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
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
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
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甫吟》。
《登楼》作者: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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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骤然闻变的陈敬瑄,很想把剩余的羌军给召集起来;然而他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用犒赏和刀剑的威逼利诱,所营造出来权威;也低估了这些羌兵散开之后的自律与组织性。
一部分已经攻入西苑并围住了主要殿阁的羌军,正是杀红了眼而死活也不肯退让开来;另一部分羌军则是沉溺在对西苑中附属建筑的抢劫而难以自拔。
余下退到后方休息和重整的羌军,则是在眼见西郊大营方向起火之后,干脆就在毫酋的带领下一哄而散,又冲破了同样人心浮动的西川牙兵和突将的约束,跑到附近去继续抢劫起来了。
于是赌气式得一连砍了百多颗人头,却是无法挽回局面的陈敬瑄,只好留下大将李顺之监视局面,然后带着身边还算是整好以瑕的牙兵和突将,匆匆掉头向着西郊大营策马飞驰回去。
只是他在这里犹豫再三和努力无果,终究还是耽搁了最为关键的反应时机。最终在并不算短的一段疾行之后,陈敬瑄等人见到的就只有笼罩在震天蔽日烟火中的营盘,还有如同鼠雀一般争相逃亡出来的溃兵。
“这又是什么情形。。我的大营!我的西川军马!”
当即骑马上的陈敬瑄又气又急的眼看一口气喘不过来,身体摇晃着几乎要跌落下来;才被陈敬珣给眼疾手快的搀扶住。
好歹陈敬珣手忙脚乱的拦下了十数名溃兵,才在口齿不清的对方那里得到一点端倪。大抵就是在这位西川陈节帅亲自调兵遣将,前往西苑去了不久之后,就有一支军马骤然出现而袭击了大营。
据说是他们打着前来犒赏的旗号,驱赶着满载车马径直从已经收服的羌军营盘处堂皇进入。然后就里应外合的暴起发难,因为车马中装载的也不是财帛和酒肉,而是见人就杀,到处放火的甲兵。
然后当场崩盘乱窜的羌兵,又迅速冲击道其他尚未反应过来的西川军中;而这些敌人也混在其中掩杀而至;一时间竟然是敌我难分,就被杀到了中军附近。
而营中众将又是群龙无首之际,只能各自为战而观望接敌,结果一败再败下来就此大败不可收拾了。听到这里陈敬瑄又气又怕的嘶声喊道:
“就地立阵,竖起我的旌节,收拢残余人马。。我倒要看看。。”
只是他的话音落下还没过多久,就听见侧边上正在努力拦阻和收聚溃兵的成都突将中,突然就传来大声的惨叫和怒骂声:而当场自相乱战了起来。
“反了反了。。”
“格老子的敢偷袭。。”
“日你仙人板板的。。”
“岂有此理。。”
陈敬瑄连忙命人分出一队牙兵前去支援和镇压。然后这时遮天蔽日的大营烟火之中,再度冲出来许多灰头土脸的溃军。只见他们狂呼乱叫着迎上试图拦截的牙兵阵列,然后就骤变成响彻一片的惨叫声来。
却是这些溃兵纷纷的挥舞刀剑,砍杀和劈斩在那些呵斥和阻挡他们的牙兵身上,顿时猝不及防的将其杀出好几处崩断的缺口来,又成群结队聚在一起脚步不停的向着阵中陈敬瑄所在。
“护卫节帅。。”
这一刻首当其冲的陈敬珣也凄厉的大叫起来。随着他这声叫喊,突然从弥散开来的烟雾中射出一支箭矢,将其射穿掼倒在马下。
而以这一支箭矢为开端,更多箭雨划破烟雾而降临在陈敬瑄身前的牙兵阵列中;然后才有人注意道,籍着风向上方的烟雾掩护,竟然有一支骑兵已经在喧闹声中,冲到了这些西川牙兵的近侧。
为首正是一名猩红氅明光甲凤翅盔的大将,首当其冲的搭弓操槊狠狠的冲撞在西川牙兵之中,又在血雨纷飞之间挑起了至少两名被贯穿的西川牙兵,又左右开弓撞翻了一圈的步卒。
在他的带领下,更多纷沓而至的骑兵就像是践踏、踹翻了连片的骨牌,将当面的西川牙兵撕扯得七零八落;又像是浇沃在雪团上滚水一般,继续杀穿踹踏过更多的迎上前来的西川士卒,将所有一往无前之势的刀枪尖刃,都对准了中军大旗的所在。
片刻之后,绣着蓝白双色飞燕的西川大旗和缀满羽毛和貂尾的中军大纛,也相继颓然的轰倒在地上,又被奔腾的马蹄践踏而过。又过了片刻,弃阵而逃的陈敬瑄一行人等,还是被围在了断龙池畔。
“高仁厚,你怎敢袭击于我。。”
跛足失冠而形容惨淡之极的陈敬瑄,亦是厮声喊道。
“那要多谢节上在我军中的那些手段了”
外表诚恳厚道的高仁厚一摆手,就有十几个死不瞑目,表情各异的人头给抛投在地上。
“尔等奸邪一心想要谋害朝廷忠良干将,某岂可与之为伍呼。”
然后,作为田令孜天罗地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