种誓呢?” “看不出来,你体力不错?不像大少爷啊。” “我从小骑马打球,经常去海边游泳,身体还不错。”褚艾云一边说话,一边从树林里撅断一根树杈,用刀削掉枝叶,给杜聿明做了一根拐棍。 “哎,我不会看走眼,你小子人不错,可惜我‘女’儿还小,要不然我都有心招你当个‘女’婿。” “军长,看你说的。” “我可是说真的,这个年头,你这样的好青年……” 突然间身后枪声大作,打断了谈话。听得出ppd*狂暴的开火,瞬间压制住了敌人孱弱的火力。 “戴师长那里有情况了?” 不一会儿,戴安澜领着两个卫兵从黑暗出现。其背着电台的卫士,似乎受了一点轻伤。 “衍公,怎么回事?” “是独立军,有几杆土枪,大部分用弓箭梭镖,不过人数很多,我们一定是被本地人盯了。” “那怎么办,我们路线不熟,很难脱身啊。” “轻装吧,那些没用的都扔了,”戴安澜说着去解伤兵背的电台,“这个也不要了,反正一下午也喊不通英军指挥部。” “别!我来背,万一有用呢?”褚艾云赶紧阻拦。 “你背着能赶我们?” “没问题。‘交’给我。” 他赶紧接过电台背到自己身,这部电台是37年前进口的老掉牙的德国货,通讯距离大约在视距内,隔着山都不行,通常与天联络飞机通个话还成,不过褚艾云知道,如果特别小组真的在附近,以他们携带的通讯设备灵敏度或许可以收到。 他们一行立即启程,继续沿着乡村土路向西跑,至于到了锡当河畔再如何,那现在先不管了。 身后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还有响成一片的狗吠,最让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明显被瞄了,而且附近村民似乎也被动员起来追赶他们几个了。英国人一有风吹草动提前跑路,看来是有道理的,他们在这片殖民地压迫太深,深知自己是复仇的首选,而不明里的**人,却一头闯进了这桩隔世的冤仇里,成为了被转嫁仇恨的对象,或许他们下午的一路奔逃,已经将日军甩开老远,不过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很快他们一行发现,不单单是身后充满了火把,连前面也有举着火把的人堵截。戴安澜决定找缝隙钻出去,但是狗叫声迅速转向他们,显然今天不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