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赶、太糙,反应堆这个东西,急不来。” “黄鼠狼2号,这里是黑龙。”419的通讯突然间到了。 “黄鼠狼2号收到。” “下午监听到美国领事馆电报,最近两天租界内有大量特务潜入租界,另外,码头仓库区附近发现可疑人物,15分钟前,在7号码头发生了小规模枪战。” “7号码头?” “距离我们泊位还远,也许只是走‘私’鸦片的黑帮火并,不过最后时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明白。那个人质怎么处理,林处有建议吗?” “还没有。” 看来事情还是不省心,不过附近码头小规模‘交’火倒不是新鲜事,这十来天,水手长见识过几次,通常是走‘私’贩或者流氓之间的事情。 他们到达仓库泊位时,可以看到流星号船尾,高志成向他们招手。时间紧迫,他们没时间休息,必须立即开始搬运仓库里囤积的货物,必须保证明天可以随时出动。由于码头工人不可靠,又不敢照明,装运工作必须由褚艾云‘操’作流星号的吊车‘摸’黑来进行,颇有一些难度。 晚10点。林秀轩和吕青山两人穿着日军制服,戴着宪兵袖标,在虹口租界区游‘荡’,林的袋里揣着跟踪器,带着耳麦,这样可以凭借音频确定张广才是否在附近。 依靠无人机的早期预警,他可以很从容地避开固定的碍口和街游移的日本巡逻队。 他们不敢去繁华地界,但是监视范围是足够的,一圈一下,并未发现任何信号。 威胁似乎解除了,没有发现张广才在虹口的迹象,林秀轩心想,也许这个怂包早离开了海,只是虚惊一场? 无人机提醒前方有日军军车经过,两人赶紧在窦安乐路随便找了个‘弄’堂暂避,正巧从一家住户里出来一个倒马桶的,一看路灯下,两个日本人站着,吓的马桶刷子落地,赶紧提着马桶又缩进去了。 “组长,我看威胁可以解除,按照我们的行动路线,已经覆盖了大半个虹口,他不可能在任何一个日军据点内,除非他没带手表。” “嗯,看来没什么问题,我有些多疑了。走我们回去。” 林从‘弄’堂里探出头去,几辆装满士兵的卡车呼啸而过,不知向哪里去了,两人整整衣服,正准备出去,又听到外面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稚嫩的号令声。于是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大约10名穿着少年兵制服,打着绑‘腿’的小鬼从街口走过。别看都是不足16岁的学生,扛着的家伙可都是真的,而且林还特别怵这些小孩儿,某些场合,他们往往成年人更警惕。 等少年兵队伍走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弄’堂,已经深夜10点半了,看来平安无事,一切顺利,走到老靶子路口,准备找个没人地换了这身衣服。林的耳麦里滴地响了一下。他停在原地,等待下一次脉冲信号,以测量方向,吕青山看出情况不妙了。 “怎么了?” “老张在附近。要坏事,你跟着我。” 眼看四下无人,他掏出小型显示器,寻找信号方位,然后快步走过去,附近没有日本军警特宪的据点,只有一片居民区和旅店。 张广才为什么会躲在这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和日本人接头了?一系列问题从林脑海里飘过,无论如何,必须赶紧找到他。 如果碰了,林准备视情况进行说服,看看事情还能不能挽回,他甚至感觉自己对张广才还有一些挽救的责任,当然如果一切无法回头,只能在闹市杀人了。 林在前面急走,吕在后面跟着。信号越来越清晰,看来张广才并没有怎么移动,似乎在前面华德路的某个地方。 “组长,”吕突然小声提醒,“有尾巴,两个,少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