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其中两个营头随王重霸驻留江陵作为待机,一个营头驻留在岳州就近巡守洞庭湖,一个营头驻留潭州,剩下一个营头驻留在桂州。这样就把江汉到岭南的主要节点和枢纽给串联起来了。
然后是太平军本阵的十一个战兵老营,十六个暂编营,二十个新编营/补充营/驻队营,除了部分残损较大的编制,继续留在江陵城内修整和编练新卒之外,其他都被尽可能的分派出去执行各种任务。
训练度和组织度较低的新编营序列,主要是用来就近配合探报、普查、工作“三支队”来武力威慑和镇压地方,以清理旧有的上层残余,兼保护圈地屯田的过程,以及农业生产的恢复工作,重建义军主导下的地方秩序。
而带有大量收编老义军成分的暂编营,则是与主力老营搭配起来,分作东西南三向攻打和扫荡荆州外围和周边,那些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各据乡里的地方势力。既是中低强度小规模的练兵和内部磨合的过程,也是宣示太平军在湖南境内专重权柄和主导局面的手段。
虽然目前以太平军多次扩充后的体量,也就是控制了从湘水到长江沿岸的主要城邑及其附近的土地而已,还需要相应的时间和周期来进一步消化和加深在当地的影响。但同样需要足够强势的武力宣称,来确保这些地方的长治久安。
毕竟在湖南观察使境内,同样还有好些内陆州县是控制在各种地方势力和乡土集团手中的;只是一时太平军无暇顾及他们而已。因此出击的三路方向只有南下道州(今湖南道县)的一路是重点;
因为只要打通了这个位于衡州、永州、郴州,以及岭内桂州之间节点之后,就等于是大半个湖南全境和岭西地区,通过水系给连成一片,而拥有较为快速调动和输送的应变、镇压能力了。
至于西向的进军则是在新建两营江陵水军的配合下,沿着洞庭湖南岸一路扫荡到西岸朗州的龙阳县为停止线;在这个方向上首当其从有割据朗州的荆南旧将雷满,北边是占领澧州的蛮族首领向助,南边夺取了邵州的叛军周岳等,好几个地方势力;
至少在北面的官军威胁彻底解决,或是现有控制区域的资源人力消化完之前,周淮安并不打算与这些乘势而起的地方势力,过早产生冲突和纠缠。
东向的进军则是彻底放弃江北已经破不堪的复州,乘船转道岳州而沿江向东推进到鄂州境内的蒲圻为止,这这个方向上理论上是属于义军控制的地盘,但是各种势力交错复杂情况不明朗之下,周淮安短期内也不愿意介入太深。
所以为了这些千头万绪的理由,他还得继续在这江陵之地坐镇上一段时间,而只能通过延迟了好几天时间的水陆往来,对岭内的局面和事务进行有限的遥控和指挥了。
不过,随着沿着湘水和其他支系近岸正在修建起来的壁板信号塔,想必这些延迟会被进一步的缩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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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败退的山南节度使刘巨容一行北归驻所襄阳城后不久,朝廷刚刚任命不久的荆南节度使宋浩,也率领一干部众在泰宁军都将段彦谟的护送下,缓缓进入襄州襄阳城中。
这位新任的荆南节度使,乃是由前任诸道行营都统兼荆南镇的观军容使杨复光,所向朝廷亲自举荐的故旧;他在杨复光的养父杨玄价曾任忠武军监军时,被提携当任过监军院虞候的旧属。
但是因为荆南节度使的辖境几乎沦陷,连理所江陵都未能够夺还;所以短期之内他不得不暂且移署襄阳,而与兵败而归的刘巨容同城而居了。
然而,作为后援泰宁军都将段彦谟的到来,却无形间触怒了另一位正在用兵江北的镇帅,江西招讨使兼天平军节度使曹全晸。原本闻讯率军前来襄阳汇合和协防的他,闻讯后断然从中途抵达的枣阳县,转头奔归淮南境内的安州去了。
而刘巨容兵败江陵只能退保襄阳,湖南、荆南全境再度沦陷贼势的消息,也通过襄州以北的金州、商州一线,越过武关又穿过蓝田峪抵达关内的长安城中。
而令正当是春风得意、专断于政事堂的当朝宰相卢携,也是当庭失手摔碎了自己的象牙勿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