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白跟着两人翻过一个小坡,远远看到了一顶蒙古包,周围的栅栏里养着牛羊,那藏族夫妇很是热情,招呼着习白来到蒙古包前,便开始宰羊,那女子端出一大碗热腾腾的酥油茶,习白也没有客气,接过来就喝,酥油茶的香甜顿时让他驱散了赶了一天路的疲劳。
夫妇两人都在忙活着,习白看到那汉子在宰羊,便走了过去,笑道:“还不知道大哥你的姓名呢,我叫习白。”
那汉子头也不抬,回道:“我叫阿赞,我那口子叫白玛。”
“阿赞大哥,你和嫂子就两个人啊?”习白席地而坐,和这藏族汉子聊起了家常,阿赞一看就是热情好客的,对于习白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两人聊得十分尽兴。
习白看阿赞宰羊剥皮的手法非常专业,不由心中一动,想起了紫瞳白狼的尸体来,他说道:“阿赞大哥,你能不能将我这白狼一起剥了?这样带着实在不方便。”
但阿赞看了一眼紫瞳白狼的尸体,却是面露难色,习白有些不懂,阿赞说道:“习白老弟,不瞒你说,你在我们这里行走,可不能带着它,不然怕是会招来麻烦,我看你是不知道,不然我也会跟你翻脸的。”
看着阿赞一脸郑重的表情,习白思忖片刻,这才想起来,这狼在西藏可不是一般的动物,而是许多部族的图腾,守护神,他这样扛着一匹狼的尸体行走在西藏,确实很容易招来麻烦。想到这习白有些尴尬,同时对阿赞更是感激,对方也是藏族人,对于他这个外人却如此的包容,也是难得。
阿赞沉吟片刻,最后才一咬牙,说道:“算了,避免你之后再遇到麻烦,我还是帮你解决了吧。”
习白闻言大喜,连忙朝阿赞道谢。阿赞摆了摆手,将处理好的羊架上火堆,先烘烤着,接着搬出案几,和白玛两人郑重其事的拜天,口中说着习白听不懂的祷词,习白虽然不会这里祭祀,但也拜了两拜。
阿赞这才动手剥皮,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紫瞳白狼的皮毛甚是坚韧,寻常的刀竟然不能切割,习白心中一动,将火麟剑递给了阿赞,有了利器在手,阿赞虽然使着火麟剑不方便,但还是将一张完整的狼皮剥了下来。
阿赞取过狼肉,又是祭拜一番,这才取过铁锅,蒸煮起来。
忙活了半天,晚餐终于弄好了,烤的焦黄的羚羊,香气四溢的狼肉,还有特有的青稞酒,在这草原之上,绝对算是大餐,三人吃的很是尽心,酒至酣处,阿赞白玛两人不由翩翩起舞,嘹亮的歌声飘荡在草原之上,习白望着如同神仙眷侣的两人,不由很是羡慕。
习白给两人讲了许多中原的事,阿赞也给习白讲了许多在西藏需要注意的事情,而经过了一顿酒,习白和这对藏族夫妇的感情快速升温,俨然已是好友。
直到半夜,三人才休息,阿赞和白玛两人都已喝醉,回了蒙古包休息,习白守着火堆,望着繁星闪闪的夜空,这点酒他自然是不会醉的,但还是选择进入了梦想,而不是修炼。
第二天,习白上游戏上的有些晚,这自然是昨天受了阿赞和白玛的影响,和李菲儿大战的时间长了一些,习白上游戏后,自然还是昨天睡觉的地方,但却听到一阵马嘶之声,周围竟是有些嘈杂,他不由眉头一皱,凝神一听,却是帐篷另一边有动静,听声音人还不少。
习白悄悄走到帐篷后面,朝外面望去,只见空地上多了几十骑人马,这些人个个彪悍,手中握着弯刀,一脸的匪气,习白朝中间望去,看到阿赞和白玛两人目光惊恐的望着这些骑马的人,阿赞紧紧将白玛搂在怀中。
“马贼?”
习白自语一声,却是没有轻举妄动,只听那领头的马贼说道:“你们两个,识相的就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嘿嘿!”
这头领长得人高马大,只是一双眼睛却有些细长,他又是微微眯着,真如毒蛇样,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不断在白玛身上扫了扫去,那笑声自然不言而喻,其他的马贼听到头领的话,顿时也笑了起来,对着白玛一阵评头论足。
白玛更是惊恐,头埋在阿赞怀里不敢出来,阿赞有怒不敢言,陪着笑道:“我们……我们只是小小的放牧游民,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些牦牛和羊了,要是头领看得上,就都拿走吧。”
那头领望了一眼牦牛羊群,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他刚要发作,忽然看到帐篷上挂着的狼皮,这头领也是个有眼光的,马上看出这莹白如雪的皮毛不简单,不由哈哈一笑道:“还说没有好东西,这是什么!”
头领指着那皮毛说道,正是昨天刚刚剥下来的紫瞳白狼的皮,头领说着就要过去拿那狼皮,阿赞却是一咬牙,拦在了对方的马前面,说道:“这东西你不能拿!那是我一个兄弟的,不能给你!”
“混账!我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你敢阻拦,不想活了吗!”头领闻言大怒,厉吼出声道。
但阿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死死拦在对方马前面,就是不退开。
那头领顿时不耐烦起来,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这不是让他难堪嘛!“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