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杀光这些狗养的贼子。。” “一个都不要放过。。” 在突然爆发出来的哭声震天之中,来自城南方向的一群人气汹汹的冲了过来,有闯进了内城的府衙之中;恶狠狠的挥舞起刀剑,眼看就要对那些刚刚解除武装的俘虏动手,却被看守的军士持枪举牌给强行拦住了。 顿时又在群情激愤之中,变成相互的推搡和叫骂声; “让我杀了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们想要包庇这些贼子么。。” “管头有令在先,有事好好说。。” “说你个鬼玩意,老子要报仇。。” “血债血偿,一个都不能放过。。” 直到周淮安问询亲自出现之后,这些激动的撕扯扭打在一起的人群,才变成无比委屈和辛酸的表情,更大声的对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管头啊。。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些头领们。。。头领们” “被关押头领们咋么了,可曾找到他们么。。” 周淮安有些紧张和关切的道 “找是找到了,。。” 一名涕泪横流的义军头目悲愤得道。 “可是死了一地。。。” “被那些逃走的贼子给杀了啊。。” “活生生几十个人啊,就这么没了。。” “我们赶紧去的时候,门楼内已经没人在了。。” “可鲜血流了满地都是,直接从门里淌了出来。。” “丁狗贼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另一名头发有些灰白的老义军头目,亦是恨恨的接口道 “这可大都是一路尸山血海里传过来的老兄弟啊。。” “那些官狗子都没能夺取他们的性命,却平白在自个人手里折了性命” “他们怎们干么能下得去这手呢。。都是义军的兄弟啊。” “古老细,这种狗东西还有脸叫弟兄。。” 又一个声音狠狠的怒喝道,却是一名孔武有力的粗壮汉子。 “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么。。” 他又转身过来对着周淮安恳切道 “还请管头许我们报仇,宰了这些个狗东西。。” “用他们的黑心肠,好好的血祭那些头儿们。。” “报仇。。” “报仇。。” “报仇雪恨。。” 这是后,那些从其他地方闻声赶过来,而越聚越多的义军士卒们,也不禁为之感染和影响,而跟着同仇敌忾的呼喊起来,顿时让站在周淮安身边维持秩序的那些后营士卒,也不禁陷入了某惶然和动摇当中。 至于那些被解除了武装的俘虏们,更像是受惊的小鸡崽一样紧紧抵靠在一起,面无人色的各种各种哀求着,还有人下身失禁而冒出臭气来。 竟然在这长变乱的收尾过程当中,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周淮安也是颇为意外和惊讶; 或者说自己是低估了对方的丧心病狂程度,居然以为杀掉了这些被扣押下来的头领们,就可以让这只军队重新陷入混乱和无序当中,而减缓和拖延自己出逃时可能受到的追击和威胁。 不过,他又在心念数转的利害计较当中,由此产生了一丝丝类似于窃喜的庆幸心理;至少这件事情在客观上居然是对他有利,或者说是成为了无形之间的受益者;毕竟,死掉的这些可都是怒风营赖为核心支柱的中上层,虽然他们的丧生将在短时间内,严重消弱了这只军队的凝聚力和控制力;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他们之中的多数人因为各种旧有积习难返,也是日常里推行那些措施和制度的潜在阻碍力,至少在眼下产生的中上层空白当中,已经没有人有足够的资格和权威,来挑战自己的决定和手段了。 “报仇。。” 主动站到高处的周淮安,突然举起自己的拳头,对着群情汹涌的人群用更大的嗓门喊道。 “我们当然要报仇。。” “求管头替我们报仇。。” 激动的人群顿然一片应和声 “但是,光是杀几个眼前的俘获就够了么。。” 然后他不由的话锋一转,再次大声质问道。 “你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么。。” “你们的眼眶子就只有这么小么。。” “主要的罪魁祸首,可还外逃逍遥着。。” 周怀说到这里,不由哼声不屑的喝道 “就靠砍几个手下的爪牙和小喽喽,能让你们出气么。。” “不能。。” 这时候周淮安身边终于有人反应和回味过来,而带头大喊起来。 “这样当然远远不够。。了” 周淮安不由看了对方一眼,喊话的居然是新加入的霍存;倒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心思和机变。 “还请管头带领我们去报仇雪恨。。” 然后举旗的张归霸也跟着吆喝起来; “请管头带领大伙。。” 随即反应过来沙大在内的直属队、米宝为首的学徒队也随之喊了起来, “还请管头下令。。” 接下来是,老关和成大咬所代表的后营将士,钟翼为首的新降士卒,以及苏无名为首的从属和配下头目;随即又扩散到在场大多数的人当中去,化作了一片林立而挥舞的手臂了。 “一定要将那些贼子都被捉回来。。” “把他们开膛破肚、抽筋拔骨以奠。。。在天之灵” 眼看众人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又有人要借机歪楼的倾向,周淮安急忙再次喊声道。 “眼下我们先清点人马和器械的损伤。。” “火速点起一支人马出来。。。前往循州” 说道这里,他哨位犹豫了下才道。 “一面追上那些贼子,一面也好把将头先给找回来。。” 这时候却是不再用人领头,就有更多人无暇思索的再次叫喊了起来。 “但以管头马首是瞻。。” “就按管头说的做。。” “一切都听管头的。。。” 在这一片连绵不断的鼓噪和叫嚣声中,周淮安也用颇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