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了1200米,从现在开始,随时都会有石油冒出来。。。” 长谷川不停地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他受到的,来自学界的学术权威们的压力越来越大,当然也来自于,那些具体施工的帝国石油的员工们,工人之间开始流传,他只是不学无术之辈,因为昏庸的层同情长谷川清二,才被破格任用。 他每天如同做贼一样躲着古田,减收一次给他难看是一周前,他知道古田下一次出现,必然会施加更强大的压力,或许会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岸信介的离开使他失去了主心骨,他正在渐渐失去控制力, 黎明时,有人进来报告,一号钻进再次陷入原因不明的减速状态,由于缺乏这么深地层的钻探经验,所以无法定论是冷却、润滑,还是扭矩不足的问题。 他赶紧穿衣服,跟着来人赶到井,井架已经无法向这么深的地层下增加压力了,整个夜里钻头只继续往下钻了大约20米,现在几近停滞。 “主任,这可怎么办?下面的岩石好像永远也打不穿似的。” 值班工长小林说道。 “不不,一定还能继续,增加压力,加入润滑液。” “但是……” “没什么好怀疑的,别人能打出来,我们一定也能……” “但是并没有人在这里打出过油啊。” “这个你不要问了,我说有有。” 他无从解释,只能靠命令压制手下人。 “为什么不能问?你说有有?” 一个声音在长谷川背后响起,那是他最忌惮的古田来了。 “我一直以为你至少和你父亲一样,是懂一些理论的,没想到你更加的不堪,完全是一个骗子。” 古田撕掉了最后一丝矜持,直接用了最难听的话定义长谷川。 “你……不许胡说。” “长谷川清二没有科学的头脑,一味蛮干,让海军损失惨重,结果身败名裂,畏罪自杀;没想到,你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没错,我们已经忍得太久了,放任你一味胡来。”野教授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然后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出现,显然,今天他们有备而来,不是简单羞辱,而是最终摊牌。 “听着,我一定会打出石油的。” 长谷川铁青着脸,却也只能用这样苍白的语言抵挡,当然除了这句话,他确实没有其他令人信服的东西,他的工人信用早在营地里所有人心破产。 “你‘混’蛋,难道你想打穿地球,打到那一边去?”野厉声质问道。“原本我在北海道的探测已经到了收获期,但是所有的设备被你运到这里,白白作践掉。简直不能容忍。” “相信我,北海道没有油田。” “呵呵呵,”一旁的古田怪笑起来,笑的长谷川浑身发冷,“好吧,既然你还嘴硬,我觉得是时候公布我们打的那个赌约的时候了。” “什么赌约?”长谷川下意识地想抵赖。 “看看,想反悔了不是?你呀,还不如你父亲有担当。诸位,诸位,请听我说,个月,我与这位学术资质不明,其他履历一样不明的所谓学者,有过一个约定,这是我这些天没有出面制止他胡搞的原因。但是我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下去了。” 古田说完,站在原地等着,他等着工地早班的工人以及醒着的其他人全都围拢过来,一下子聚拢了几百人。 站在井架负责盯着压力仪表的‘操’作工小林,也饶有兴致地走到护栏边,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即将演的好戏。但是他感觉到了井架的稳稳颤动,他被迫返回去检查润滑液压力。在他脚下1200米的地方,钻头正在半死不活地转动,基本已经不下去了。 古田看到人来的不少了,咳嗽一声,开始讲话,他今天是来发动政变的。他想的很清楚,只有征集到足够的支持,今天拆掉设备,面不敢拿他怎么样,当然这位长谷川彦,必然吃饱了兜着走,按照古田的‘性’子,所有的学术对手都是死地,必须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出手,一击使其无法翻身,这是他这些天故意隐忍的原因。 “我必须告诉大家,我曾经阻止这位长谷川,在这片地区打井。但是他不顾我的专业意见,非要在这片蚊虫肆虐的沼泽里碰碰运气,于是我与他有了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人群里的好事者喊道。 “呵呵,你们知道我是长州藩武士后代,对于约定是绝对不含糊的,但是在这里,我还是想给长谷川一个机会,如果他愿意停止这样‘浪’费时间的愚蠢行为,我可以不再追究,也不会公布那个关乎生死的约定。” 古田‘阴’险无,假装宽容,其实已经点名了赌约关乎生死,只要长谷川还稍微要一点脸的话,几乎没有退路了。 “我与你有过什么约定?别胡说。”与他的先辈较,长谷川当然算是怂货,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抵赖。 “‘混’蛋,那天你们打赌的时候,我正在帐篷外,听听的清清楚楚。你敢抵赖?”野立即跳出来背书,果然古田防着长谷川玩这手,“我清清楚楚听到,你们打赌,以1000米为界,超过这个深度没有石油,长谷川切腹。” “其实不完全如此,如果打出石油的话,我切腹。”古田假装忠厚地补充道,使得赌约听去公平合理。 “现在多深了。”他对着井架值班人员大喊一声。 “一共打下去106根套管,1272米。” 小林兴奋地大声回答下面的古田教授,他没完全没预料到,自己在这场好戏里,竟然还有一个小角‘色’。现在看天杀的长谷川怎么继续耍赖下去。但是他突然感觉脚下隐隐的震动。井架简陋的设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