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龙对于这弄臣的狠,尤胜过其他人。
“陈元龙,陈阁老,我戴云飞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弄臣被陈元龙的话吓坏了,立刻回身质问。陈元龙惨然一笑,点指着大殿中许多大臣道:“哼,这些酒囊饭袋,献媚皇上,最多贪图些钱财美色,而你,却是祸国殃民。陛下自从登基以来,所做的一边件事儿,就有九十件是你出的主意,而这九十件
,没有一件不是将王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你说,你与王国有何仇怨?让你如此处心积虑。”“你胡说,陛下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哪里是我给出的主意?我不过是随声附和而已,何错之有?”说到这里,戴云飞还挤出两滴眼泪,一脸委屈道:“自古伴君如伴虎,我只是一个弄臣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讨陛下欢心,让他高兴。陛下有了新想法,我敢反对么?我敢惹陛下不高兴?我有几个脑袋?都是你们这帮大臣无能,不敢直言进谏,才使得陛下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们是国之重臣,国之忠臣,可是面对的荒唐,你们又做了什么?你们手握大权,又规劝过陛下几次?如今国破家亡,却又将责任推到我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家族背景,没有高深修为,没有渊博学识
的弄臣身上,你们不觉得脸红,不觉得无耻,不觉得可笑么?”
戴云飞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进入状态,渐渐地,居然将自己演说成了天下最委屈人。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陈元龙气的直哆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元龙,陈阁老。我戴云飞何德何能,敢承担这样的罪名?再者说,您陈阁老那是三朝元老,备受先皇宠信,委以重任,辅佐陛下,可是你起到了辅佐的作用了么你?没有,你在多少时候装聋作哑,明哲
保身,你可有敢言直谏?没有,一次都没有。”
“你胡说,我何时没有规劝陛下?陛下每一次提出荒唐建议,下达荒唐命令老夫没反对?如果不是你们这些逆臣贼子,蛊惑君王,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嘿嘿,你错了。既然你知道他是君王,那你就应该知道,没有什么人能够左右他的想法,他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不是别人的的原因,根本就是他本来就是如此。”
“你,你……”陈元龙瞪着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怒瞪着一双虎目,大声咆哮道:“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蛊惑君王,为害朝野的罪行。”“你错了,真正为害朝野的,是你们这些占着茅坑不拉屎,却又自以为清廉,忠君的匹夫。你们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弄臣心里的惶恐和畏惧,你们哪里知道我们心里的无奈?你们自命君子,自命清高,可是你们的清高廉洁,高尚德行却是踩着我们这些弄臣,奸臣,佞臣,权臣的尸骨爬上去的。如果没有你们的压迫,我们何至于想出种种歹毒计谋对付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的压迫,我们何必功于心计。我们也要
生存,我们也反抗,难道就因为你们清廉,你们清高,你们是君子,我们就应该引颈待戮?”
“荒谬,荒谬。我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整肃朝纲,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你们这些奸佞,死有余辜。”
“哈哈,你错了,真正该死的,正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刚正不阿的伪君子,你们的确是不贪财,甚至过得非常清贫,可是你们贪的比我们更多。”
“你放屁,我们贪什么?”
“你们贪的是名,贪的是天下民心,贪的是万民之敬仰。而我们追逐的不过是利益,少数人的利。你说,究竟谁更贪婪?”
陈元龙脸色发白,踉跄着退后两步,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哈哈,原来我们也是贪官……”陈元龙沉默好久,突然自嘲一笑。徐刚一直看着两人争辩,没有说话,此时踏前一步道:“一个官员的好坏,不仅仅是看他是否清廉,还要看他是否有能力,是否能够为人民谋福祉,是否为人民办实事儿。我看,可以成为考核一个官员是否合格的标准,最后按着其工作成效给予一定的奖励,这才是王道。商业上,雇员做的好,老板有奖金,做的越好,奖金越多,官员为什么不可以?官员的综合成效好,就要奖励,综合成效差,就应该受到
惩罚。什么是犯罪?你占着这个位置,不做这个位置相符的事情,就是犯罪……”
“大人英明,您说的太对了,小人对您的佩服犹如滔滔……”戴云飞一脸献媚道。
“你的敬佩,我自然是感受得到的。而且你的一些诡辩之词,也让人难辩说。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个人,太容易蛊惑别人犯罪。”徐刚淡淡说道。“啊,大人饶命,上仙饶命啊,不要杀我……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也想做忠臣,我也想当个好官,可是我没那个能力,我只能凭着嘴皮子……大人,饶了我吧……”戴云飞吓得脸色大变,跪在地上不住的磕
头。
“陈老先生,你说我是该杀了他,还是该赶出朝堂,还是继续留任?”徐刚似笑非笑的看陈元龙。
陈元龙没想到徐刚会问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