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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还是活着(1 / 3)

作为第一个可以间接了解外界消息的土著,周淮安已经基本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时代背景和所在的历史事件当中了。

居然就是赫赫大唐坠入黑暗之前的末世之期,以王仙芝、黄巢为首的农民起义军,所掀起无数风起云涌的浩荡大时代。

只是作为死在沙滩上的前浪——濮州(今山东菏泽市鄄城县北)出身的盐贩子王仙芝,已经随着战死在淮南道黄梅(今湖北黄梅附近)的五万大军而彻底落幕了,如今正是另一位盐枭世家出身的曹州冤句(今山东菏泽西南)人——黄巢所主导的后起义军时代,正当是他们受挫与闽浙而大举南下五岭而攻入广州的期间。

除此之外,他对于这个时代的其他了解,更多是早年历史教科书上一些只言片语的记忆,以及一些来自网络流传的历史典故和人物段子的模糊印象了。

而城中这场正在发生的大屠杀,也就是后世与黄巢有关屈指可数的大事件之一的“广州杀胡事件”,也一度是网上被莫名鼓吹起来的热门话题之一。

虽然史书上记载的是杀胡十数万口,但是以周淮安的短暂亲身经历而言,却不是什么良好的体验;毕竟,按照周淮安曾经的记忆和经验,在群体的暴虐之下一旦杀红了眼之后,就再也无所谓什么的胡人和唐人的区别了,或者干脆很容易就变成个人私心和**驱使之下,人性丑恶和黑暗面的彻底释放与无底限的宣泄循环当中。

就算是自己拥有典型汉人的外貌,也不能保证就没有被卷入这场死亡与杀戮狂潮之中的巨大风险,尤其是身份不明的外乡人就更加危险了;所以目前一切还是躲为上计,直到这场狂热而无底线的风潮彻底过去再说。

至于这场广州城内针对胡人和外藩人等的屠杀,用后世史学界那些比较主流学家们的话说,就是一次封建时代特色的农民起义背景下,非正常的暴力财富转移和以屠杀为背景的强制掠夺行为而已,实在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到宗教啦民族啦之类的无谓意义;

毕竟从具体成分上说,黄巢下令杀的这些胡人当中,被后世所诟病的绿教徒和大食人只是一小部分,更多是形形色色居留在当地的天竺人,波斯人、大秦人(拜占庭人),乃至占婆、林邑、真腊、注撵、室利佛逝等大小外邦,甚至还有来自非洲的昆仑种等等。

而且从理论上说,能够万里迢迢的渡海过来在中土讨生活的人,都是商人当中最富冒险精神,也是最奸猾和擅长变通而的群体了。

实在和后世那些傻缺伪黄汉所鼓吹的,所谓“杀胡英雄闵天王吹”一起并论,所脑补出来民族主义觉醒和“遏制了被和平教绿化”之类的狗屁玩意,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真要按照这些无脑吹的理论,那之前被为虎作伥、认贼作父的闵在,早年当作取信于石赵匈奴政权首脑,所杀掉的更多汉人及其起义军,岂不是要在地下死不瞑目的跳起来了;

这就像是参加过南京大屠杀的高砂义勇队,只要在鬼子完蛋前杀一些带不走的老弱妇孺,就能逃避掉他们作为汉奸走狗所在中国人民身上藩下的累累血债了。

只能说,身为农民起义军首脑的黄巢,比较针对性的选择了利于开刀和下手的对象,而避开了本地可以团结和利用的土生唐人群体;但是和什么被网上鼓吹起来狗屁不通的杀绿英雄,就实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非要这么做的人只能说是别有用心和故意混淆是非,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私心。

至少这个时空的广州,可没有后世那些为数众多泛滥成灾的非法滞留黑叔叔,他们在这里多数是以被阉割过的昆仑奴身份,作为新奇玩物和消耗品的存在;也没有那些把努力突破新中国外交封锁的先总理“外交无小事”,几十年不变的机械扭曲成“老外无小事”的无耻官僚,各种跪舔秀下限的脑残之举;

更没有被民宗委之类体制内的反/贼、既得利益集团,惯出来“穆无法纪”“伊法治国”“泛清真化”之类的****;在广州历史上的大多数时间里,就算是最正宗的阿拉伯人,也是要在大唐的土地上夹着尾巴做人,甚至一度混在更早与华夏产生交流的波斯人里,以拜火教别支的名义来维持自己非常规的信仰。

至少在这个时代,大多数大食人和他们发展出来的绿教徒,在官府还是市民百姓面前,还必须夹着尾巴做人而受到变相歧视的“非我族类”;而不是沙特瓦哈比极端派所重金输出的,比中国公民身份和国家认同感更重要的所谓“阿拉伯亲人”,和某些地方政府需要跪舔“海外投资商”;

他们长期只能寄名在波斯人拜火教的名下,只能躲在自己聚居的坊区私下自娱自乐而已。甚至要靠与海路沿岸的土著首领来联姻,才能站稳脚跟的。

所以这些混在网上键盘政治局里鼓吹这个杀那个屠的伪黄汉,不过是树立一个掩人耳目混淆是非的比烂靶子来崇拜,无非就是为了用假大空的理念和口号,掩盖他们不想关爱自己身边的亲人和邻近,变相逃避社会现实需要和责任义务的花招和手段而已。

事实上,据周淮安的一点印象,这个时代真正在遭受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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