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边不负也算是个人才,不仅在江湖中闯出了偌大的名头,还是阴葵派中的推妹狂魔,一手摘红丸的技术,简直出神入化。 “桀桀……小子猖狂,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 边不负号称魔隐,自然有一手令人叹服的隐匿功夫。说话的时候竟然不泄露分毫气息。而且声音忽左忽右,让人根本把握不到他的位置。 只可惜,这对罗封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卵用。 这家伙只要还活着,就绝对逃不掉罗封的探查。 “啊……” 街对面的米店房梁上,忽然传呼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面容阴戾毒辣的老头捂着裤裆从房梁上掉下来。 接着还有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玩意儿,掉在他身边。 “魔隐边不负!” 在场的人虽说大多都是废物,但也不没有见过世面的白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有不少人认出了边不负的身份。 如果是在平时,如果有人敢这样惊呼乱叫的话,边不负恐怕会让对方尝尝自己厉害。但现在被人割掉了祸根,剧痛难忍,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杀人? 江淮军大将陈盛扶刀而立,看着米店门口,捂着裤裆不断打滚惨叫的边不负。然后又看了看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木头人一样的罗封。 心里暗自估测了一下,觉得自己想要从他手里逃走的话,几乎不可能。 “边不负,死了没有?如果没死的话,就过来吧!”摇动着杯子里的酒水,罗封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知为何,他越来越喜欢这样了。 这种状态让他有种非常平静的感觉,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吹皱了心湖。 只是罗封并不知道,当他说完的时候,这间客栈里的人全部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波动的语言、神色和眼神,让任何人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仿佛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是什么? 庙里的菩萨! 而随着罗封的话音落下,边不负就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锁链拉着,穿过街道,进入客栈,留下一串血迹。 最后来到罗封身边。 “边不负,你也算是高手了。你告诉我,何为境界?境界为几何?” “境界就是境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倒在地上吃了一鼻子灰的边不负捂着裤裆,抬起头,又惊又怒地看着罗封。 因为到了现在,他也没弄懂自己的双腿位置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一把匕首的。 而且那把匕首还好巧不巧的直接给自己做了宫刑。 “你也不知道吗?”这让罗封有些失望。 说完,他抬头看向窗外。 绾绾隐藏在米店内的房梁上,正好可以通过青瓦之间的缝隙看到罗封。 可是罗封在看向这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两人的目光竟然碰撞在了一起。 罗封自己还没什么,但绾绾却感觉自己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不是在恶心,而是有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 危险的男人! 绾绾在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要离他远些。 然而罗封似乎对她没什么兴趣,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仿佛没有发现绾绾一样。 最后,目光落在边不负身上。 “你真不知道?这可是换命的机会。”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哪来那么多废话。”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啊!”罗封非常惋惜的说道。 然后他忽然抬起头,对着陈盛说“杜伏威还没有到吗?” “没……没……”陈盛非常紧张,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因为就在罗封说话的时候,刚才还有半条命的边不负竟然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双目暴突,口鼻流血,看上去非常恐怖。 “这样啊!那还是我去找他吧!”说完,罗封再也不理会陈盛,拿起武器就走。 几个没有得到陈盛命令的士兵,想要拦下罗封。可是才刚刚靠近,就被罗封一刀削去头颅。斗大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刚好滚出客栈,来到大街上。 才刚刚停下,却被一匹从马厩里冲出来的黑色战马一脚踩成了烂西瓜。 “走!” 就好像机械一般,罗封迅速翻身上马,收起斩马刀。右手把持蛇矛,左手一打缰绳,这匹黑色的战马猛地向江淮军的驻地冲去。 “拦住他!拦住他!”被当着面杀了两个士兵,如果陈盛这个将军连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哪他这个位子恐怕也做不了多久了。 对于这货色,罗封现在是既不烦也不怒,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手里的蛇矛。 凡是挡在前面的人,全都被斩杀,就好像屠狗一样。 哪怕鲜血飞溅,让他满身都是,罗封的脸色也丝毫不变。 该杀的杀。 这是个无情的疯子。 罗封那机械而精准的杀戮行为,让陈盛头皮发麻。 因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罗封攻击的地方都是致命要害。 要么是眉心咽喉,要么是心肺双肾这样的位置。 而且每次出手的力道都刚刚好,恰好够杀掉一人。 仿佛一切都经过精密计算的一样,就连攻击频率也会随着周围士兵多少而发生变化。 这种精准而高效的杀戮方式,让人想想就感觉胆寒。 “杀……杀……” “杀……” 陈盛手下士兵这时候已经无法控制了。 很多人都已经红了眼,想要冲过去杀了罗封。 只是罗封却没有任何感觉,依旧机械无比的挥动蛇矛。 不管冲来多少人,都没有办法阻挡罗封的脚步。 战马很快就出了人群。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想到射人先射马的道理。但却没有丝毫效果,那匹马简直就是怪物,刀砍在腿上,砍破皮肤之后,竟然会发出锵锵的声音。 砍杀六十多人过后,留下一地尸体,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