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带着舰队参谋班子从机库方走过,立即引来值班士官的一阵,“立正”,“敬礼”的口令,这是旗舰日常生活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他看到了面容严谨的队员们正在全力以赴地做最后的准备,心自然感到安慰。 24小时内,庞大的舰队要穿过国籍日期变更线,或许只是时间的巧合,决定日本命运变更的,开战与否的消息,也将在这个日子以后传来。 现在他开始担心两件事,一是,一旦开战,舰队,或者说日本将来的命运将又会如何? 第二件事,如果传开战的消息始终不来,最终舰队必须回转,高昂的士气势必转化为难以宣泄的愤怒,他该如何节制这些士兵? 与此同时,东京皇宫内,最后一次御前会议正在这里进行。果然不出东条所料,这次会议,新增加了,足以左右决策的变故,是昨晚的两封电报。野的乐观预估,不仅仅是让天皇,甚至于让一些内阁成员也开始摇摆不定。东条后悔让近卫安‘插’进一个岸信介,显然这个野教授是他的人,竟然将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说的如同真的一样;当然野的报告,好歹在结尾部分倒了一些实情,日本没有足够的开采设备来开采石油,而这些设备需要从美国进口,如果需要替代,也只能考虑英国,很明显这两条路都走不通。 会议持续到下午,在天皇未表态的情况下,内阁也没有达成什么决定‘性’的结果,主站虽然占据风,但是被天皇的沉默完全压制住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圣意的摇摆,以及倾向。裕仁固然也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一直在追问油田开采的各种情况,商工大臣岸信介和大藏大臣贺屋,似乎在这方面有一些了解,他们的讲解十分细致,通过各种数据表明,日本可以在一年左右时间,仿制出类似修斯公司的深井设备;一次讨论时提及的2年以的仿制时间,提升了超过一半的时间。 在东条看来,即使这些家伙说的是对的,但是他们并没有想过一件事,军队已经出动的事实是不容扭转的,而天皇本人似乎也不太愿意正视这件事。 新的国策会议将在第二天,也是是日本时间12月3日,舰队时间12月2日继续展开。因为舰队仍然在路,似乎晚一两太难,得到决定也没什么不可以。 没有人看到,决策推迟的重大意义,除了牧野。对他而言,这一天显然获得了穿越以来的最大胜利,向着他的目标跨出了非凡的一步。 凭借着他与长谷川两个人的力量,将战争或者说日本的命运,从悬崖边,拉回了一尺,总的来说看起来不那么危险了。 在几十公里外,蹲在一座荒山疯人院顶楼的林秀轩,正嚼着一块饼干,今天,终于坐实了历史出现了巨大偏差的事实。时间已经跨过了原本应该决定开战的那个时刻,但是什么也没发生。秦小苏可以截获全日本除少数长‘波’通讯以外,的所有电子信号;并没有发现,攀登新高山的通讯。当然不可能是设备故障,因为同时截获了大量发往其他各地陆海军的通讯,包括对即将爆发的长沙战役的指导,而从关东军通讯部‘门’发回的油田产量,也以每日两次的速度进行着更新。从一些细节可以判断出,敌人打出的两口井,每天能产出超过20吨石油,而本土的决策者对那里的情况,也越来越关心起来。 “看来还是被我不幸猜到了,那几个鬼东西还是搞成了。”他狠狠咬断一块饼干。 “组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程艇长那边吗?我们可以单独给日本舰队下达命令。”吕青山说着递过一个水壶。 “话虽如此,但是实则还是下下策,不但会背负一定的道义责任。而且,会把自己暴‘露’出来。敌人如果不傻,会立即判断出,伪电报从一艘一直跟踪机动部队的船舰发出,而且这艘船竟然掌握一条从未公开过的密语;对于穿越三人组而言,这些反馈,可以很容易猜到是什么情况。目前为止,他们应该还没有联想到,佐藤公式失去的1万吨是怎么回事,但是……” “组长,发现可疑通讯。” 秦小苏那里突然有了情况。 “什么情况?” “附近有大量语音呼叫,似乎是军事行动。” “我们暴‘露’了?” 吕青山第一反应是如此。 “不不,似乎是演习。”秦说着,将一个耳机塞给林,褚艾云走后,这里日语最好的是组长本人了。 林将耳机放到耳边,仔细辨别起来。里面传来日本军人的大呼小叫。 “工兵联队,听到请回话。” “工兵第一联队听到呼叫。” “参谋部想核实,你们是否携带*。” “在卡车。” “请原地待命,等待与习志野第57步兵联队侦察队汇合。” “明白。” 林放下耳机,悄悄移动到窗户边向四周看。能收到如此清晰的通话,通话的这两股日军,应该都在视距内。 “小秦什么情况。” “4400千赫,小型背负式通话设备。应该在2公里内,在北方。” 此事太阳已近西面,林小心取出望远镜,四下搜索,果然发现在距离船桥通讯所不足500米的地方,有一支车队已经停在了路边,士兵们正从车跳下来,似乎正在准备行动。 “组长,这是什么不对。”吕问道。 “工兵第一联队,对应的是陆军第一师团,一定是有什么演习。应该不是针对我们,要不然不会派工兵。” “但是这里四下没有桥梁,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且靠着船桥的通讯所如此之近?”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 林赞扬了一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