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美味、快捷、分量足、价格实惠,很快要富贵小炒成为了这条街上的明星店铺,甚至有些外地来的人,还会在本地人的介绍下,特地来这吃上一顿,这小店也成为了很多人下火车时,饥肠辘辘的第一选择,成为了他们心中难以忘记的“地标”。
不过也有人挺好奇,他们都是在这的老居民,或是从前来过富贵小炒,知道这小店先后经历过小炒、盖饭、胡辣汤等几回更迭,也犹然记得曾经那些盖饭煎饺的美味,曾经好奇地问过张富贵,为什么要换来换去,既然换了又为什么不换招牌。
张富贵自是摆摆手声称是商业机密,然后让小阿福骑在肩头,笑呵呵地便回到小店并家中。
也只有住在这,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的三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一切,还是因为小阿福。
那年冬天,单静秋抱着大病初愈的阿福回了家,一场病,把好不容易养出点小肉的阿福又给折腾了回去,她躺在那傻乎乎地笑着,脑门上恢复得挺快,已经看不清扎了好几回打点滴的针眼,她并不知道,她已经在鬼门关门口闯了一回。
单静秋回来便同张富贵和李招娣谈了,在给阿福的治病过程中,两夫妻直接把身上的积蓄尽数掏出,丝毫不藏私,甚至还想要让单静秋带着孩子去首都看病,可阿福的身体经不起长途奔波,便也只能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留在医院治疗,后来因为单静秋奔波辛苦,李招娣还提了好几回要把店铺先关门歇息,可单静秋很是坚持,死活没同意,毕竟以真心换真心,张富贵和李招娣为了她们掏心掏肺,她也同样真心以还。
那天晚上,店铺打样了,前面的拉闸门早就整个拉下,屋里头开着电灯,阿福的小床被拉到客厅那放着,她躺在里头睡得四仰八叉,这几人还在忙忙碌碌收拾着东西。
单静秋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认真地道:“富贵哥,招娣姐,我叫你们哥、姐也算是托大,我年纪小,差了你们有二十来岁,受到了你们很大的照顾,阿福是个多病的孩子,你们也不嫌弃她,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做主,让阿福认了你们做干爹干妈,以后等她长大了,也叫阿福好好地孝顺你们。”
她说得真心实意,虽然张富贵和李招娣没有明说,可敏感的她还是猜到了两人的情况,她相信阿福会是个好孩子,以后会好好待人,便决心让阿福认了两人,以后等两人老了,也能跟着孝顺。
张富贵和李招娣这么一对眼,两人的眼睛里头全是惊喜和感动,他们早就把阿福当做自己的后辈,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爱,至于阿福的病,他们只觉得心疼,丝毫不觉得这是拖欠,可这么一看,他们又有些犹豫,张开嘴就和单静秋商量了起来。
这一商量,要单静秋听得都有些愣。
张富贵和李招娣说,他们俩年纪比单静秋长,她也才刚过十八,养孩子也不容易,不只是阿福,就连单静秋在他们的心里,甭管多能干,也像是孩子一样,他们想认单静秋做干女儿,这样以后阿福就当做孙辈疼爱。
一开始,单静秋是觉得有些糊涂,甚至觉得错了辈分,可看着两人期待又有些瑟缩的眼神,她便半点犹豫都无,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这样的一对陌生人,互相释放善意,毫无防备,是很难见也很幸运的事情,她哪怕有再多的顾忌,看见二人真挚的眼神,也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两人笑着便点头,轻轻地应了声:“干爸,干妈,那以后我和阿福就多辛苦你们了。”
李招娣和张富贵两人手都抓得紧紧,看向单静秋这么一喊,忍不住眼泪都快落了下来,只是反复地点着头,不断地说着好。
也就是从那天起,躺在床上睡得不知世事的阿福,就成了有外公有外婆的孩子,而对着外人,张富贵和李招娣也开始以小秋的父母自称。
可哪怕是三个人齐心协力地照顾着阿福,依旧被阿福累得不轻。
冬去春来,好不容易过了初春,万物已生,路边鲜花盛开,可阿福却开始起了疹子,喘气喘个不停,张富贵一发现阿福出现了这个毛病,连忙不叫单静秋忙,让她带着阿福就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又是花了不少钱,单是做那个现在全省只有一家的全过敏原检测,就给用了不少费用,这么检查下来,才发现阿福有些花粉过敏,估计是天生抵抗力差,身子骨弱,过敏的东西也多,至于哮喘,也同样是身子骨差带出来的毛病,换季的时候很容易复发,没什么根治的办法。
单静秋特地给阿福买了小小的迷你口罩,每天把她捂在家里头,张富贵直接把后院他从前种的那一排花全都给铲了送人,要知道从前那些花可是李招娣想动都不能动的,他们还特地找了点认识的人,拜托医院的医生帮忙买了雾化器,又去学了好几回,在家里头定时帮阿福做雾化,李招娣学起这个来比单静秋还快,甚至细心得不行,每天恨不得能拿什么酒精消毒个八百遍。
好不容易挨过了难捱的春天,夏天到了,说来也好笑,本来被乖乖留在家里的阿福应该能稳当地度过这个夏天,可张富贵和老朋友约了,一起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