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要离婚。
易天展本来心里的算盘算得挺好,由于这两家都不知为何失了宁家的大订单,所以公司发展也挺停滞,反倒是和彼此之间的依存关系不再那么牢靠,所以他也不是非詹家姑娘不行,更别说詹嘉玲就像是个没男人就不行的疯子一样,他每每想到自己当年还嫌弃詹嘉琪躲在家里哭就忍不住想骂自己两句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时他哪里知道好不容易换了个老婆却摊上了个搅家精。
结果他绝詹嘉玲更绝,直接一哭二闹,钱也不要非得闹到底,最后情绪激动之下羊水破了,害他只能把对方送到急诊,生出来的儿子就像个小猫一样,在新生儿ICU那住了好些天,差点就没出事情!可终究还是生了个儿子,家里的长辈在詹嘉玲的挑拨下对他发了火,怎么也不肯同意他离婚的事情,非说这儿子都生了别闹腾,把易天展气了个俯仰。
“你出去吧。”易天展没回头,刚刚的花花心思稍微压了下去,还是让姜静出了秘书处,他已经被詹嘉玲给气顺了,早就不往窝边草下手,毕竟他还是得保护公司和谐,没得在公司里唱大戏引来满城风雨的,现在他早就学精了,和几个朋友定时定点的去几个隐秘性很好的会所,消费个几十一百万的,你情我愿,还不会惹事,保密性很好,以詹嘉玲在S城的底蕴,是怎么也打听不到的,他自发现了这道,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出差”几次。
只是哪怕是有了外头的调剂,他还是不想回家,想起上回回家詹嘉玲顶着个大肚子神神叨叨地翻他手机的样子,易天展便忍不住地烦,就是在办公室里发呆都不愿意回家对着那张歇斯底里的泼妇脸。
身后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起来,要易天展忍不住一回头,可在看到上头跳动的字后,他便脸色一黑,上面赫然写着“詹嘉玲”三个字。
他得忍,易天展挪步过去,拿起手机,深吸了几口气,酝酿了一番情绪才稍微压下刚刚心里头腾起的烦躁,若不是看在詹嘉玲又怀孕、还笼络了家里长辈的份上,他根本就不想接这个破电话,都不用接,他就知道对方肯定又是来催他回家,或者是查岗了。
“喂,你在哪?”电话才刚被接通,那头便传来易天展分外熟悉的声音,只是听声音便能听到那其中压抑的烦躁。
易天展眉头紧锁,可还是努力用平稳的口气回复:“我在公司里头,现在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等下加了班就回家,你先休息,身体重要。”他早就习惯了对方的这一套,不就是你在哪?在干嘛?身边有谁?几点回家?他一次性都给答了不信对方还有什么问题。
詹嘉玲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手上紧紧地捏着杂志,原本印刷良好,装帧精美的杂志已经被她捏得变了形,旁边都翘了起来,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今天早上送到家里头的杂志,你是不是看完了才走的?”
“啊?”易天展被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问话给问得一愣,思考了一会才问,“怎么了?我是看了,早饭时候看的。”
果然是这样,詹嘉玲立刻发了火,用力地把杂志往地板就是一丢,冲着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你还装什么装呢?你是不是又看到了她的消息所以才不舍得回家啊?你就这么犯贱这么想她?她早就不把你当一回事了我告诉你!你做梦吧你!”
“你说的什么跟什么?你再闹我挂电话了!有完没完,让着你你还得理不饶人了是吧?真当我没有脾气是不是!”易天展紧紧抓着手机,声音满是愠怒,他让着詹嘉玲,对方怎么还越发气焰嚣张了起来,对他这个丈夫何止是不客气,动辄便是一通骂,什么不要脸、贱人的话他都听了好多回。
“我说什么,我说我那个姐姐呀。”詹嘉玲抓着手机的手很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又来了又来了,这又关嘉琪什么事情了?我们都离婚这么几年了,你还天天念叨着她,你够了啊!”易天展最受不了的就是詹嘉玲爱翻旧账这点,别的不说,这离婚后他的确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詹嘉琪,当初那些不好,分开之后也大多成了心头白月光了,只是他终究还是更喜欢万花丛中过的生活,倒是也不想回去当年那种两夫妻恩恩爱爱的日子,所以他几乎是没怎么想起来过嘉琪,可每次他就快要忘记的时候,詹嘉玲便非要翻起来再说一遍,还非得要他承认就是余情未了才肯罢休,要易天展忍无可忍。
詹嘉玲眼泪已经落了出来,冲着电话那头又是哭又是嚎的:“你到现在还护着她,你每次都说什么我想太多了,我现在才是你老婆,你现在是她的妹夫你知道吗!你是她妹夫!你还要念着她,我就知道,你早上什么话也没说,吃完早饭就直接走了……”
又和自己吃完早饭就走有什么关系,易天展揉着额头心里头很烦,这詹嘉玲天天闹脾气,一发火了一会说这个不想吃一会说那个不想吃,然后又抓着儿子使劲指桑骂槐,他哪能坐在那吃得下饭,这几个月来早就是一吃完就来上班了,怎么今天又被翻起来说。
电话那头的詹嘉玲依旧在哭:“我知道,你不就是看到杂志上采访詹嘉琪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