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爱她才想逼她去走正路,可我对她地爱,是想她好,不是想她痛苦。”
甄正奇忽然笑了,他看向何父:“那条不那么多人走的路,我知道上头可能都是荆棘,可能走过去很辛苦,可孩子自己愿意,她走那条路,她会开开心心的,我这个做爸爸的,和她妈妈,我们俩就心甘情愿。有荆棘,我们就去砍,有钉子我们就去滚,有洪水猛兽,我们就先去喂,是很难,最起码,我们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单静秋从桌上抽了张抽纸,谁又会知道甄正奇又哭了呢?她静静地将纸递到了甄正奇的手上,看向了对方:“今天我来打扰你们,是出于我的私心,可我也想要为我的孩子负责人,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不是一个人的,我希望你们了解一下,和孩子谈谈,这条路是很难,可是如果连我们都在旁边骂她们、说她们,孩子们要怎么办呢?她们会有多痛苦呢?”
她将她摘录的那本笔记本静静地放在了桌上,拉着甄正奇站了起来,而后重重地又是向何父和何母一鞠躬:“很抱歉,出于我的私心,我们来打扰你们,无论事情地结果如何,也希望你们和孩子好好聊一聊,梦琪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
何父和何母看着甄家夫妻径直向大门离开的身影哑口无言,两人坐在一起,沉默又沉默。
终于,何母率先打破了这一片宁静,她伸出手拿起了单静秋留下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和身边的丈夫认真地看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复杂。
“老公……”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丈夫,只是唤了声便没有说话。
……
何梦琪倚靠在门边,单手压在背后,由于一直靠门坐着,有时候坐久了还会睡着,所以她的腰这两天已经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喉咙有些痒痒,要她忍不住想咳嗽,可只要一咳嗽便会牵引已经有些疼地喉咙,要她进退维谷。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什么自带雷达的监测仪一样,每天只要父母一出现,便会分外紧张地守在门前,午后的阳光很大,从落地窗中直接照入,照得她的脸已经红扑扑的,可她始终没有去拉上窗帘,因为位于别墅地二楼,所以顺着落地窗往外看便能清楚的看到外面车辆地进出,只可惜别墅外有保安守着,她倒也想不到办法出去。
忽然,她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何梦琪便紧张兮兮地凑到了门上,耳朵紧紧地贴着便听见越来越靠近地父母脚步声,她知道这一定是父母又来了,她慌忙站了起来,凑进门口,顾不上喉咙的疼痛用力地喊了起来:“爸,妈,我们谈一谈!你和我谈一谈行不行?”只是这一用力,似乎都能感觉到喉咙底部的铁锈味道。
只是她心里早就都是绝望,毕竟几天下来,父母几乎没有理会过她,甚至连从她房门口过的时候都要加快脚步,平日里只让家里的阿姨上来送菜,要何梦琪地心越来越沉。
她苦笑了笑,她骨子里地执拗全都是从爸妈那继承来了,如果说她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话,爸妈恐怕就是一堵防弹墙了,就算她撞得头破血流,那堵墙也会一动不动。
也许在爸妈心里,现在歇斯底里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像是一个“变态”吧,有时候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偏偏要有她们这样的人存在,如果喜欢同性是错,何必让她们诞生在这个世界遭受众人、甚至亲人地不认可、甚至是鄙夷呢?可只要想到珊珊,她的心便瞬间融化,她知道,她不能服输,如果她服输了,珊珊又要如何呢?
可忽然,何梦琪的身体一僵,她能感觉到脚步声似乎从门前略过又折返,已经停在了她的门口,而身后此时传来的父亲似乎有些闷着的声音:“行,我们现在谈谈吧。”
……
何父拿起钥匙转开了门,和妻子一同进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很是局促的女儿,可只是这么一看,何父的心便是一痛。
明明只是几天不见,可女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前几天在他的面前,哪怕是他衣架打折了,依旧跪的笔挺,咬牙不做表情的女儿,此时手正扶着腰,脸上发红,甚至脸颊不多的那点肉都没了。
“爸,妈,你们来了。”明明已经事先打好了腹稿,可何梦琪在开口的时候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父母之前是怎么了,可此时的两人竟然都红了眼,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父亲手上还拿着半盒烟和打火机,以她对父亲的了解,恐怕这半盒都是今天抽的。
明明之前心里面还有许多的难过和不满,此时已经全都变成了浓浓的愧疚,她甚至开始有几分恨自己,恨自己从小到大都不够乖,到了现在还要让年纪大了地父母平添烦恼,只是爱情和亲情,从来不是能轻易做出的选择题,她什么也放弃不了。
何母恨恨地剐了女儿一眼,忙拿起女儿房间的水壶去烧水,她刚刚在听到女儿那哑得惊人的声音时心便痛到了极点,她不明白,明明才是几天啊!怎么这孩子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是不是要他们俩夫妻愧疚死这孩子才舒心!
何梦琪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低下了头,她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放进去,可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